段云深想了想,想拒绝,景铄这话一听就是骗小孩儿的。
可是拒绝又
如果自己不走,强行留下来,似乎也帮不上什么忙而且极有可能帮倒忙。
段云深自嘲一般地道:我想说不行,但是我留下好像会变成累赘。
景铄:爱妃永远不是累赘,你是光。
只要看着段云深,景铄就觉得自己好像可以从地狱里爬出来。
只要追着他一直走,周围就会越来越亮。
段云深:来找我,不骗我。
景铄:不骗你。
段云深第六感发作:不行,你回答的这么干脆,我已经觉得你在骗我了。
景铄失笑,那要如何?
段云深:
段云深从桌子上跳下来,低头,一口咬在景铄的肩膀上。
下口特别狠,几乎是奔着咬掉一块肉去的,血都流出来渗透衣裳了段云深还没松口。
那要如何?
不能如何,段云深能如何呢?
真被自家狐狸精骗得团团转,他又不能怎么样!
段云深咬完一口觉得不够,换了个地方再咬了一口。
血很腥,除了中二患者以及吸血鬼之类的次元生物,应该没人会觉得这玩意儿尝起来甜美。
段云深觉得很难受。
什么都没有改变,他退让再退让,景铄好像做出了承诺,但是实际上计划还是之前那个计划。
段云深想陪他留在宫城里,但是无奈电视剧小说套路看得多,深知自己这种角色留下来就是做活靶子的,会被太皇太后和王爷抓起来做人质,然后让景铄二选一。
段云深别的没有,自知之明很足,真要有人来抓自己还要靠暴君保护,自己没有自保之力。
段云深咬了第二口还嫌不够,大有就着自己心里的愤懑,把仇都报回来的打算。只是第三口还没咬下去就被景铄按住额头制止了。
自家这爱妃咬得真的挺狠的。
段云深想了想,将景铄抱了起来。
景铄:
绕是景铄也有些担心,段云深现在自己走路都走不稳,更何况还抱着自己。
倒是出乎意料,他自己走的时候东倒西歪的栽地上,抱着景铄的时候反而稳了不少,虽然还是有点晃悠,但是好歹没摔。
他抱着人就直接将人放在床榻上了,然后低头亲他,一边亲,一边解他衣服。
景铄:?
景铄总觉得这时候似乎是哪里不太对。
尤其是自己平躺在床上,段云深却俯身吻着自己的情形。
不过重点似乎不在于这个,景铄捏着段云深的手,别乱动,醉酒了便早些歇息。
段云深:你不敢是不是?
景铄顿住。
这个人怕他自己死了,所以觉得这时候碰自己是祸害自己。
以前隔着一层段云深可能还能觉得景铄每次临时刹车是因为他大发慈悲。
这时候隐约猜出来他似乎要去进行什么丢命的事情,他就能猜出来了。
段云深醉了更加发挥了自己的直球属性,直言道,虽然整天整天被你爱妃爱妃的叫,但咱们俩都是男的,用不着你对我负责。
景铄:爱妃多想了,睡吧,夜深了。
段云深:还是说你不行?
景铄:?
段云深这时候醉意和愤懑混在一起,直接胆子见长,也不怕这暴君叫人把自己拖出去了,挑衅得无比直接。
段云深:你不行也没关系,我行。
景铄:??
段云深要接着撕衣服,景铄却突然伸手抱住他一个翻身,将他带到了床上,压在了下面。
段云深躺在下面也没什么过激反应。
反正除了他以为这暴君不行的时候出现过一次大胆的想法,剩下的时间都对自己很有数,知道自己和暴君的实力差距有点大。
景铄低头看着段云深:爱妃今日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
前面看着是醉了,说话大舌头,走路东倒西歪。
可后面哪里还看得出半点醉态不仅没有醉态,瞧着似乎和平时也大有不同。
不过细细一想,若是自己和他易位而处,说不定只会比他气得更厉害。这种情况下还强求自己爱妃如以前那般,似乎也太过分了些。
段云深也不知道自己是醉了还是没醉。
说不准只是两口酒,醉得快但醉得不深,然后被这天杀的渣狐狸给气清醒了。
段云深伸手拨弄了一下景铄的头发,发现这暴君头发的手感好到不可思议,柔软微凉,他甚至没忍住捏着一缕扯了扯。
嗯,应该是醉了。
还是挺喜欢薅头发的。
段云深心道,你头发今天差点没保住你知道么?我就该给你薅光。
光头狐狸,你看除了我谁还要你!
景铄平日里拉着段云深往车里拽,真到了时候却犹豫不决了。
段云深体质有异,若是最坏的打算,自己不在了
想到这里,景铄顿了顿。
若是自己不在了又如何?
这个人也是男子,难不成自己要担心他带着孩子养不活自己?
段云深又拽了拽他的头发,想了想,干脆抱着景铄准备翻身,想把景铄给压回去了。
只不过翻到一半就被景铄给压回去了。
景铄低头在段云深额头上轻吻了一下,这可是爱妃自找的,一会儿可不要哭。
段云深:
段云深后知后觉地想起某个杀器的尺寸问题,突然有些怂了,等等等等,我觉得我
景铄:后悔了?
段云深:不,我觉得我还可以再喝口酒。
但求死个糊涂。
段云深觉得没出息挺好的,一会儿自己真哭出来可就难看了。
景铄低头嗅了嗅,酒香还在,爱妃就还要喝?
段云深正待说话,景铄就低头含住了他的唇,呢喃道,朕觉得爱妃还是清醒一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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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云深后背的纹身因为急剧升高的体温而显现,那条缠绕在杜鹃花枝上的小蛇突然如同活物一般在花枝上绕了两圈,杜鹃花原本就颜色明艳,这时候却不知是不是错觉,好像红得更深了一些,花叶上的脉络之中似乎有鲜血流淌。
段云深能觉察出后背传来隐约的灼痛,但是那痛感混杂在欲望带来的快感之中,实在是称不上明显。
他混沌的意识之中,只能感受到景铄的存在,他的给予和喘息,其它的感觉都变得不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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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铄这个暴君为妖妃早上直接推了早朝,陪着段云深睡到了大中午才起。
反正现在朝中也是两边的大臣吵架,他在与不在,也没多大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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