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手无寸铁,却总想迎战群狼,倒是勇气可嘉!
你你敢打我?杨钦显然横行惯了,没受过这等委屈,捂着脸指着楚沉道:你别以为你是皇子我就怕了你,贵妃娘娘可是我亲姑母!
打你怎么了?楚沉将衣袖一挽,开口道:你爹来了本王也照打不误。
臭小子!岂有此理!杨钦捂着脸朝手下的人一挥,开口道:给我把他把他的面首给我拿了,今日本公子就不信这个邪了,非要动你的人不可。
楚沉:
这个表弟看来比五皇子稍微精明那么一点。
虽然气急了,却也知道不能轻易动手打皇子,所以仗着自己人多势众,想明着抢人!
楚沉拎了一把木椅在手里,将木头护在身后,厉声道:本王倒要看看谁敢?
谁敢?
仗着杨钦撑腰,他手底下那些人就没有不敢的,闻言朝着楚沉一拥而上。
楚沉眼睛一闭,挥着椅子就朝冲过来的第一个人砸了上去,椅子还没落到肉上呢,他便觉身体一轻,被人拦腰抱了起来。随后楚沉便闻哐哐几声钝响,几个手下已经被踢翻在地。
打架这种事情,殿下还是不要亲自动手比较好。木头低声在他耳边道:免得失了身份。
楚沉耳朵不由一热,偷偷看了木头一眼,他料到木头应该挺厉害,但没想到这么厉害!
本王不过是狐假虎威罢了。楚沉大言不惭的道。
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他不是不懂,若不是仗着木头在身边,他也不会这么放得开。
承蒙殿下看得起。
木头揽在他腰上的手悄悄收了回去,眼底带着一丝笑意。
小心!楚沉看向木头身侧,见两人从地上爬起又冲了过来,忙出言提醒。木头抬脚在身后的栏杆上一踢,整个人腾空而起,连着两脚又将两人踢翻在地。
杨钦看得目瞪口呆,这时他另一个手下捂着脑袋爬起来,见楚沉独自站在船边,拿起手边的木椅便朝楚沉扔了过去。那人速度太快,楚沉几乎来不及闪避,被那木椅结结实实砸了一下,连着后退了好几步,忙伸手扶住栏杆才稳住身形。
木头转头看他,眉头不由一拧,提步便朝他奔了过去。
楚沉一见他神情便意识到了什么,但再想反应却已经来不及了。
方才那栏杆被木头一脚踹得已经松懈,他这么一扶栏杆彻底断了。
楚沉整个人失去依靠,直直跌进了长宁湖中。
楚沉:
二月份的长宁湖水,依旧透心凉!
楚沉刚落入水中,便见木头飞身而出,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与此同时,木头手腕上甩出的钢钩挂在了高处的船舱上,木头只轻巧的一拉一拽,便将楚沉从水里拉了上来。
木头这一连串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自己身上半点水花都没沾上,堪称身轻如燕。
船上的众人看着眼前这一幕,集体目瞪口呆。
楚沉自然也看清了这一幕。
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被木头攥得发青的手腕,怔怔地看向对方。
你楚沉伸手在木头眼睛上一挡,挡住的位置和当晚那人眼睛上的黑布不相上下。
上元节那晚,那个笼在黑暗中,他未来得及看清模样的人,此刻终于被他看清了。
楚沉喃喃的开口道:上元节前夜,是你救了我?
木头攥住楚沉挡在他眼前的手,开口道:殿下是想要报恩吗?
楚沉被攥住的手上传来阵阵暖意,这才觉出冷来,他脑袋往木头肩头一拱,惊天动地般打了个喷嚏!
第十一章
画舫的掌柜和伙计一听说六殿下落了水,魂儿都吓掉了一半,要知道不久前,六殿下在长宁湖也落过一次水,隔天涉事的两艘画舫便都没了踪影。今日这么一闹,还牵扯到了杨钦这个纨绔,也不知该如何收场。
伙计们只得战战兢兢去报了巡防营,又去倒腾了一身干净衣服来。
船舱内,楚沉身上围着个毯子,身前搁了两个新点的炭炉,木头则拿了一块布巾正在帮他擦头发。楚沉目光落在伙计拿来的衣服上,皱眉问道:哪儿找来的?
咱们船上没有,去隔壁借了一身干净的过来,殿下先委屈一下。伙计苦着脸道。
那衣服且不说花里胡哨,上头不知熏了多少香,呛得人难受,不用想也知道是借了小倌儿的衣服。这画舫里能备着干净换洗衣服的,也找不出旁人来。
不想穿,拿走。楚沉揉了揉被熏得发痒的鼻子。
伙计拿着衣服直犯难,这时木头却接过衣服道:给我吧。
殿下不愿穿小倌儿的衣服,穿我的便是。木头说着将自己的中衣和外袍都脱了递给楚沉,然后坦然地换上了那身花里胡哨且熏着香的衣服。楚沉这才想起来,木头也是画舫里的小倌儿呀,他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
木头的衣服上还带着他的体温,楚沉穿上之后,不知想到了什么,耳朵微微有些发红。
木头见他磨磨蹭蹭地,便亲自帮他系好了衣带,那神情坦然又温柔。楚沉盯着木头近在咫尺的脸,突然想起了不久前的事情,开口道:上次回去之后,本王让重阳带了银子来打算帮你赎身的,可是已经找不到你们的船了。
那晚殿下在船上落了水,还惊动了太子殿下,众人都怕朝廷会追究,连夜就散了。木头道。
那你怎么又落到了父皇的手里?楚沉问道:还被转手送给了我?
木头目光闪过一丝自嘲,淡淡的道:殿下如此聪慧,早该猜到了吧。
你有什么把柄被父皇拿捏住了,所以走不了是吗?楚沉问道。
木头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无处可逃。
楚沉闻言伸手在木头手上一握,开口道:往后,你
他话未说完,巡防营的人在门口通报了一声,片刻后进来朝楚沉说,杨钦带来的人都控制住了,问问楚沉有没有别的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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