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的时候还以为她会说太少了呢,没想到她反而会说太多了。
他又忍不住咧嘴笑了一下。
秀儿也反应过来是自己精神过度了。她有些尴尬的低下头。道了一声:对不起。
他摆了摆手,并不在意。没事。
这边,时奺偷偷的拿起手机给对面的易迩拍了一张照片。
但没想到她自己的闪光灯没有关。让易迩他们发现了,他先是皱了皱眉。然后说着:时阿姨,你在做什么?
时奺有一瞬间的不自在,紧接着就挥了挥手。说着:我想照一下这孤儿院给我老公看看。
易迩怀疑的看了看他,但是见一旁的牧母,还是没有出声,而是继续低下了头。
一旁的牧母清楚的看到她刚刚并不是在拍孤儿院而是在拍易迩,她眉头一皱,当着孩子们的面她也没有问出来。不过这个疑惑却留在了心里,等孩子们出去了,她才拉着时奺向楼上走去。回到了房间里。她扭头看着她。质问道:你刚刚为什么要拍易迩?
时奺也不慌张,而是随便找个位置坐下。然后随意的说着:我昨天问你姐夫问他是不是出轨了,然后他斩钉截铁的没有。你姐夫那个人咱俩都是了解的,他肯定不会出轨。然后他就有些好奇,想要看一看易迩。看看跟他长得有多像。这不就想拍张照片儿给他发过去。她边说着。照片就已经发了过去
牧母有些严肃的看着她,你知不知道你这算是偷拍?
时奺见她这么严肃,去了她身旁。说着:好了,我就拍这一次,没有下次了。
牧母看着她这幅样子,只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同时说了一句:下不为例,我不希望再看见你这样子了。
好。她随口应着,她也不会觉得还会有下一次,但没想到,下一次就快来了。
时奺把照片发给了白宥,他看着照片上的人,忍不住瞪大了眼睛,确实跟他长得很像。要不是因为年龄的关系,可能他会觉得这是自己的双胞胎兄弟。
不过他们家并没有双胞胎,所以这肯定就不是啊。不过他看着这个人觉得很是亲切。越看越觉得喜欢。
就在这时,有人走到了他的身后,看到了他手机里的照片,忍不住调侃着说:这是你年轻时候的样子呀,可真帅。
白宥看向自己身后的朋友,笑着说:这可不是年轻时候的我,那时长得可没这俊秀。而且那时候家里穷啊,也没有这么好看的衣服。
那朋友一听,就改口道:哦,那就是你的儿子了,跟你长得可真像。
白宥愣住了,忍不住问了一句:跟我长得很像吗?
当然跟你长得很像。朋友肯定的回着,不过我记得你不是只有一个儿子吗,我记得他长得也不是这个样子呀,跟你长得不是很像。没你帅气。说完他就觉得自己说错话了,又看见发愣的白宥,伸出手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嘴,道歉的说:看我这臭嘴!不用理会我刚刚的话。
白宥却没有在意他的举动,而是想着他之前说的那句话,自己的儿子跟自己长得不像,这个人就跟自己长得很像。
其实这种话他已经听过很多次了,不仅朋友说过,连自己的爸妈也说过。他长得跟自己不像。
但那个时候他想着不像就不像呗,哪里会有父亲跟儿子长得一模一样的呀。
今天听到朋友的话,他却突然有了一些想法。难道这个孩子
想着他就不由得回忆起十几年前,妻子在医院里难产,大出血。最后孩子生出来了,但妻子却整整休息了一年,身子才好一大半。不过从此以后就不能再怀孕了。
他记得,因为妻子大出血,以至于他们并没有看到孩子,难道是那个时候被人调换了吗?
也不怪他脑洞太大。实在是这个孩子跟自己长得太像了。两人走在一起肯定会被人认为是亲父子的。
而家里的这个孩子,跟自己一点都不像。连根他妈妈也不像。完全没有继承他们两个的美貌。说实话反而还有些难看。
这个念头一起,他就站起身。想要走出去,却又拿起手机想要打电话,最后决定还是先打电话再去找白冕吧。白冕就是他现在的儿子。
电话很快接通,他直截了当的说着:时奺,我有事情跟你说。
时奺听着他叫我严肃的话,跟一旁的牧母打了一声招呼就去到了自己的房间。到了房间里,她开口说着:有什么事情你说吧。
你拿一根照片上的少年的头发。
时奺一愣,然后不是很冷静的说着:什么意思?其实她昨天晚上也想到了,会不会自己的孩子被换了,但是想了想,觉得不是。她就把这个念头压在了心底。现在他这么一说,她的这个念头就突然升了起来。
白宥抿了抿嘴,迟疑地说着:这个孩子跟我长得很像,而且你有没有发现她的眼睛也跟你长得很像,所以我怀疑怀疑什么,他并没有说出口,因为双方都已经明了。
时奺沉默着,过了一会儿才轻声应着:好。顿了顿,又慢慢的说着:你也拿一根他的头发吧。这个他很明显就是白冕了。
好。他也应了一声。
时奺见他应了后,继续说着:你拿完就赶紧过来吧,我自己在这儿不行。她怕自己的精神不是很好。她现在急需人在自己的身旁。
好。我会尽快赶过去的。说完电话就挂断了。时奺坐在床上想着刚刚他说的话。又想着易迩,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希望不是他们想的这样。
之后她若无其事的去到了楼底下。这次她的目光更加的炙热了。
让他们都觉得有些奇怪。她为什么这样看着易迩。是有什么原因吗?
牧母瞧见了,拉着她问道:姐,你怎么了,为什么这样看着他呀?
时奺轻轻摇了摇头,并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继续在易迩的身上,找着他所熟悉的地方,他的鼻子,他的脸。跟自己的老公很像。他的眼睛,要不是白宥说,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原来他的眼睛跟自己很像。
易迩注意到了她有些炙热的视线,有些不是很舒服,便故意起身去到了外面。离开了她的视线之中。
时奺看到他离开,有些微微的失望。但紧接着她就凑到了牧母的耳朵旁,轻声说着:我想要一根他的头发,你帮我找一根。
牧母不明所以看向她,说道:你要那个做什么,你不会真的怀疑他是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时奺重重的拍了一下,同时她说着:不是那样的。顿了顿看着她,一咬牙凑近她耳朵,小声说着:你有没有发现他的眼睛跟我很像,他的脸跟你姐夫很像。
牧母听着她的话,愣住了,紧接着一个想法出现,她睁大眼睛看着她,不会吧。
时奺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我也不清楚。反正你姐夫这么说了,而且验一验也不会损害什么,你说是吧。虽然她这样说着,但其实她脸上的表情很是忐忑不安。
牧母瞧着她,伸出手换抱住了她,并且轻轻地拍了拍她,说着:我帮你。放心吧。
时奺因为她的拥抱,眼眶不由得红了起来。当知道自己养的孩子不是自己的时候,她的内心是崩溃的。当知道自己他孩子在外面受苦的时候,她的内心也是崩溃的。
屋外,易迩走出了她的视线后,就松了一口气。其实他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但又说不出来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