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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修真界为恶毒蠢货打起来了(重生)——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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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父母并不是妖族,只他母亲是鬼修。

佚影的体质特殊,他一边修行宗门功法,一边自学修行鬼道,凝出了两颗金丹。

被关押黑狱的时候,他彼时的修为已经超过了许多人。

他没有反抗,让法身被关押着,以金丹修为使出了化神才有的分神之术,让鬼体出去,亲自探查当年之事。

自两年起佚影就没有放弃追查,在他被关入黑狱后,宗门或许要平息流言,免不了谈及当初之事,佚影循着蛛丝马迹,发现了一个秘密。

原来,他的父母并不是叛徒,真正的叛徒另有其人。

掌门对此也心知肚明,但这些大人物为了麻痹敌人,故意顺着流言,将叛徒这个罪名按在了佚影父母的头上。

让那孩子受委屈了,为了防止他受到波及,本座不得已暂时将他关在黑狱,等到事情了结,本座自当为他恢复声誉,补偿于他。

掌门用心良苦,只盼这孩子能明悟。

难道他还敢心生怨恨不成?

佚影面无表情听着这些话,回到黑暗之中。

不过是两个小元婴修士,反正已经死了,死人哪里比得上活人,帮他们养大儿子,借他们的名头为宗门做点事岂不是天经地义?要我说,还是掌门太心慈手软了。为了宗门,莫别说是牺牲一人,便是牺牲一百个人都值得。没有宗门,哪里还有他们?怪就怪他自己本事不济。

不过是两个小元婴吗?

死人比不上活人?

为了宗门,不过是牺牲一人?

怪只怪他和他的父母本事不济?

佚影毫无感情,平静地听着那些话。

一年之后,宗门一举瓦解敌对联盟势力。

掌门亲自来见他,将他接出黑狱,当众解释清楚当年真相。

为他们父母在英雄碑刻名。

你受委屈了,孩子。

十四岁的佚影尽管被关押黑狱一年,皮肤稍显青白不健康,扎着高马尾,笑起来还是没心没肺,充满少年气的纯澈灿烂:弟子不委屈,为了宗门,牺牲我一人是值得的,怪只怪我修为低微,无法在其他地方为宗门做贡献了。

你能深明大义,这很好。至于修为低微一说,我查过你的成绩,你的资质一直都很不错,是可塑之才,只是这一年耽误了。掌门满意地点头,神情高贵在上,我有两个补偿方案与你,你可以拜我为师,或者,听闻郁罗萧台要收徒,我这里有一封名帖与你,你可以去碧落山碰碰运气,若是不成,你再回来,本座的弟子席位还为你留着。

多谢掌门。

没心没肺的少年郎笑容朗然,双手接过名帖,背转过身离开,脸上灿然的笑容一秒消散。

他的唇抿成薄薄的桀骜的直线,眼眸微眯,青白失去健康的肤色,神情说不出的阴鸷决绝。

权势真是个好东西,可以随意践踏左右任何人的命运,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说你是叛徒你就是叛徒,说你是功臣你便是功臣。

让你受罚你便不能反驳一字,就算被牺牲,也得感恩戴德。

什么掌门弟子?什么郁罗萧台名帖?

他不要这些,他要权势。

那些年,作为人的那一半佚影在碧落山上跟随九侍宸修炼,作为鬼的那一半佚影,留在望月天城。

他戴上面具,掩饰身份年龄,联合望月天城里与仙流宗敌对的小宗门组成弑仙盟。

子桑君晏兵解地狱道那一日,佚影带人血洗了仙流宗。

他坐在掌门的宝座上,回想着当初那截然相反的命运宣判,都是在这里完成的。

佚影捏着掌门的脖子,重重鬼影环绕。

权势可真是个好东西。

一言,让他堕入黑狱,人人都恨不能杀他后快。

一言,将他捧上云端,听闻他或许可成为掌门的弟子,昔日那些同门全都变得兄友弟恭。

那些在他被骗入陷阱,一个个满足的事不关己的微笑的表情,带着和善友好,微微地谄媚,好像过去所有的伤害都不复存在。

什么仙流宗?尚且不如妖族、魔门磊落。你高高在上,可看见两日他们对我的嘴脸了?不是因为什么真善美,不是因为我的能力,不是因为我与他们是同门,更不是什么友情友爱,道德修养,是非善恶,只是因为仙流宗的掌门的权势惠及了我。权势这么好用,既然如此,我何必要这一点旁人随心所至的惠及?我即权势,岂不更好?

他哈哈笑着,看掌门濒死至极用复杂的眼神死死望着他:都是本座的错,一念之差

在掌门充血的眼睛里,佚影看到自己的脸变了。

从那个无知无觉清朗灿烂的少年,变成了青白阴冷如鬼的样子。

佚影很满意,他笑着说:掌门既然知道自己错了,作为补偿,便用你的修为和血肉,作为我的神功的养料吧!这朵大丽花,是好看不好看?

他的左侧颧骨上,从骨肉里绽放出一朵黑色的大丽花,像是死人的骨头里开出的毒花。

话音落下的时候,掌门因为修为被吸食殆尽,变成了一具枯尸。

佚影松开手,那具枯尸湮灭成灰。

他站起来,负手而立,在刺眼的阳光下眯了眯眼:仙流宗,一个不留。包括一条狗,一只鸡,凡是活物,留一个,就拿你们的命抵换。

修真大陆,凡是大丽花盛开的地方,杀无赦。我要这花在这世间绝迹。

第70章一叶障目

暄叶的飞行法宝是一本巨大的书。

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冶昙还以为这是另一本天命之书。

暄叶微笑否认了:天命之书只有一本,随着子桑师兄的兵解在修真界销声匿迹了。不过,既然因果并改变了,我是否可以认为,子桑师兄也还活着?

他并没有期待冶昙的回复,就好像只是随口一问,子桑君晏是生是死,他都不感兴趣。

他带着冶昙飞上那本摊开的书页,这本书变得很大,自如地飞进了云海,向着碧落山的方向而去。

书页光滑,坐上去前那里只是空白的纸张,但当他们上去后,上面却自如地出现了一座玉台。

桌椅茶盏,一应不缺。

暄叶对冶昙伸出手:来。

他拉着冶昙的手放在纸张上:水。

素白的纸上果然出现了一汪清澈的泉水,手指甚至可以掬捧起来。

这样,手指放在上面,默念想要的景象,这里都会有。就像从修真界某处地方搬运而来。

冶昙将手放上去,一柄红罗伞像是画出来的一样出现,很快跃出纸面。

小熊猫从伞面上爬出来:【冶昙,终于找到你了。你分裂得好多呀,我都不知道该找哪一个了,只好跟着伞。】

它哼哧哼哧跳到冶昙的怀里,认真地说:【有一件事我一定要提醒你】

暄叶这时候也从容温和地说:有一件事,你或许会想知道。

冶昙抬眼看着他。

暄叶闭着眼睛,神情清雅出尘:既然我已经想了起来,这个世界的因果线被改变过的事,这就意味着,很快会有更多的人想起来,最后,全世界都会知道,世界被改变过。子桑君晏或许兵解没有死的事,将不再是秘密。

小熊猫干巴巴地说:【我,我要说得也是这个。他们不久就会想起主人,并且认出,赵夜就是主人。暄叶因为看不到,才不知道赵夜和主人长得一模一样,但其他人只要想起来就一定会记得。】

冶昙:我知道。

【原来你知道啊,那我就放心了。】小熊猫对冶昙非常有信心,完全没了顾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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