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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泽希还从他口中了解到沈嘉述不愿提起的过去。
当年沈家弃养后,沈嘉述被退回孤儿院,便患上了失语症,相当长一段时间说不出话。
越来越自闭,拒绝和外界的一切沟通,把自己关进了小世界。
这样下去不行。
院长带他去了医院,又送他去了特殊学校,希望他能好起来。
他在特殊学校一待便是好几年。
也是在那里面学会的手语。
原以为一辈子会这样,却在关霖出现的那天,突然好了起来。
关霖小时候营养不良,很瘦弱,在学校里经常被欺负。
沈嘉述帮过他好几次,两人也因此认识。
好了以后,他本来要走的,不放心关霖,又多留了两年。
直到孤儿院坍塌,他被砸伤了腿,彻底离开了学校。
从小到大,他好像从没有被好运眷顾过。
因为这些事,关霖心里一直很感谢他。
长大了也一直在找他,不知道他去了沈家,找不到人,便把小时愿带去了孤儿院。
经常在孤儿院等,好在两人又再次见面了。
那些沉重的过往,简简单单几句话便概括了。
走之前,关霖拜托沈泽希,千万不要告诉李逸舟。
他答应了。
一个人冷静的时候,他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心疼得无以复加。
抖着手,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烟。
很后悔。
为什么那天要那么冲动。
自责得要死。
他怀疑哥哥不只是单单在生他的气,找到了医生。
“失语症有复发的可能吗?”
“这是人体的一种自我保护机制,受了过大的刺激很可能会反复。”
沈泽希沉默了。
医生给沈嘉述做了详细的检查。
他非常乖巧地配合。
只是在确认失语症的时候,轻笑了下。
躲不过的。
这是他的命。
沈泽希跪在他面前,内疚地说,“哥哥,对不起,都怪我。”
沈嘉述垂下眼,不看他一眼,从他掌心里抽回了自己的手。
云淡风轻的样子,好似并不在意自己说不出话了。
沈泽希凑上去亲他,他侧着脸躲开了。
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回家。
沈嘉述把他关在了门外,在房间里偷偷哭。
那天起,他便一直心事重重的,晚上睡不好。
沈泽希一步都不敢离开他。
还好哥哥并不抗拒他的拥抱,愿意让他搂着睡。
“哥哥别怕,会好起来的。”
睡前,沈泽希会在他耳边一遍一遍温柔安抚。
可他还是会惊醒。
一闭上眼,脑子里便会浮现各种恐怖的画面。
他猛地睁开眼,浑身是汗,急促地,大口大口喘气。
沈泽希紧紧搂着他,才让他落到实处。
“又做噩梦了吗?”
他一回头,看见那双深邃的眸子,眼睛一下子红了。
沈泽希低头亲吻他湿润的眼尾。
“别怕,我在呢。”
那个梦好真实。
所有人都离开了,把他留在原地,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他很害怕一个人。
孤独是会杀人的。
久久不能从情绪中抽身,扑进沈泽希怀里,趴在他身上,哭到脱力。
无奈发不出一点声音。
沈泽希心疼死了,抱着他,安抚他。
他哭够了,抬起头,忽得感觉一股温热的液体,从鼻腔里流出来。
伸手一摸,流鼻血了。
“哥哥!”
沈泽希紧张得惊动了所有人。
整个老宅灯火通明。
来了好几个医生,仔仔细细检查了好几遍。
只是小问题,很快止住了血。
医生们才离开,沈嘉述便接到了陈妈妈的电话。
她在电话里一直哭。
他着急担心,却说不出话,把手机递给沈泽希。
“是小七出事了。”沈泽希沉声说。
沈嘉述瞬间睁大了眼睛,死死抓着他的胳膊。
挂了电话,沈泽希一边给他换衣服,一边安慰。
“哥哥,你先别急,我们过去看看情况。”
在焦虑不安中,他们很快到了医院。
“陈院长,到底怎么回事?”
陈妈妈抹了抹眼泪说,“今天晚上他又发烧了,反反复复,还一直流鼻血。”
“送来医院,医生说是急性白血病。”
沈泽希立马联系了最好的医生过来,连夜会诊。
得出的结果也不好。
小
', ' ')('七体质差,发病晚,情况比较危险。
最好的方法,进行骨髓移植手术,越快越好。
在此之前,先保守治疗。
但配型的骨髓太难找了,有的病人到死都还在等。
小七是个孤儿,没有父母,没有任何的兄弟姐妹。
沈嘉述去看了他。
他的脸色很苍白,看见沈嘉述来了,强打起精神笑了笑。
“小树哥哥,我不疼,一点事没有,你别担心。”
“院长妈妈说,我只是生了点小病,很快便能出院了。”
他反过来安慰沈嘉述。
沈嘉述忍住不哭,冲他笑笑,拉着他的手,坐在床边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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