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过她。猎狗跟在他后面,眼神凌厉地扫了她一眼。而阿波罗妮娅回敬他一个向下的瞥视。
两人都很清楚她的视线落点,于是猎狗的表情更加凶恶了。
阿波罗妮娅很好奇,上回儿她刻的字是否还留有痕迹。
王太子和他的狗进入梅葛楼后,阿波罗妮娅偷偷收剑入鞘,扬起笑脸,感谢巴利斯坦爵士的出言相助后,继续往前走。
“我不会让他伤害你——”巴利斯坦·赛尔弥严肃地说。
傍晚的河风吹起了她的斗篷,老者瞥见她绑在腰后的剑鞘。
“那是因为国王的旨意吗?”
老骑士的脚步停了一下,“你知道不仅仅如此。”
“……告诉我更多的,关于我母亲的事情吧。”
“……为什么不去问你父亲。” “如果我父亲愿意的话,我也不会在你这里才确定她的名字了,”阿波罗妮娅落寞地说,父亲和母亲也许有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往,她不知道那是否愉快,再加上他鲜少对她展现宠爱,她没有胆量冒险询问奈德。
“另外,我希望能够问他一些别的问题。”
首相的起居室。
“我很高兴看到您身体好转,”阿波罗妮娅望着正在办公桌后面执笔书信的奈德,小心翼翼地坐到了对面的座椅里,没有软垫,靠枕,并不如国王那儿的舒服,“有什么事情我能帮上忙吗?”
首相看过来一眼,又低下头,“你看起来气色不错,巴利斯坦爵士护送你回来的?”
“是的,”阿波罗妮娅当然知道父亲转移了话题,于是她也顺从地换了个问题,“父亲,‘情妇’是什么意思?”
奈德手中的羽毛笔顿住了。他抬起脸来,灰色的眼睛闪烁地审视着大女儿的面孔。
她一脸纯洁的困惑,因为回忆起不明缘由的羞辱态度而隐约流露痛苦。
“你从哪里听来的?”
阿波罗妮娅本以为会得到解释,没想到会被质问,她紧张得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开开合合,“听别人说的,”她不想指出王太子的身份,不想让自己的事情给父亲带来麻烦,他已经够忙了,“抱歉,我占用了您太多时间,”她神色匆惶地站起来,“告辞,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