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万俟夙夜动了动手腕赶走麻痹的感觉。
你先下山。含章还想把人推开,他害怕万俟夙夜再问他也说不清楚。
万俟夙夜却直直的又贴了上来:师父当真不喜欢我?为什么心魔是我?师父当真不喜欢我,心魔是我,将我杀了,若我成了师父飞升路上的绊脚石,不如死了算了,也让师父无牵无挂地飞升。
刎儿!含章竟然被他这样误会,我
什么话他都说不出口,不管怎么解释,都要先承认自己的竟然对自己一手养大的徒儿动心的事实。
陆刎含章跌坐在身后的床榻上,
你可知道,与我两心相悦,将来你要遭受多少流言蜚语?含章问他。
这话什么意思?万俟夙夜故作可怜的揉着还有些微麻的手掌:将来我是要和你一起飞升的,他们敢说什么?
那你父亲呢?倘若有一日我死了,九泉之下我怎么见他,你又怎么见他?含章问道。
万俟夙夜单膝在他面前,披头发散,目光往上看的时候好不可怜:我五岁尚且不记事儿,只记得父母恩爱,对我疼爱有加,那年家中遭逢巨变,我沦落在擎苍城,后来遇见师父,师父就是天下对我最好的人。
万俟夙夜握着他的手:师父,我就要挟你一次。
今日陆刎起誓,今生只钟情你一人,若不能与你结成道侣,便今生今世都不飞升。
你说些什么!含章没想到禁言术,只要去捂住他的嘴,伸出手的手就肉包子打狗了,这只手被万俟夙夜被抓了个正着,将他两手握在一起,万俟夙夜亲了亲。
十指指间都带着丹药的香味,那是淡淡的草木味道。
刎儿含章任由他一次次的吻啄自己的手。
师父,你可答应。万俟夙夜问他。
窗外有呼啸的风声,万俟夙夜静静等他回答。
莫大的羞耻心让含章双颊通红,他的声音像是从鼻间哼出来的:你凑近些。
嗯万俟夙夜将额头抵在他的额头上,他的头发披散着,一低头就与含章的纠缠在一起。
贴的紧密,好想就这么再也不分开,万俟夙夜真的想溺死在他别扭的温柔中,要是能听见含章答应一声,此生无憾了。
他等了许久,甚至能感觉到含章羞红脸上的热气,真想点上灯,好好看看他此时的眉眼。
蓦地,万俟夙夜唇上一软,温暖的触觉传来,一触即分。
曾经何时他似乎见过的情景。
是巧合吗?主神统御的所有世界,男主都这样别扭?这样纯稚?还都这样让他心动不已。
窗外还是暗的,含章被人逼迫往身后床榻上倒去的时候还看不见天光。
万俟夙山與夜不敢惊吓到他,鬓厮磨的时候还不忘停下问一句心魔可退了。
含章双眸水润的看着他,想告知他心魔退了。又怕万俟夙夜得寸进尺更加孟浪,他抿着唇,上面残留温度,没忍住轻轻点了一下头。
等到东方浅漏鱼肚白,含章才被万俟夙夜放开。
含章含章万俟夙夜搂着他的腰,一声声的叫着他的名字。
起来,今日还有竹枝新会。含章说。
有蹭了蹭他的颈窝,万俟夙夜才坐起来伸了一个懒腰:我一定夺个头名回来。
也不一定夺什么头名,若是决赛上碰上太一仙门的弟子,大可以放水。
万俟夙夜想了想,出窍期太一仙门的弟子还剩下两位,一个是他,一个是程凤去。
每个宗门一共挑了四位出窍期修者来参加比试,两天过去了,如今还剩十八位。
个个都是人中龙凤,今日的比赛极为胶着热烈。
看的人也是心潮澎湃,万俟夙夜碰上的是丹霞阁弟子,丹霞阁弟子能将丹火运用的炉火纯青,但是万俟夙夜初学炼丹,含章就分了一缕九天星渊火给他。
寻常的丹火对上极品天生灵焰,不堪一击,但这些大宗门地弟子都藏有后手,索性还是万俟夙夜技高一筹,赢得还算漂亮。
这一场比试以后,场上还剩九个人。
抽签两两比试,就要有一人轮空,含章拿着签筒。
第一轮比试结束,万俟夙夜轮空,还剩下五个人。
两两比试,又要有一人轮空。
又是含章拿着签筒,果不其然,又是,万俟夙夜轮空。
第二轮比试结束,胜出两人,一个是程凤去,一个是陈三愿,加上万俟夙夜还有三人,含章拿着签筒过来,程凤去笑到:师叔我们还要抽吗?
含章面不改色:抽。
第三轮比试,程凤去对阵陈三愿。
程凤去胜,陈三愿对阵万俟夙夜,决出一个第二名。
擂台下好多人已经对万俟夙夜的好运气酸了起来,这人从第九名轮空到前三,当真是能拜在含章仙尊门下的人,运道非同凡响。
到没人能想起来是清高孤绝的含章仙尊在作弊。
擂台上。
陈师姐,请了。万俟夙夜说。
陈三愿微微点头,她拨动琴弦后,脸色突然羞红,她眼神中带着惊愕的看着自己的对手。
作者有话要说:陈三愿:实不相瞒,我是个腐女。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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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第三个世界11
错愕中的陈三愿手指按在琴弦上,泠泠弹出一个调子,再次听心的结果却变成一团迷雾。
那刚才听心的结果更加可信了。
陈三愿自问玉幻仙宗的听心之术,会用的人中间,她也算翘楚,倘若两次结果不同
那最不可信的那一种就是真的。
听心对敌,是为了看对手心中的虚妄渴求,让对手自己乱了方寸。
陈三愿真的少见这样简洁诉求之人,他不求万人之上,不求腰缠万贯,不求左拥右抱。
竟然竟然含章仙尊是他的师父,含章仙尊知道吗?一定知道,全场只有含章仙尊能挡住她的听心之术,再看看到的白雾,就是含章的手笔
陈师姐万俟夙夜在唇边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你
万俟夙夜倒不会乱了心,他就是害怕要是天下皆知的时候,含章又要找他的麻烦。
敏感脆弱,又什么事情都要把万俟夙夜摆放在首位,自己放在末位,什么都想给他,想对他好,却不得其法,不知道万俟夙夜心中最想要的,也最简单。
万俟夙夜只想关起门来过日子。
看台上的弟子们都在挤着脑袋看过来。
这陆刎心中到底想了什么,陈师姐竟然羞成这样。
我猜是些污浊不堪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