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数0:你不解释也可以。】
奚迭生:还有这等好事?
【余数0:但要做点等价替换的事。】
【余数0:认识董书吗?去拉拢他给我做事,算你将功补过。】
董书?
奚迭生觉得眼熟,好像确实有点印象。
当初原主发现李枞和奚白睡了后,颓废到整天厮混酒吧、赌局,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沦落街头,还差点被打折一条腿。
其中就有董书做的手脚。
从大学时就对奚白有近乎疯狂的占有欲,发现原主在细微处和奚白有极其微妙的相似后,他设下圈套,将原主猎物似的捕获在手,试图当成替身。
但在尝到后却发现这人跟他的白月光截然不同,
庸俗、低贱。
最后冷漠将原主推向深渊,催引他心甘情愿为李枞去死,让他自卑的认为自己一辈子都比不过奚白,只配做被踩在脚下的泥土。
奚迭生搅拌咖啡,想,要拉拢这样一个人吗?
拉拢一个弱智干什么。
酒店。
空气中弥满令人头昏的浓香,混入两人急促短暂的喘息,衣服被撕扯的声音,混杂在床上人难以压抑的抽泣声里,阵阵跌宕。
学长。被弄到喘不过气的青年勉强仰颈,几乎从嗓子里撕出这句话。
但对方完全置之不理,反而闷头,把他嘴捂得更严实。
窒息感如溺水般扼住他的喉咙。
胸膛剧烈起伏,他实在是撑不下去,憋着泪叫了一声:董总。
啪!
一记清脆巴掌打在脸上,
整个人都被踢下床,哐地砸在大理石上,连同五脏六腑都要被震碎似的。
男人冷脸坐在床上,披好衣服,不看一眼就去冲洗身体,很快又变得衣冠楚楚,拎着外套大步往门外走,
学长!学长对不起,我错了,我刚才是失误,您再给我一次机会。
却被一脚踹开,脸上多出无比碍眼的鞋印。
董书非常烦躁,找来的替代品没一个合格,不是演的不到位,就是神情不像他,今天这个好不容易合适些,结果连半小时都没撑过去。
董总,对不住,您别生气。负责这件事的助理守在门口,一见自家老总这么快就结束,直接从头凉到脚,忙不迭上去赔罪,还保证:您放心!您再给我一段时间,我肯定给您找到最像奚白少爷的人。
放屁,董书懒得理他,我给你的机会都够你换工作换到明年了。
助理快哭了,您再信我一次,我马上就找到了,前几天刚看到一个,就,
董书走的很急。
他习惯边走边回消息,抬眼时只大略瞥见酒店门口似乎有个人,但没在意,于是低头继续走,刻意绕开那个方向。
快要走到旋转门的时候,
毛茸茸的头顶猝不及防闯进视野,
他迅速把手机挪开,对方却不偏不倚撞进他怀里,
青年近乎慌乱的捂住耳朵,向一边躲,
对,对不起!
美到惊艳的五官在灯下晃过,受了惊的眼睛睁圆,清澈发亮。
董书脚步猛然顿住。
就在这家酒店住,好像是前两天入住的,我听前台说,也姓奚。
奚迭生刻意放慢步速,还在回味自己刚才那一连串的精彩表演。听见助理这么说,眼里不自觉流露玩味笑意,
指尖在包带上轻点,默数:三、二
先生,
男人低沉发哑的嗓音突然响起,藏不住的焦灼兴奋,能聊聊吗?
叮
计划中的电子表报时响起,
奚迭生茫然转身,盯向他。
凌晨十二点,
猎物入网。
*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快看!这里有个攻上赶着给自己戴绿帽!!!
小棱:????
第06章圈套放出恶劣和心机的信号
傍晚五点四十。
车里没开灯,昏沉沉的犹如电影里暧昧戏的场景。
青年挤在角落,浓密眼睫轻抖,乖得让人心疼。
似乎很怕他,董书这样想。
他又想起刚才在酒店门口,这人撞进他怀里,捂着耳朵惊慌道歉,受惊小兔子般往远处逃窜,一闪而过的清澈眼眸
很像奚白。
视线流连在面前人的眼和唇,董书发现,其实谈不上跟奚白长得很像,甚至可以说是模样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但他就是能在这个人身上无比强烈的感觉到奚白的存在,无论眼神、习惯,
您好,青年不敢看他脸,手指绕着衣角乱揪,请、请问您有什么事?
几乎和他大学时第一次见奚白的场景一模一样!
董书深吸口气,努力压制住自己胸腔里快要冲破的狂喜,哑声:你不要紧张,我只是想跟你做个朋友。
似乎惊讶于他会这样回答,青年天真瞪大眼,盯向他。
董书呼吸一滞,你叫什么?
这人还是怯生生的,奚迭生。
迭生,我们聊一聊?董书难得小心谨慎,我很欣赏你。
在酒店门口的瞬间,他确实太急躁,想把人带进车后强上,但这个念头在短暂的几分钟后就被打消。
这是绝世极品,他得长长久久的拥有。
不过也很轻松,这小美人很傻,三言两语就跟他热络起来,什么都讲。
我就住在这个酒店的8011,连人都凑近他不少,小猫似的灼热呼吸扑来,董先生,你是不是也在这个酒店住呀?我们可以一起玩!我还有好多很精彩的电影跟你推荐呢,
董书笑了笑,我很期待。
然后状若无事的私戳助理,让他在最靠近8011的位置订一间房。
那我先上去啦,奚迭生眨眼,董先生忙完工作,记得给我发消息。
董书说:好。
这人雀跃的小鸟似的,下车,一路小跑飞向酒店门口,中间还转身,很招摇的跟他摆手。
奚白。
学长!我们下课可以回宿舍一起看电影!
当时刚上大学没多久。
奚白是他学弟,比任何人都要黏他。
那抹瘦弱身影总在风中站着,看见他后就疯狂摆手,跑过来抱住他胳膊,
奚白就睡他下面。
寝室里,他在闭灯后偷偷去看下铺的少年,看少年浓密的睫、红润的唇,露在被角外白到晃眼的锁骨。他拼命压抑住喉咙里的声音,艰难到发疯,手在被褥里做那种龌龊事,想象自己压住的不是被子,而是
董书浑身是汗,
他有些狼狈的抽出纸巾,处理身上的痕迹,
满脑子还是刚刚身边人笑意盈盈的生动模样,仿佛当年的奚白又重新活在他眼前,
董书沉默着埋头,闷笑。
真难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