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洛忽然想到宋凌生日那天,他还给宋凌唱了种太阳,现在挺焦左这么说,不免有点好笑。
宋凌也想起来了,看着他无声笑笑,对焦左说:种太阳轮不上你。
焦左放开周叔,醉醺醺朝他招了招手,爸,晚安。
小慈:叔,别在意,他喝醉了就这样犯浑。
说到爸爸这个话题,焦左想到宋兆光,就咬牙切齿,狗娘养的宋兆光,呸,qj犯监狱鄙视链底端,宋人渣进去有得他受的,呸,老宋你放心,我已经让我朋友特别关照他了。
小慈拧了下他的耳朵,你好好的,提这晦气玩意干啥?
焦左:啊啊啊,疼,老婆,我疼。
那你能不能闭嘴?
焦左忽然笑嘻嘻地凑过来,贱兮兮地说:让我闭嘴有且仅有一种方法,你忘了?
小慈顿时羞红了脸,焦左!你这嘴,现在是不是要缝上了?
焦左神秘兮兮挑了挑眉,拍了拍宋凌肩膀,得意洋洋地说:改天哥们教你。
焦左憋不住话,算了,我现在就教你。
焦左凑到宋凌的耳边,自以为很低声说的悄悄话,其实就比正常说话声音小声不了多少。
他一脸嫌弃地看着宋凌:你不能太过正经,不能要脸,就像你刚才在车上那样,捏一捏耳垂碰一碰脸蛋,就差不多了,懂?
周清洛和小慈同时揉了揉额头。
小慈真的很想把桌子底下的火盆扣到焦左的脸上。
焦左浑然不知,传道受业上了瘾,闭嘴的方法就是,你就把人按住,然后直接强吻,深吻,掠夺他的空气,让他无法呼吸,懂了不?
宋凌:
小慈:
周清洛:原来这个方法是你们朋友圈里广泛流传的秘籍。
第72章抛媚眼也行(二更)
小慈觉得,如果她再不把焦左给扛走的话,他可能连银行卡密码都抖出去了。
她拉起焦左,起来,回家了,很晚了,清洛要休息了。
焦左:我高兴,我还要喝,别拦我,你谁啊你啊。
小慈只好下狠手,你再不听话,就分手!
焦左一开始东倒西歪,听到这话立刻就僵住了,小声哔哔半天,也说不出句整话来,老老实实跟在小慈身后。
小慈像跟牵了一条大狗似的,把焦左给拽出去了。
宋凌看着焦左的背影,笑了笑。
好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的生活中会突然出现一个人,他们浑浑噩噩的人生,似乎要开始明朗一些了。
小太阳烤得脚暖洋洋的,宋凌懒洋洋靠在周清洛的肩上,抬头看天空。
周清洛闻到了股淡淡的米酒香。
周清洛嗅了嗅,你什么时候喝酒了?
宋凌:刚才焦左跟我说祝我俩百年好合的时候。
周清洛以为他又在胡诌,焦左什么时候说了这话?是你馋想喝酒吧。
宋凌:刚才你上厕所去了。
周清洛:他上厕所的时候,好像还有不少人在吧。
宋凌看了眼他凝固的表情,轻笑了声,清洛,你在害怕吗。
宋凌说的这句话虽然是问句,但其实是个肯定句。
周清洛不知道怎么解释,毕竟他原来生活的世界,同性之爱并不合法,年轻人还好一些,像长辈这一代的人,几乎没有办法接受。
宋凌指着天空,你看那里。
周清洛抬头,看满天星辰,头轻轻靠在宋凌头上。
两人相互依偎着,安静地看着星空。
宋凌:你是从那儿穿越过来的吧。
周清洛心漏掉一拍,但想到宋凌现在微醺,说的话也只是随口胡诌。
周清洛也就顺着他的话继续说:我从那么远的地方穿越来这儿干嘛?
来救我。
周清洛哑然失笑。
严笙派你来的。
周清洛轻轻点了点头,也许吧。
宋凌忽然就笑了,怎么可能呢,是我死缠烂打,你才心软。
是,我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
宋凌忽然有好多好多话跟周清洛说,将他的故事,他的过去,他的一切告诉周清洛。
那些不堪的过往,那些暗无天日的昨天,都敌不过这夜色温柔。
清洛,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
好啊,你讲,我听。
宋凌说,有一个小男孩,出生在全年阴气最旺盛的日子,父母是仇人,不是带着祝福和期待出生。
好不容易满月,却在中秋团圆这天被人仍在了福利院门口,只有一个襁褓,一封带着恨的信件,没有落款,没有名字,她的名字没有,他的名字也没有。
他被扔在一个角落里,浑身冻得发紫,却紧握着拳,生怕别人没发现他,拼命大声哭。
园长把他抱起来,他立刻就不哭了。
他聪明懂事,去参加比赛赢了奖金,全都捐给了福利院,福利院的老师对他很好,即使在学校被人骂是来路不明的孩子,他仍忍着,希望快点长大。
他参加全国程序设计大赛颁奖仪式,本来是要直升A大的预备少年班,不料却在回来的路上出了车祸。
阴差阳错,血库配型,他竟找到了亲生父亲,他的亲生父亲竟是龙头企业的董事长。
所有的人都以为他飞上枝头当了凤凰,说他聪明伶俐,一定会讨人喜欢的,纷纷给他道喜,只有园长妈妈把他拉到了一边,悄悄塞给他一封信,含着眼泪拥抱他,叫他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坚强活下去。
他被领走的那天,园长妈妈又紧紧拥抱他,在他耳边低语,要他强大起来,要保护自己,无论遇到什么,只要长大就好了。
他回到亲生父亲的家,没想到却是掉进了龙潭虎穴,他有个哥哥,得了罕见的血液病,需要输血治疗,而他们的血型刚好配上。
父亲家里的女主人是个独女,是个精神病人,医生不建议婚育,但她和初恋情人未婚先孕,执意生下那个哥哥,那个人也有病。
那个人把他当成了试验品,用了各种方法让他顺从,让他恐惧,想把他变成跟他一样,然后借他的手,把所有的人都拖下地狱,他活不久,也不想让人活。
那个人根本不在乎家族企业,只是把所有人当棋子,用权势,金钱和心机玩弄别人。
那个人说的最多的话,不是电视机上所谓的经济和民生,而是,他是神经病人,杀人不犯法。
但那封信说了,希望他找到一个心肠柔软的人,万一遇上了呢。
结果真的遇到了一个会对他笑,对他温声细语说话,对他百依百顺的人,他曾以为这个人,就是他要找的那个心肠柔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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