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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遍地是马甲(GL)——方块的六只猫(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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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被这么一凶,委屈得豆大的泪珠就落了下来。

那大汉背着手又是一凶,哭什么哭,你可是男孩子,成天哭哭啼啼的跟个小姑娘似的怎么行!

男孩彻底放声大哭,我不要当男孩了,呜......我要当女孩。

傅沛白看到他就会联想到自己弟弟,心里难受得紧,干巴巴的道:别哭了......

大汉被哭得心烦意乱,从怀里摸出三颗糖递过去,吃糖,一人一颗,不准哭了,外边玩去。

还是这招管用,男孩果然不哭了,一把抹掉鼻涕泡,三个孩子手拉手欢快的出了屋去。

喏,给你赊来的两套衣服,换洗着穿,看你这样儿估计也没钱,等月钱发了,直接给我,我好还给人家,大汉说着,递了两套衣服过去。

傅沛白接过,衣物是柔软的棉布做的,比她之前穿的葛麻衣好多了,她接过后轻声道了谢,就没其它动作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大汉。

大汉被她黑漆漆的眼睛盯得有些发毛,你看我干嘛,换上啊。

你先出去一下。

大汉一头雾水,我出去干嘛?

我换衣服,傅沛白说得自然极了。

你换就换呗,我又不打扰你,大汉说完,突然后知后觉道:不是,你在我面前不好意思换衣服?

傅沛白没吭声。

不是吧小子,我两都是男的,你在害羞个啥?我说你是黄花大闺女,你还真就演上了?,大汉一脸无语。

傅沛白严肃道:总之,麻烦你先出去一下。

大汉挠了挠头,转身大步迈了出去,关门前留下一句真麻烦。

等房间只剩傅沛白之后,她才放松下警惕,麻利的将一身衣物更换完毕后打开了门,门外背对她的大汉听见声响转了过来,上下打量了一番她道:不错,精神了许多,走吧,去给你扎针。

傅沛白眼睛一亮,赶紧跟上,和大汉来到了一间茅草屋子,这屋子墙壁地上都挂满了晒干的草药,只有一方角落靠墙放着一张大大的抽屉柜子,前面是一张桌子,此时云若灵正坐在桌子里侧替一位老叟把着脉,她余光瞧见了他们,抬头浅笑道:你们等会啊,我先替余伯抓味药。

说罢,云若灵就转身在药柜的各个抽屉里取出草药,然后拿过桌上的药捻子仔细碾好了,分作三包,交给了老叟,或许是因为她面前的老人耳朵不灵光,她便凑到老人耳边大声嘱咐道:余伯,这药啊,放到锅里熬上一会,显了色,就可以了,每日一副,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啦,听清楚啦,老叟说完,提着药佝偻着药颤颤巍巍走过来。

傅沛白和大汉赶紧侧身让过。

来吧,这边坐,云若灵说话间收拾好了桌上的杂物。

等傅沛白坐下后云若灵又道:把袖子捋起来,见对方有些犹豫,她解释起来,放心,不会给你诊脉的,你不把胳膊放上来我怎么替你扎针呢?

傅沛白闻言,缓慢的捋起袖子,放上去的动作小心翼翼,有种对方如果敢碰她手腕,她就立马收回来的戒备。

云若灵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个棉布包来,在桌上抖开,布包里是大小不一,排序整齐的银针,最粗的一根感觉有树叶叶柄那么粗,每根银针顶端都闪着光亮。

大汉看着起了一身的鸡皮胳膊,摸了摸手臂道:阿若妹子,这要花多长时间啊?

约莫半个时辰。

那行,那你先给他扎着,我半个时辰后再来,说罢,便脚下生烟溜了。

那傅沛白怕吗?自然也是怕的,想到这么多根针要扎上她的胳膊,不仅怕,还紧张得很。

云若灵瞧出了她紧张,为了让她放松心情,便打趣起那大汉来,你别看蒙大哥生得高高壮壮的,其实他啊,是这院子里最怕疼的了,而且都到了不惑之年,还跟三岁孩童一般,喜欢吃糖,怀里常年揣着甜果呢,你若往后哪天馋了,去向他讨,他指定给你掏出一堆来。

傅沛白想到了早上那大汉给小孩散糖的一幕,她还以为是专门给孩童的糖果,原来是他自己的,她脑海里出现了大汉那张粗犷豪放的脸,然后下一幕,大汉欢欢喜喜拨开糖纸往自己嘴里丢了粒糖,这画面着实违和,她轻晃了下头,不再乱想。

而这边云若灵也准备得差不多了,她先是拿起最细的一根针,点了点傅沛白手腕之上的一处地方道:第一针,阳池穴,会有点疼,你忍忍。

傅沛白点头,看着那根细若发丝的银针缓缓的刺破自己皮肤表面,然后继续向下,虽然有些刺痛,但还在忍受范围里。

扎下第一根,云若灵又以两指掐住针柄微微的捻转,随着这种动作,傅沛白感觉自手腕处生出一些暖气,流向整只胳膊。

云若灵处理好第一根,又从棉布包里取出第二根,略粗一些,指向傅沛白的小臂上的三阳络穴,第二针,三阳络。

银针扎入穴道,傅沛白吃痛,皱起了眉,云若灵抬头看了她一眼,手下的动作稍稍放缓了一些。

第三针,曲池穴。

第四针,臂臑穴。

第五针......

第六针......

......

第十二针,肩髃穴。

等十二针扎完,傅沛白整个右臂自下而上分散着粗细不同的银针,整个手臂又酸又麻,微微胀痛。

云若灵嘱咐道:手臂放松,别用力,就暂且保持这个姿势。

傅沛白闻言一动不动,目光盯着那些银针。

云若灵收拾好了针灸包后转身在药柜中翻找起来,随后摸出了一包油皮纸包,取出了几根绒状的小柱。

傅沛白有些好奇的问:这是什么?

艾草做的灸炷,搭配上扎针,疗效更好。

傅沛白点头,看着一根根灸炷立于自己胳膊上的各个穴位,顶端缓缓升起白烟,胳膊里面好像有气流涌动一般,时而痒痒的,胀胀的。

云若灵点燃最后一根艾灸,针灸期间你的胳膊会有些不适,酸麻痛胀的程度因人而异,都是正常的。

草药屋里弥漫起一阵艾草的气味,傅沛白敛着眼眸不知在想什么,云若灵看着眼前这个瘦削的少年,开口问道:你是怎么来的天极宗啊?咱们朝泉峰有段时间没进外人了。

参加入宗比试。

能出现在这里,自然而然代表傅沛白没通过入宗比试,云若灵也不想提人家的伤心事,便换了话题,听说你是阿芙姑娘带过来的,她是咱们峰主身边的人,你就在朝泉峰上好好呆着吧,咱们峰主面冷心热,待人不薄的。

傅沛白想起了那白衣女子,犹豫片刻后问道:峰主......是怎样的一个人?

云若灵莞尔一笑,咱们峰主啊,怎么说呢......嗯,我想想......

想了一会她问傅沛白:你可曾见过峰主?

见过,傅沛白点头,第一次,她救了自己的命,第二次,她给了自己希望,第三次,她又帮了自己。

那你先同我说说,你对峰主的第一印象如何?

傅沛白蹙起了眉头,神情十分纠结,总的来说她对白衣女子的印象很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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