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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遍地是马甲(GL)——方块的六只猫(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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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悬了一晚上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她跳到床边站着,看着面色苍白憔悴的陆晏冉,心里一酸,小声的唤道:峰主......

陆晏冉也抬眸看着她,眼前人蓬头垢面,甚至连满脸的黑灰都还未洗去,瘪着嘴,眼眸倒还是亮亮的。

她的视线缓缓在傅沛白身上移动,然后落到了那微抬着的右脚上。

你的脚?

没事,小伤。

陆晏冉醒来后已经听阿芙讲了昨晚大概的经过,不用细问也知道傅沛白这是为了救她受的伤,她敛下眸子,语气还是那么平淡如水,你先去洗漱一下,处理一下受伤的地方。

傅沛白连连点头,只要峰主没事就好,于是她又蹦跶着回了房间,换了身干净衣服后下楼去洗漱,最后给脚踝上药。

药膏冰冰凉凉的,抹上后消除了不少痛感,她擦完药就急匆匆穿好鞋子,一瘸一拐的上了楼,咚咚咚敲响了陆晏冉的房门。

进来。

她推开门,见房间里阿芙已经走了,只剩下陆晏冉一个人靠坐在床上,她走到榻边,轻声问:峰主,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说完,陆晏冉又微微偏头定定地看着傅沛白,你呢?

我?我没事啊?

你冲进来救我的时候,就没想过自己或许会葬生火海吗?,陆晏冉提高了一些声调,表情显得严肃。

傅沛白回想当时的情形根本来不及想那么多,她看着陆晏冉明显不悦的脸色,怔怔道:我......管不了那么多,我不能弃峰主于不顾啊。

陆晏冉眉峰紧皱,语气更加严厉了,你不做任何防护措施抱着我跳窗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现下你运气好只是伤了一只脚,若是伤了脑袋,摔断了腿,你日后又当如何生活?!

傅沛白被斥得一愣,她摸了摸鼻尖,试图搪塞过去,没事的,小时候经常跟村子里的小伙伴爬树掏鸟蛋,早就摔得皮糙肉厚了,这点高度还摔不死我。

陆晏冉沉沉吐出一口气,肃声道:没有下次了,你这样舍身救我,我非但不会觉得感激,反而只会觉得你愚蠢,愚不可及。

傅沛白脸上的笑凝住了,嘴角的弧度也渐渐淡了下来,她没有期待陆晏冉能感激她,因为她觉得这都是她该做的,但现下对方这样冷淡的斥责着自己,难免心里有些不好受,但是她并不后悔这样做,只要是为了自己在乎的人,舍掉性命又有何惧,再来一次,再来一万次,她也一定会那样做,就像小时候嘉许整个人淹没在湍流的江水中时,她也是没有丝毫犹豫便纵身而下。

傅沛白眼里的神采淡了下来,小声说道:峰主,你先休息吧,我出去了。

转身离开的背影,佝偻着腰,看上去有些落寞。

陆晏冉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经此一事,他们不得不在阆中城多耽搁几日休整,直到第四日的时候,傅沛白的脚伤才将将好完,这几日她基本都缩在房间里,腿不能动,便坐在椅子上挥动双臂,练习拳法。

这天吃过晚饭后她也照常在房间练习拳法,一套打下来,流了不少汗,但畅快淋漓。

如今她的出拳速度快了不少,她正准备换上干净的衣物,就有人来敲门,她打开房门一看,来人是刑广,对方穿着一身黑衣,头待笠帽,面上系着黑布,只露出了两只眼睛。

刑大哥,你这是?

刑广钻进屋里,将面巾扯了下来,说道:我已查明,那晚的意外的确是那三名男子所为,那夜他们买通了城东一名乞丐潜进客栈中,用备好的迷药迷晕了峰主,本意是掳走峰主,但中途不慎,引发失火,之后仓惶而逃,峰主命我去教训那三人一番,你可要同去?

傅沛白眼睛一亮,去,当然去,现在就走。

刑广从身后的行囊里掏出一套黑衣丢给傅沛白,换上,然后出了房间,在门外等候。

傅沛白麻利地换好衣服,和刑广离开客栈潜入了夜色中。

由于她还不会轻功,刑广便只能带着她在小巷中穿梭,此刻夜已深,城中不见任何人影,他们很顺利的来到了卫渊侯府外。

两名守卫正站在门口昏昏欲睡,傅沛白与刑广对视了一眼,两人默契的潜到守卫视线看不到的墙角,互相配合着翻过墙去。

侯府后寂静无声,众多房间,根本不知道是哪间是那世子的房间。

刑广打了一个手势,让傅沛白呆在原地,随后攀着树干爬上了树顶,灵活地跳到屋顶上,全程几乎没发出一点声音,让傅沛白惊叹不已。

他挨着每间屋顶掀开屋瓦探查,最后找到了那世子的房间,然后原路返回,轻飘飘落在傅沛白身前。

好轻功!

面对称赞,刑广仍旧没什么反应,他佝偻下身子,贴墙而走,两人很快来到世子的房前。

傅沛白在外放哨,刑广潜入屋内,片刻后,他拎着世子软绵绵的身体出了房间。

傅沛白有些困惑,她以为她们此行就是来揍一顿这三人出气,现在看来却并不是这样,刑大哥,我们这是要干嘛?

刑广没过多解释,先走,等会再说。

二人按着原路返回,将这金贵的世子爷像扔包袱似的直接扔过墙,随后二人又是如法炮制,掳走了另外的两人后,来到了城墙一侧一颗大树的阴影下。

刑广低声道:先把他们衣服都扒了。

傅沛白看着昏迷不醒的三人,又看了看高高的城墙,突然明白了什么,但她还不想这么轻易的放过三人,撸起袖子便给了三人一顿拳打脚踢,直到刑广叫住她,她才收了手。

好了,再打下去他们就死了,峰主严令,不能闹出人命。

傅沛白微微喘着气,心里还是不痛快,最后又给了那三人一人一脚后,才蹲下来扒掉他们的衣服,很快那三人被脱得光溜溜的,浑身上下就剩下一个裤衩,身上大大小小被傅沛白打得一片青紫。

刑广从怀里里摸出两只汲满了墨汁的毛笔,递给傅沛白一只。

两人在那三人光溜溜的肚子上写起字来。

刑广写的是衣冠禽兽,行同狗彘。

傅沛白可就直白多了,落笔即是我不是人,我是个畜生,我猪狗不如,我十恶不赦,我该死,我有罪,我应受万人唾弃,我愧对天地,愧对父母,愧对祖宗,我枉为做人......,洋洋洒洒写了一大篇,正面不够写,她还把人翻过来,往背上又写了不少。

到最后,毛笔没墨汁了,她才停了笔,满意的盯着眼前的杰作。

刑广三人扒下来的衣服撕成了三块布巾,紧紧的将三人的嘴缠了起来,然后又看了看城墙,低声道:城墙上换防了,就趁现在。

他拎着两人,傅沛白拖着一人,很快到来到了城墙脚下,城门口有士兵驻守,他们自然不能堂而皇之的从石阶登上城楼,只能由刑广用飞爪扔上城墙,等他爬上去后,落下一根绳子,把昏迷的三人绑着拉上去。

傅沛白仰头望着上面,心里有些紧张,很快,她便看见那三人手脚都被绑着吊挂在了城门上,而后刑广顺着飞爪麻利地滑了下来。

她盯着那夜色中被悬挂在城门之上光溜溜的三人,心满意足地笑了笑,拍了拍手,走罢。

第29章宿郊外

翌日,傅沛白他们的车队出城时,远远的就瞧见城门那里一片喧闹。

傅沛白坐在刑广边上,一只腿撑在马车边沿,一只腿随意晃悠着,心情颇好的吹着口哨。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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