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傅沛白身后都是陆清婉断断续续地低斥,怒喝声,她无奈又觉得有些好笑。
妖女,把你手给我拿开,你别碰我!
哎呀,小女子这不是不会骑马麻,不抱着二小姐,等会摔了,还得劳烦二小姐来扶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您说是不是?
陆清婉气得咬牙切齿,心中的怒火全用在马鞭上了,将马鞭甩得劈啪作响。
这两人没安静多久,傅沛白又听到身后来自陆清婉的一声怒喝,放肆!你往哪摸!
抱歉,二小姐,小女子不是故意的,不过咱们同为女子,倒也不必在意这些,二小姐若是觉得吃亏,你摸回来便是。
陆清婉简直气得头冒青烟,她绞尽脑汁地想着最凶狠的脏话,想了半天也只是骂那几个词,妖女,下流,混账!
傅沛白快回头望了一眼,看见陆清婉涨红的脸,和桑韵诗脸上明媚的笑。
三人就这样疾驰了一天,中途稍稍休息一阵后继续赶路,在天黑前来到了一座小镇落宿。
傅沛白主动包揽了陆清婉和桑韵诗的包裹,身上挂着几大包鼓鼓囊囊的行李,手上还提了三包,她轻喘着气走进镇上一间小客栈,还没来得及说话,那掌柜瞧见她身后面容姣好艳丽的两名女子,眼睛登时就亮了,好生漂亮的两位小娘子,公子可真是好福气。
傅沛白有些尴尬,心知掌柜这是误会了,正想解释,那掌柜又道:公子要一间房是吧?
她连忙放下包裹说道:不,我要三间房。
掌柜有些疑惑,这,咱们家房间虽小,但胜在床榻大,您三位是睡得下的。
傅沛白余光瞥见陆清婉神色不善,就要发火的样子,赶紧开口,不不不,掌柜你误会了,这两位是我家小姐,我只是一介随从罢了,自然是要三间房的。说着,她从怀里掏出一串铜板放上柜面。
掌柜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我见公子面俊,还以为这二位姑娘是您的娇妻美妾呢。他话音未落,陆清婉气得一掌拍到桌上,发出啪的一声大响。
傅沛白还以为陆清婉是因着掌柜这番冒犯的话而发怒呢,结果对方在意的却是后面的那四个字。
你说什么呢?!谁是妻,谁是妾?!
掌柜吓了一大跳,连忙赔罪道歉,小姐恕罪,瞧老夫这张嘴,口无遮拦的,还望小姐见谅,勿怪勿怪。说着便不轻不重的拍拍自己的嘴,胡须微颤。
陆清婉仍旧不依不饶,她双手叉腰,一副誓不罢休的模样,你给我说清楚,谁是妻,谁是妾?!
二小姐,别闹了,掌柜只是误会了而已,别无他意,傅沛白去劝,陆清婉还是不依,继续逼问掌柜,快说!
掌柜挠了挠头,不知如何作答,然后便听见那容貌艳丽的女子噗嗤一声笑道:那自然是二小姐是妻,奴家为妾了。
掌柜被这柔情万种的笑激起一阵汗毛倒竖,身子都软了半分,已过不惑之年的他血气上涌,脖子都红了一半,他连连点头,是是是,这位小娘子说得是。
陆清婉神情缓和了不少,冲桑韵诗冷哼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第70章行仗义
傅沛白将铜板推过去,那掌柜替我们开两间上房吧,再开一间一般的就行。
不好意思啊公子,咱们客栈小,今日只剩下两间空房了,你们看这......
傅沛白想了想道:那便替我开这两间吧。说罢,她转身面向陆清婉询问:二小姐,可否委屈你一晚,今夜同桑姑娘睡一间房?
陆清婉想都没想,翻了个白眼直接拒绝,不可能。
傅沛白早已料到陆清婉的回答,她摆出一脸为难的神色道:那便只能让桑姑娘和我......她话没说完,陆清婉已经气得跺了脚,仿佛知道她下一秒要说什么似的,抢先说道:好了好了!她可以跟我睡一屋,但是只能睡地铺知道吗?
桑韵诗笑眯了眼,二小姐不嫌弃奴家,愿意与奴家共处一室已然是天大的恩惠了,睡地上我也是愿意的。
陆清婉被她的笑激起一阵恶寒,懒得搭理她,脚步匆匆便上了楼去,随后,桑韵诗也紧跟着上了楼。
傅沛白拿起地上的行李说道:劳烦店家等会差人打几桶热水送到二位小姐房间,我就不用了,晚些时辰我去热水房自行打水便是。
掌柜点头应下,随后想到了什么,叫住了准备上楼的傅沛白,公子。
怎么了?
掌柜几步走到她身边说道:公子带着两位如花似玉的小姐,路上可得小心些,你们明日离开可千万不要往东边那条小道走,那里有片林子闹山贼,打劫了不少往来富绅,听说呀,那伙人不仅劫财,还劫色呢,掳走了好些个黄花大闺女,你们可千万别往那边去。
傅沛白一听,竟有这事,这甫一下山,便遇上了山贼作乱,此次下山,虽是为了私事,但遇到这般为非作歹的事她自然不会坐视不管,她将行李放下,认真问道:这山贼作乱多久了?你们怎的不报官?
有一段时日了吧,这伙贼人狡猾多端,仗着熟悉龙虎山的地势,在山上筑了寨子,易守难攻,官府组织了几次缴匪行动都没成,本地的知府又是个不做正事的,再来这群山贼除了劫财劫色倒也没闹出什么人命,事情就这么搁置了下来。
傅沛白点点头,又问:那片林子往西走便能看到,对吗?
对,镇上出去往西十里地就到了,公子可千万别为了抄近路冒险走那边啊。
傅沛白温和地笑笑,谢过掌柜后便提着行李上了楼,她双手因着提着东西不好敲门,便用膝盖顶开了陆清婉的房门,可一进去,她就愣住了。
床上两名女子衣衫半解,桑韵诗伏在陆清婉身上,满头乌发倾泻,薄薄的轻纱勾勒出妖娆的身姿曲线来,而陆清婉则躺在床上,手腕被捉住高高的举在头顶,面色潮红。
这二人的姿势实在太过于亲密暧昧,傅沛白都惊了,大张着下巴,你们......
床上两名女子齐齐看了过来,三人对视片刻,旋即陆清婉大喝一声,曲腿顶上桑韵诗的腰腹,猛地发力撞了上去。
桑韵诗吃痛,轻哼了一声,直起身子,跪坐在陆清婉身上,脸上却还带着笑意,二小姐好狠的心呐,奴家只不过是想服侍你宽衣解带罢了。
陆清婉又急又气,一把推开桑韵诗下了榻来,赤脚踩在地上,怒道:我用不着你服侍,你别碰我,我看见你就烦!
桑韵诗一副受伤的神情,也下了榻,单膝跪在陆清婉身前,伸手去碰那一双白皙的玉足,怜惜道:二小姐怎的打赤脚?等会该受凉了。
陆清婉甫一被对方触碰到,便跳到了一边,随后几步跑到傅沛白身后,面带委屈,哪有刚才盛气凌人的模样,阿沛,我不要和她睡一屋,我和你睡好不好,我可以打地铺。
傅沛白手上还提着大包小包,这会半边身子被陆清婉扒拉着,整个人往右边倾斜着,她看得出来这二人的确性格不合,相处不来,总是闹得鸡飞狗跳的,她也颇为烦恼,但跟陆清婉共处一室,她自是不愿意的,便狠心道:二小姐,你我男女有别,是万万不能睡在一个屋的,今晚便委屈你了。
说罢,她又冲桑韵诗说道:桑姑娘,二小姐的性子你是知道的,还劳烦你多迁就包容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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