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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遍地是马甲(GL)——方块的六只猫(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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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神情平淡,几乎未思索,快速回道:旱。

公子又猜对了,再答对最后一题,木姑娘今晚便是您的了,公子可听好了,无风荷叶动,仍打一字。

大堂之内一时陷入紧张的气氛中,十七只略一思考便再次答道:无风荷叶动,必定有鱼行,这道谜题说的是衡字。

堂中安静了片刻后,顿时吵嚷起来,有的即便是不服气也无可奈何,大骂一声后拂袖而去,先前人满为患的大堂内没一会便少了大半的人,剩下的只能退而求其次去找其它的姑娘寻欢作乐。

第98章论往事

老鸨施施然从台上走下来,来到十七这一桌,笑得满脸春风,公子学识渊博,又长得这般英俊,想必定是个心疼人儿的主,且随老身走吧,木姑娘已经先行回房等着你了。

十七起身就要跟去,傅沛白眉峰紧皱,虽然她知道十七也是女子,但一想到十七要和一个美艳动人的花魁独处一室,这让她心里有些不舒服。

十七......

十七扭头,神平淡地看着她,怎么了?

傅沛白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些什么,该说什么,此刻周遭的喧哗让她心中更加烦躁,最后只得嗫嚅了一句,记得......帮我打探一下消息。

好。十七说罢,跟上老鸨的步伐,傅沛白只能眼睁睁看着高挑清瘦的白衣男子身形消失在二楼里侧一间房门后。

走了,累死了,先回去了。陆清婉原本就是无聊想着来凑凑热闹,现在看见这幅乌烟瘴气的青楼之景心烦得很,见着傅沛白也烦,兀自离开了入云阁。

桑韵诗冲傅沛白颇有深意地笑了笑,随即也拔腿跟上陆清婉。

陆公子,等等在下呀。

傅沛白没去管离开的陆桑二人,她背挺得笔直,不时抬头看向二楼那间紧闭的房门。

细长的手指轮回地在桌上敲着,显得她有些心神不宁。

这么坐了一会,她站起身来,来回踱着步,间或有迎上来的温香软玉,都被她毫不客气地推开,脾气好的,识趣离开,脾气差点的,啐骂一声傅沛白还是不是个男人后跺脚走掉。

傅沛白神情严肃,就这么反复坐下起身后,她终于按捺不住,抬腿上了楼,站在那间屋外,微微侧头去听里面的动静。

不时有经过的男男女女投来一个个戏谑的笑。

她有些尴尬,也知道自己现在这幅样子显得行迹猥琐,但十七进去了这么长时间还没出来,她实在是按捺不下那颗焦躁的心。

这会她整个人的侧脸完全贴在门上,却一点声音都听不到,她把双手撑在门上,凝神正待细细的听,岂料门吱呀一声便从里面打开了。

她的手还未来得及收回,就保持着这么一个怪异的姿势。

你在做什么?

十七语气平淡,但眼底隐隐有笑意流动。

傅沛白猛地缩回手站好,大为窘迫,不敢直视对方。

我,我在等你。

十七不依不饶,好整以暇地靠住门框又问:等人为何要用这等姿势?她顿了一下,好似恍然大悟一般,又道:难不成傅公子也想一瞻木姑娘的芳容?同其闺中一叙?

傅沛白睁大眼,连忙摆手,不不不,没有,我只是有些好奇你们在说些什么。

真的不好奇这西南第一美人?就不想见见么?

傅沛白义正言辞道:不想。

十七好似不信,微微挑眉,我方才见了,这木姑娘的确生得极美,貌若天仙,风姿绝然,天下鲜有男子见了能不动心的,你当真不想?

傅沛白盯着十七脸上隐隐的笑意,终于明白过来,对方这是打趣自己呢,她无奈道:十七......

她这幅无可奈何的模样成功让十七笑出了声,这次十七的声音恢复了女子本音,笑声轻灵悦耳。

她笑了好一会,才停下来,微微俯身到傅沛白耳畔,轻飘飘道:你可真不禁逗。言罢,便先行下楼了。

傅沛白用力抹了一把胳膊上竖起的汗毛,又抬手摸了摸发痒的耳根,这才跟下楼去。

两人一起离开入云阁,甫一出楼,傅沛白便看见门口的两名守卫正推搡辱骂着一个男人,男人身形瘦弱,全然无抵抗之力,身子软绵绵地趴在地上。

她心生不忍,抬腿走过去,向地上的男人伸出了手,你没事吧?

男人抬头,掩于乱发下的那张脸出现在傅沛白的眼前。

是你。

傅沛白认出了他,此人正是摆摊代写书信的那个中原男人。

男人一身的酒气,眼神迷离,似乎并没有认出傅沛白,他踉跄着爬起来,本欲离开,可在看见一身男子装扮的十七后,他眸子突然紧缩,大叫了一声后朝着十七跑过来,握住了十七的肩膀,语无伦次又癫狂道:月儿,月儿!是你吗?你回来了,你回来了!

这通发生得太突然,傅沛白都没反应过来,直到看见十七皱起眉,她才迅速上前,抓着男人背后的衣物猛一发力便将人扯了过来。

她看了看十七肩上乌黑的指印,心里大为光火,怒道:你做什么!

男人好似清醒了一些,他怔怔地看着十七的脸,脸上兴奋的神情淡了下去,最后整个人仿佛泄力一般,佝偻着脖子,自言自语道:不是......不是我的月儿,你不是,不是......他这么喃喃着,转过身,缓缓朝着凄清寂静的小巷深处走去。

男人身后长长的倒影映在石板上,越来越淡,最后连人带影消失在阴影黑暗中。

傅沛白收回目光,盯着十七的肩头,语气担忧,没事吧?

十七摇摇头,盯着那幽深的小巷,蹙起眉来,他似乎将我认成了别人。

一旁的守卫凑过来道:这人就是个疯子,简直魔怔了,姑娘你别跟他计较。

这话引起了傅沛白和十七的兴趣。

傅沛白缓和下神情,问道:大哥,这人怎的了?

守卫摸着下巴,说起一桩陈年往事来,这人吧,年轻的时候算是个颇有文采的读书人,可惜,不思功名爱美人,喜欢上了咱们入云阁当时的花魁,不过他一介穷书生,根本没钱为花魁赎身,便立誓要考取功名,之后便赴京赶考去了。

这人的确信守承诺,奋发几年,考取了三甲之一后,风风光光回到乌蒙,准备替花魁赎身,岂料物是人非啊,他离开的这几年,楼里发生太多事了。

当年名动西南的花魁绾月姑娘,说起来也颇具传奇色彩,自己就是做这行当的,该明白世间男子大多薄情寡意,偏偏自己还不信邪,死心塌地爱上了一个男人。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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