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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遍地是马甲(GL)——方块的六只猫(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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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一只手揽在十七的腰间,低喃道:十七......

十七嗯了一声,目光落在她血肉模糊的肩上。

你受伤了?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

唔,小伤。

十七没有吭声,想来傅沛白离开怀柳村的这两年,好像一直都在不停受伤,大大小小的伤,不计其数。

把衣服脱了。

傅沛白一愣,啊?

十七淡然重复道:衣服脱了,我给你处理伤口。

傅沛白后退一步,我,我自己来就好。

十七懒得跟她废话,直接上手。

傅沛白连连后退,脚后跟碰到石床,身体瞬间失重往后倒去,顺带着十七也往前扑,最后趴到了她身上。

两人摔倒时,十七的额头磕到了傅沛白的下巴,傅沛白忍不住嘶了一声,四目相对,她小声嗫嚅道:疼。

十七伸出手指揉她的下巴,嗔怒道:现在知道疼了?逞强的时候想过吗?

傅沛白捉住她的手,讨好似地亲了亲她的指尖,以后再也不会了。

十七倏地收回手,从她身上起来,去取了换洗的衣物,纱布和膏药。

起来,上药。

傅沛白挠挠头,按捺下心底那些羞意,一骨碌爬起来,坐得笔直。

十七唇角微扬,缓缓褪下她的外袍,再是中衣,最后只剩下一件薄薄的里衣,她作势还要脱,手刚放到衣带上,便被傅沛白握住了。

傅沛白声音发紧,脸色酡红,就这样,就这样上药。语气颇有几分恳求的意味。

她的掌心滚烫,烫得十七手背一片熨贴。

阿沛。十七轻笑一声,起了逗弄对方的心思,她凑到傅沛白面前,轻声细语道:你我都是女子,有何好害羞的?

傅沛白抿了抿唇,我只对你害羞。

十七指尖轻轻划过她的下颌,抬眸看她,那就是旁人若想脱你衣裳,你便不害羞了?

傅沛白脱口而出:当然不是!我怎会让旁人如此待我。说完,她看见十七脸上促狭的笑意,明白她是在逗自己呢,只得软了声音无奈道:十七......你明白的,我只会对你如此,我第一次这般喜欢一个人,和你相处时常常觉得手足无措,不知怎么待你才是最好的,想亲近你,又总是害羞,我......

十七笑着听她讲话,末了,脸上笑意淡了几分,多了几丝正经之色,阿沛,你不用想这么多,跟随你自己的本心即可,你一直都待我很好,不用去刻意做些什么,便已经是极好的了,至于害羞......她停顿少顷,弯了唇角,有些事,熟练了就不害羞了。

傅沛白咽了咽口水,哪敢问十七话中的有些事是指哪些事,连忙眼观鼻鼻观心,正经道:好,我明白了。

十七也不准备再逗弄她,用匕首仔细挑开她肩膀上被血污濡湿粘结在一起的衣物。

那狰狞的伤口出现在她视线的一瞬,她还是忍不住皱起眉,拿湿帕子小心翼翼处理起伤口来。

这委实算不得傅沛白受过的伤中最重的一种,但却是让她感觉最疼的一种。

或许是因为有爱人在身边,那轻柔小心的上药动作,让她体会到了酒味的被人珍视的感觉。

嘶酒精沾到伤口,她没忍住嘶了一声。

十七手上的动作登时便停了,轻声问:疼吗?

不疼两个字在傅沛白舌尖绕了一个圈后,落回了肚子里,她侧头看着十七,张了张嘴。

疼。

十七没说什么,手下的动作却更加轻柔了。

处理好肩膀的伤,傅沛白正在穿外袍时,幽深的甬道里传出二教使的声音:教主回来了,让你们一同过去见她。

傅沛白看向十七,两人对视一眼,神色皆都严肃起来,少顷后,她们来到了施青寒的地室外。

教主,她们来了。

嗯,你下去吧。

二教使退下后,傅沛白和十七一前一后进入地室。

施青寒正站在桌前,桌上摆着四块黄布帛,她的神情带着难以掩藏的兴奋,消失百年的登陵图,即将重现于世了。

傅沛白皱了皱眉走向桌边,十七也紧随其后,不过她至始至终都没看桌上的登陵图一眼,而是看向了施青寒。

施青寒狂热的脸上有几丝异样的惨白。

十七问道:教主,你受伤了?

施青寒闻言一怔,脸色阴沉了下去,没什么大碍,不曾想陆文成这厮功力竟增长如此惊人,一时不慎,被他小小伤了一下。

她说罢,俯身下去,将分散的四块登陵碎片拼接在一起。

一副脉络清晰的山川舆图出现在三人眼前,转瞬,图中的山川河流像是活了一般,迅速发生了变化,不过片刻,桌上的登陵图呈现的内容已经变成了另一幅模样。

图上的线条错综复杂,交杂在一起,俨然是一副庞大宫殿的构造图,而宫殿正中,赫然屹立着一座数十层高的阁楼。

飞檐翘壁,雕梁画柱。

登陵楼!

施青寒枯瘦的手指抚上图中正中所在的登陵楼,十七,你来看看,这座宫殿这是在何处?

十七闻声上前,目光落到图中,可图中只有这么一座宫殿的构造图,根本没有标清这座偌大殿宇的所在。

她瞧了一小会,眼神愈发深沉,这是前朝皇陵。

施青寒面露疑惑,十七指着图道:这座宫殿的东西朝向,南北走向都是反的,只能是地下陵寝,且如此庞大的修建规模,只有皇家能够筑造,但本朝帝陵制式非此种风格,由此见,这只能是前朝已经废弃的皇陵。

就在京都郊外五十里的凤城山。

施青寒听罢笑了笑,想不到,前朝那亡国皇帝竟如此精明,将秘宝藏到了陵寝中去,看来他还真是料定了太.祖爷不会掘了他祖宗的坟啊。

施青寒这话却让傅沛白突然想起一件事,她记得当初在西南和司马拓聊到前朝往事时,司马拓提及太.祖登位之初,国库匮乏,举国财力不支,当时有大臣私下上奏让太.祖挖开前朝皇陵,取出金银财宝以充国库,太.祖闻言勃然大怒,以儒学礼法痛斥该大臣并将其贬官充军才以消怒火。

原本这只是无足轻重的一件小事,但真正让司马拓感到疑惑的是他发现自己的祖父在有段时间频繁晚出早归,整夜不在将军府内,他当时尚且年幼,听信了家奴谗言,还以为一向忠直一世的祖父在外养了妾室。

于是他便在某日晚上跟踪了他的祖父,但最后却发现司马钧去的竟是前朝皇陵,夜幕沉沉下,除了司马钧还有一大队人马,那些人手执工柄器具,俨然是一队工匠人。

事后他以为定是□□碍于礼法不便明目张胆挖掘前朝皇陵,这才暗派他祖父着手此事,可整整一月,他的祖父依旧整日不见人影。

如果只是单纯盗掘陵寝,决计花不了如此长的时间,他再次心生疑惑,便又尾随司马钧去到前朝皇陵,然而那一天,他亲眼看着约莫七八十人进入地陵,天微微亮时,却只有他祖父一人出来,在司马钧出来后,断龙石轰然下放,石落,地陵闭,那些人无论是死是活都再也出不来了。

他吓了一跳,发出动静,被司马钧察觉,他从未见过一向温和沉稳的祖父发那么大的火,不停问你看到了什么!他当时都被吓懵了,说自己什么都没看到,司马钧不准他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就当从未来过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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