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京墨没有散钱了,直接给了一两。
粮行老板接过后说道:收你一两,找你五百二十文。点了钱给京墨。
以往都是老板自己给砍价的京墨忽觉新奇,这就省二十文了?
伙计的把一百斤米糠装好,问道:客人,可要送货?
京墨问南星:海叔的车应该装不下吧。
南星嗯了声,一百斤,确实有些难。
京墨就问伙计:送到南河村,去吗?
可以,但是得算路费。
多少?
三文钱。
行,我叫京墨,到了那你问一声就行。京墨给了钱。
伙计的接过:好的,您何时在家?
我现在准备回去了。
那我一会给您送去。
嗯。
约定好时间的京墨和南星离开粮行。
路上,京墨问南星:饿不饿?我们买点东西吃?
南星不答反问:你以前来镇上,也是这么花钱的?
什么?
买东西从不讲价,别人说多少就多少。
京墨点点头。
南星也点头,什么话都没说。
京墨一时间有些忐忑:吃吗?
南星说道:我想喝糖水,你回去做给我吃。
京墨又欢喜了:好。
两人提着东西到了镇门口,那两母子已经在等了。
一见到京墨买了这么多东西,哟了声:买了这么多啊?
肯定多,大包小包的,京墨又不能收到戒指里,所以全都暴露了:是有点多。
一旁的南星:...好在这人不会这么敷衍他。
那妇人却没感觉到,依旧笑道:没事,能花就能挣。
听到这,京墨总算明白问题出在哪了。
他正想问南星,南海听不下去了,说道:都上车吧,回去了。
那妇人也只好闭上嘴。
京墨也不能再问,毕竟同一辆牛车上坐着,对方听得见。
回程的时候,京墨一直留意着南星,想看他会不会打瞌睡,结果南星好像在想事情,眼神一直专注望着前方,精神得很。
丧失表现机会的京墨略感遗憾。
到了村里,那两母子就先付钱走了。
而京墨是故意慢慢吞吞的,人一走他就问道:我挣钱的事在村里传开了?
南海似乎知道他会有此一问,点点头:嗯,都盯着你了。
京墨不懂:盯着我做什么?我挣的钱又不可能跑他们口袋去。
南海就笑了笑,没说话。
心想跟你结了亲,自然就会跑去了。
京墨想的没那么多,传开就传开了,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他一个外乡人,在村里住下才一个月就挣了这么大一笔钱,会被讨论也是正常的,他看得开。
知晓内情的南星也没多说,首先他的身份上就不允许,跟他说人家想把哥儿和姑娘嫁给你?弄得多管闲事似的。
南星帮他把东西提回家里,京墨放下东西就问:你想喝什么糖水?
随便吧,都行。他就是馋甜味了。
那煮香芋糖水吧,上次小景送过来的芋头还没吃。
好。
煮好了我给你端过去。
南星嗯了声:那我回去了。
等下,你把这包枣泥糕拿过去吃。京墨让伙计把它绑上面,就是为了这一刻。
你买来就是送人的?
京墨道:只给你和五叔公吃。
南星默了默,接了过来,走了。
京墨听到关门的声音,才把东西都收进戒指保存好。
然后就去削芋头熬糖水。
糖水还没熬好,粮行的伙计先到了。
京墨和他一起把一百斤米糠放进杂物间,请他喝了杯茶才让他离开。
而这时候,锅里的糖水也煮好了。
香芋糖水加奶味道会更好,京墨也确实还有一些炼奶,但南河村的人估计也没喝过,他不敢轻易放。
想到南星爱吃甜的,京墨便下多了一点糖,而且红糖有补血益气的效果,南星底子差,多吃点也是好的。
将锅里的香芋糖水装了大半出来,剩下的还放锅里,下午要是周景过来,就给他吃。
然后才端着糖水去南星家。
院子里,南星估计在和五叔公说话,因为耳力好的京墨听到几句声响,但两人说的实在太轻,他也没听清楚内容。
手上端着糖水不好敲门,京墨便扬声喊了几句,等南星过来开。
等南星开了门,京墨向五叔公问候了句,就径直进了厨房。
南星跟在他身后。
糖水刚出锅,京墨又是用不锈钢盆端过来的,热度把自己的两只手都烫红了。
他把手放到嘴边吹了吹,说道:下次我去镇上买些桂圆和红枣,再煮别的给你喝。
南星用葫芦瓢舀了一瓢水倒进木盆里,对他道:过来洗洗。
这点烫根本不算什么,只是皮肤不太适应,但能享受到南星的关注,京墨就乐的矫情,他走过去,把手放进冰凉的水中消温。
南星去碗橱拿碗:一起吃?
京墨嗯了声。
南星就拿了三个碗出来,洗干净,分别装了一碗。
此时才早上巳时中,正是不早不晚的时候。
南星装好糖水,又去门口喊了阿公一声。
院子里坐着的五叔公步履缓慢地走了过来。
他进门,看见京墨还把手放木盆里,问道:烫着了?
京墨摇了下头,这才把手拿起来,用一旁放着的干帕子擦干。
五叔公用汤勺舀起糖水吹冷喝了口,甜的齁人:下次你另一份出来,我自己放糖。
又背锅的京墨哦了声。
他一开始以为是五叔公不爱甜的,等自己喝了口才发现确实甜过头了。
不由看了眼对面的南星,对方面不改色,甚至还有些沉醉的模样。
...京墨想往碗里倒开水了。
五叔公喝了几口,实在太腻,对京墨道:你加些开水吧,我喝不下。
老人家一辈子没怎么吃糖,都受不了这个甜味。
京墨只好去给他加开水,顺便偷偷地往自己碗里也加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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