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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对我这么上头!——三三娘(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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缪存似乎已经睡着了,只是梦呓着说:我告诉过你的,手乖巧地搭在脸边,很委屈很自然地怪他:你都忘了。

心里蓦然一抽,继而是铺天盖地一阵窒息般的痛。骆明翰攥紧了他手:缪存,你心里在想着谁?

第21章

半夜两点的时候,骆明翰帮缪存挂断了一则微信语音的请求。因为隐私设置,骆明翰并看不到致电人,他等了数秒,见缪存眉心皱着难以醒来的模样,便径自点了拒绝。

这之后便安静到了天亮。

骆明翰在公司的忙都是自找的,他想闲时,便可以很清闲,比如每天只在公司里出现几个小时,下午打打高尔夫练练网球,晚上去去酒会,像任何高级合伙人一样。

他今天便决定给自己放半天假,陪缪存睡到了九点,又定了附近的高级餐厅,准备带他去吃个早午茶。

昨晚上帮你挂了通电话。洗漱时,缪存听到他这样说。

电动牙刷在口腔里嗡嗡地震,缪存垂着眼睛,他不用猜就知道是骆远鹤,等换边刷时,他才淡淡地说:谁喝酒了拨错了吧。

骆明翰冲了个澡,再度穿上昨天的衬衫皱了,透着让人烦躁的邋遢。忽然想起什么,我弟弟那件polo衫是不是还在你这里?

缪存打开衣柜,空衣架很多,但这件T恤外套着缪存自己的衬衫,是学生制服,上面绣着中学校名,显然已经是该扔了的旧衣服了。

骆明翰想起一部电影,你看过《断背山》吗?

缪存始终垂着脸,套弄衣挂的手有不明显的停滞,没有,怎么了?

骆明翰大约也觉得没意思,便说:没什么,想起一个片段。

缪存把衣服递给他,骆明翰接过时,发现缪存手上还残存着力,似乎不乐意放手。但很快那股力便卸了,他以为这是自己的错觉。

穿走了,刚好就不用我还了。

骆明翰套上polo衫,笑了笑:兄弟间也是要分的,我不穿他衣服。领子乱着,他抬起手,缪存却抢先一步,我帮你。

骆明翰有明显的怔愣,看着缪存靠近一步,帮他把领子翻下,神色间专注而认真,似乎是一件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两人的呼吸交错缠着,骆明翰忽然觉得心动,扣住缪存的手腕亲吻上去。

未合上的柜门镶嵌着镜子,在来回晃悠中映出两人在晨间紧拥交吻的模样。

吻完了,骆明翰从缪存的眼里读出眷恋。这股眸色不常出现在缪存眼中,带着敬仰和很深的迷恋,因而看着很迷离。

缪存的视线停留在他脸上,削尖的下巴微仰:骆哥哥。

嗯。骆明翰应了一声。

他也就运动时才会穿T恤,何况这是骆远鹤的衣服,他有些不自在。

因为寻常都是西装革履生人勿近的模样,穿上polo衫后,身上那股凌厉被温和掉了,有了温润儒雅的感觉,又因为是黑色的,所以更添深沉。

缪存垂下眼睫,我喜欢你现在这样。

骆明翰抬起眼眸,看着他笑了一下。

缪存后来抽空问候骆远鹤,却只是打字,说昨晚上病了,所以没接电话,又问他什么事。因为骆远鹤是很周到体贴的人,并不会在深夜打搅。

只是去卢浮宫的路上忽然想起你。骆远鹤正在讲座的cofferbreak间隙,请教者众,他只能发语音。

他那头乱糟糟的,更衬得声音沉静。

发现自己好像想象不出缪缪在国内的生活了,有没有交新朋友,今天跟谁一起去写生。骆远鹤的声音里有浅淡的笑意,和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怀念,缪存听着,几乎能想象出他说这些话时的神情。

一周以后,加加处理完私事回岗,油画又开始动工了。

碰上那种幼稚的男人真是烦,加加在间隙抱怨,只是分个手而已,就要死要活要自杀,拜托,真以为自己在演什么偶像剧吗?

缪存没吭声,一笔一笔添得漫不经心。

所以说,还是成熟点的男人玩起来有意思。加加眼眸一转,见到骆明翰的身影从门口经过,正与项目经理交代些什么。莉莉觉得他今天很哪里违和,排查了一通,发现问题出在衣服上。

他见了鬼地穿了件poloT过来,casual得很英伦。确实是英俊的,但没西装下的他那么凶了。

加加注视着他的那抹侧影,来了神气:缪缪。

缪存抬眸,加加狡黠地笑:我们打个赌吧。

什么赌?

赌我能不能睡到骆明翰。

笔触在颜料盘里微蘸,缪存的神情很淡,兴致缺缺的样子,不赌可以吗?

不可以,加加稍稍偷了个懒,我打听过了,他才二十九岁就身家过亿,每年分红进账两三千万洒洒水,睡起来很有成就感,她眼眸一转,嬉笑着说:我的邮册里很需要他这一款。

缪存不知道她哪里打听的,但应该不是公司职员,因为这里的员工似乎都知道老板的性向。

怎么样?赌不赌?赢了我给你免费当一年模特。

好的人体模特是珍稀物种,缪存愣了一下,淡淡地说:你睡不到。

那要是我赢了呢?

送你一张画。

他是肉眼可见的会红,绝对值了。加加冲他眨眨眼:一言为定。

眼看着工期延时,缪存唯恐自己去不了西双版纳,晚上更是加班加点赶工。骆明翰再次出了两天差,又是深夜从机场来到了国贸,在休息室里找到蜷着睡的缪存。薄被卷在腹下,睡衣T也跟着卷了上去,露出一截白皙纤薄的腰身。

骆明翰动静很轻地洗了个澡,将缪存捞进怀里,紧紧贴抱住。他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上床这这种事跟吃法餐一样,一道一道一碟一碟循序渐进,有了这种耐心的仪式感,才更有趣。这也是为什么他从不一夜情的缘故。

话虽然如此,但他的手仍抚过缪存,是年长者的力度与技巧。缪存被他弄醒,有点慌,手掌轻轻推拒着骆明翰的胸膛:不要这样。

骆明翰凑到他耳边:以前跟别人睡过吗?

他的呼吸很热,声音低沉但克制,仿佛不是在问下流问题。缪存蓦地觉得口渴,耳廓也烧了起来,没吭声,但摇了下头。

骆明翰的熟练让他招架不住,只觉得呼吸都乱了,意识都往一个地方流聚而去,便没有察觉到骆明翰的那一凝滞和喘息。

骆明翰吻他的耳朵,不知动了什么,不免低笑了一声:这样也没有过吗?

缪存出了声,嗓音里有一种很动人的紧绷,没有。他的掌心贴着骆明翰,感受到沉稳的心跳。力度已不知道是要推开还是依赖了。

好纯好乖的妙妙。他叹息般地低声说,嘴唇就压着缪存的耳朵。

骆远鹤也总是说「缪缪好乖」,「好乖的缪缪」。

缪存在这句话里控制不住地颤抖。他绝望地闭上眼,呼吸声剧烈,下一秒,紧紧抿着的唇被骆明翰的舌尖撬开了,他火热地吻他,让缪存的意识在深海中沉浮。

在漫长的十数秒内,缪存的大脑一片空白的,连头皮都在发麻。

虽然很舒服,但缪存觉得自己犯了罪。

虽然深知自己犯了罪,但缪存知道,这种舒服会让他上瘾。

除了当事人是赝品,他曾经幻想过的一切干净的、肮脏的,都在一一变成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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