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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宋破案强国[七五]——弥苏(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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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之前去搜过花凝欢的住处楼内所有的姑娘都挤在一处破落的屋子,梳妆打扮的房间里也不甚体面,只有在接待客人时,才可以把自己的名牌挂上雅间,住得舒适一些。

江临原以为她们是没有自由的。

楼中越是有名的姑娘,越有自由支配的时间。谢龄道,前些日子畅春楼里的姑娘被请去城郊的一场迎春宴,下官推算了一下时间,花凝欢就是在那时与渔夫见了面。那渔夫之所以对花凝欢此人这么有印象,是对方当时包了他的一条船。

包船做什么?

那渔夫拿钱办事,只知道对方要租用那条船十日,旁的也不清楚。

二人说话间转过回廊,江临便看到被一口薄棺随意安置了的女子尸体。

死者穿着一身漂亮惹眼的红衣,还没烂完的皮肤能看出好好养护过的遗迹,但溺亡泡发的尸体实在不够赏心悦目,连双手都呈现出一种扭曲的形状。

脖颈断裂之处相当粗糙,一眼便能看出割头之人花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死者的脑袋切了下来。

谢龄叫来仵作,向江临悄声介绍道:这位是启游先生的徒弟,云殊姑娘。之前陈知府的尸体就是她验的。

启游先生唯一的徒弟是位女子?江临略略惊讶了一瞬,旋即他又想起谢龄这两日似乎带着这人来过几次大理寺,便没有做出太多反应。

云殊皮肤苍白,身着素衣,说话语气透露出不符合她年纪的沉稳之意:死者女,年约十六。尸体被水淹过,只能判断其已死亡时间为一至两日之间。根据伤口状况与挣扎痕迹来看,死者遭人割头,死后被抛尸于河内,头颅暂未寻到。

江临颔首,又向楼内之人确认了一下死者的身份,老鸨玉娘反复道:我们楼里的姑娘,背上都有这样的刺印。但符合年纪,又出了事的,只有花凝欢一人。阿香也来确认过了

看出对方的欲言又止,江临道:她人呢?

刚刚您来时我便派人去楼上叫她了老鸨狠狠瞪了身边的伙计一眼,把对方赶去催促,又赶在江临质问之前做出一副虚伪的哭相,我们知道阿香是案子里重要的目击证人,可畅春楼还指着她开门迎客呢,更何况那几位爷给得实在是教人甚难拒绝

江临眸光愈发凛冽,刚要发作,便见白玉堂急急从廊上跑来,开口便问江临道:你看到我哥哥了吗?

江临眉头一皱,道:展昭?我今天没见到他。

他哪里是我哥了!我问的是我的大哥二哥三哥四哥!白玉堂气得一跺脚,他们昨日同我问了被人诬陷的前因后果,我无意间多说了一句,他们跑来找香寄语了!

闻言,江临和谢龄俱是一惊。但待众人到了香寄语所在的厢房,开门后看到的不是四个恶霸盘问一个柔弱女子的暴力场面,而是那四鼠每人都一脸安逸地捧着一幅卷轴,正在细细听香寄语弹琴。

屋中香气缭绕,看到白玉堂等人进来,四鼠脸上有着颇为明显的诧异,似是早就忘了自己是来为兄弟讨回公道的了。还是卢方最先反应过来,叫了声五弟。

卢方心中十分纳闷,虽然他们来时的打算确实是先礼后兵,但也不该与诬陷五弟之人相处融洽。

未及众人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江临便率先拿起了桌上燃着的香炉,推开窗子,将其丢了出去。

空气一疏通,四鼠明显觉得头脑清明了起来。

好你个妓子,竟敢与我几个兄弟使诈?!蒋平一拍桌,便要向香寄语袭去,却被谢龄慌忙拦下,道:这位义士,切莫冲动行事。

明明被砸了香炉,又差点被人袭击,香寄语却没了昨日那副怯弱模样,满脸写着淡然。

她轻轻将琴搁在一旁,缓缓道:敢教万人入我闺,面对不怀好意之人,妾身当然要有一些自保的手段。只怪大理寺不懂保护证人,若妾身不会这么一招,恐怕只会落得我好姐妹那样的下场。

这话令江临微微一凛,香寄语的目光也在同一时刻锁定了他,道:还是因为妾身的证言不是官爷您想要的,您觉得不护也无妨?

白玉堂率先坐不住了:你污蔑我在先,我的哥哥们来找你要个说法又怎么了?你若不用这什么香,他们才不会随便对一个女人出手。

香寄语却未发一语,仍只看着江临。

姑娘的意思恐怕是说,还有旁人要来取你性命吧。江临将折扇在手里转了一圈,低声道,确实是在下思虑不周。那看姑娘现在的态度,可是愿意给出与在下有益的证词了?

香寄语的脸上露出了些许笑意,道:这屋里竟还有个聪明人在。

白玉堂皱起了眉头,说:什么意思?你又要改证词了?我们凭什么要信你?其他四鼠的脸上也适时露出了怀疑之色,觉得此女实在心机深沉,不可轻信。

但香寄语的下一句话却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她说:我愿亲自上公堂指证,幕后凶手为裴府之人。

这话不知内情者绝对编不出来,香寄语此刻要么是想真心作证,要么是想博得他们的信任,日后再反将一军。

鉴于对方昨日才指认过白玉堂是凶手,江临对香寄语转变态度的动机产生了十分的怀疑。

裴府?江临装出些意外神色,找出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道,证词反复不利于姑娘与人对簿公堂,为何你忽然决心说出真相了?

当然为了妾身死去的那位姐妹。香寄语的语气十分坚定,她甚至从怀中拿出了一块玉佩,此是我与裴府二老爷私通证言的证据,我向您正式指证,裴好竹便是害死我姐妹花凝欢的真凶!

第29章思梦月初斜

30思梦月初斜

裴好竹是害死花凝欢的真凶?

香寄语的这个说法令江临觉得十分疑惑。

即便香寄语真的知道踏雪堂的杀手是裴好竹所雇佣的,那裴好竹应算是幕后主谋,怎么着也不该被称为直接动手的真凶。

因涉及到了机密案情,其他四鼠虽已是公职人员,却也不好都留在屋内旁听。白玉堂好说歹说劝得几个哥哥不再冲动,教人在楼下等候,自己作为半个涉案人员和半个即将被分配职务的公务员,和江临、谢龄一起留在屋中听取证词。

谢龄也觉得香寄语的说法有些古怪,试图指出对方话中的问题:姑娘这样说,是在指认裴老爷亲手杀害了花凝欢吗?

本以为香寄语会纠正自己原本的证词,可她却颔首道:是的。可能各位官爷还没发现,但妾身有必要说明一下,三楼的玄字二号房,也就是那个死去的书生被发现的房间,很可能并不是他原本的房间,而是裴老爷的。

江临闻言看了谢龄一眼,问他为何会错漏这样重要的细节。

谢龄也有些迷茫道:下官当时去看畅春楼的账簿时,上面只纪录了哪位客人在哪日的消费数额,并不记录对方具体寻了哪一位姑娘,在哪一间房不过下官还有印象,裴老爷确实被记在了二月廿四那日的账目里,消费数目并不低。

这样的记账方式不乱吗?白玉堂皱起眉头道。

香寄语道:畅春楼里迎来送往的客人多了去了,姑娘们也只需凭着房门上挂着的名牌取赏钱,记录得太详细反而累赘。若想确认,官爷们可再去问问玉娘或是伙计,不过想来会像妾身这样直说的人并不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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