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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宋破案强国[七五]——弥苏(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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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笼香深病色

41笼香深病色

裴好竹这话瞬间惊起了在场的一众判官。

所有人都在思考他这话的意思,难道裴北晴不是前裴相的亲生女儿?

怎么可能?

谁都知道,裴北晴是裴府唯一的嫡系,莫非裴好竹是指自己不是裴府的人?

但无论如何,裴好竹选择在此刻自曝家中密辛,实在不是明智之举。张尧佐也看得是一个头两个大,裴府那边的意思是想让他保下裴侍郎,可裴侍郎为何会选择突然反咬裴府一口呢?

张尧佐朝身边的衙役递了个颜色,后者当即会意,趁着众人不注意时,偷偷溜了出去。

他们的举动被檐上的五鼠看得一清二楚,无需多言,卢方和韩彰便追着那衙役而去。

堂内的裴好竹也意识到自己失言,忙慌神道:总、总之是她害我,所有事情都与我无关。那女人是个疯子,疯得要命,甚至连父母

老爷!你在说什么啊!夫人怎么会害你!白露恨声喊着,场面越发混乱,傅毅猛地一拍醒木,喝道:肃静!

先把这个没有半句真话的丫头拖下去受罚。傅毅掷出一根红头令签,又看向裴好竹道,裴侍郎,也请你慎言。

寺卿,下官认为裴侍郎需要先将案发当夜的前因后果尽数解释清楚,才有立场来指认别人。江临朝傅毅一拱手,为确保裴侍郎所言的可信度,可否容下官请当晚的目击证人白玉堂上堂,随时与裴侍郎对质?

傅毅允后,候了两次场的白玉堂终于有了发挥的机会。他向众人道:在下白玉堂,在知府被害案中曾据凶器线索前往裴府调查,将案发当夜醉酒归来的裴侍郎看得清清楚楚。

江临觉得此番白玉堂施压十分有效果,裴好竹的神情明显灰败了下去。

裴好竹垂下了头,嗓音也变得沙哑:当时我看到那女人无缘无故地死在我房里,我身上又占着血迹,如若报官定很有可能会被当成凶手,即使能证明我的清白,我也会担上作风不正的骂名,所以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快些离开那个房间

回府之后,我将事情告诉了姐裴好竹改口道,那个女人。她让下人放了只白鸽,扶了我进房间,说她会找人无声无息地摆平一切,教我不用担心。

众人求证的目光皆落在白玉堂身上,后者轻轻耸了耸肩,道:我只看到屋外的场景,与他说的大差不差,至于他们在屋里说了什么,我没听见。我追着那信鸽撞上了踏雪堂的杀手,足以证实裴府与踏雪堂的关联。

白玉堂此刻有些后悔当初没去听那个墙角,错失了揭露真相的机会不说,自己差点还被诬陷成了杀害郑贺的凶手。

裴好竹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恨恨道:可她是怎么做的!我连她那招落井下石都愿意配合,可她却连物证也不销毁现在看来,这件事情从头到尾,恐怕就是她在害我!

江临注意到了一个华点,蹙眉道:你刚刚说你配合了她的落井下石可是裴夫人早就同你策划好了让白露替你翻供的这件事情?

呵,这女人心机深沉,上次在来大理寺的路上便与我指了三条计策,其中一招便是靠做低她自己的身份,来证明我的清白。但她说那招会害到裴府的名誉,只是下下策,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用,可她偏就在一个妓女指认我的时候用了裴好竹的眼中露出不明事理的凶狠,那个妓女恐怕也早就和她串通好了要来害我吧!

白玉堂对裴好竹的愚蠢实在无语,江临也垂了眼。

从裴府乘车至大理寺只消不出一刻的功夫,裴北晴便能在路上想出三种使他脱罪的计策,而且若非物证处理不当,即便是那招下下策也可在最大程度上体现裴好竹被冤枉了的可能。

这在狼人杀中,便是一招十分经典的狼查杀狼。即两个狼人互踩,前者被真预言家踩出局后,后者会因曾被狼诬陷过而被提得无限地高,只要发言不出大的问题,很有可能带着狼队走向胜利。

这招在现代人眼里或许算不上什么,但放在以前的人身上,甚至能成为推理小说中的核心诡计。

而心机深沉如裴北晴,想要设计裴好竹就如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到头来还给他留了个在众目睽睽之下反咬自己一口的机会?

但很明显,裴北晴也没有料到,自己不惜牺牲声誉、落得个毒妇之名也要保下的弟弟,会将她的所作所为一一抖落了个干净。

裴北晴连个趁乱灭口的后手都没有留,她是真的想救裴好竹。

但事情到了这一步,裴府已然再没有真正无辜的人了,江临自然不会帮裴好竹梳理清楚他逻辑上的漏洞,反而套话道:所以裴夫人害你,是因为,她不是裴府的人?

裴好竹沉默片刻,道:她恨裴家,更恨裴家的人

我也是听姨娘在临死前告诉我的。裴好竹道,各位应该都知道,先父,也就是已故的裴相,很爱我的娘亲。娘亲曾生下一个男婴,是要继承裴府家业的嫡长子,也是我不幸早夭的大哥。

大哥夭折后,娘亲心情抑郁,后虽又怀了一胎,却在生产的那日诞下死胎。大夫说她以后也再难生产当时的父亲不敢将真相告诉娘亲,便教人从外面抱来一个女孩儿,充做娘亲生下的孩子

在场之人皆露出震撼的神情。

裴好竹冷笑了一瞬,道:父亲原是担心抱来男婴会引起嫡系血脉的混乱,可他带回来的这个女孩儿心狠手辣,手腕丝毫不输男儿。

姨娘告诉我,父亲原本想在娘亲故去之后便放那女人自生自灭,可那女人却将她自己要成婚的事情散布至京城各处,教父亲不得不将她嫁了出去。她装出一副不占裴家便宜的样子,靠着这桩人尽皆知的婚事逃过一劫。

嫁?

是啊裴北晴当初是外嫁给陈景玥的,她的名字根本不在族谱之中。只不过她在我爹死后又重新改了族谱,舔着脸说自己是唯一的嫡系,回来接手裴家了!

白玉堂立即与江临对视了一眼。

怪不得裴北晴在陈知府死时没有半点反应。若裴侍郎所言为真,那她当年就是把陈景玥当做一个无关紧要的工具人而已啊。

但裴好竹接下来的指控更是令在场之人不寒而栗。

当年姨娘临死前亲口同我说了这一切还说,父亲的死也大有蹊跷,说不定也是被裴北晴那个贱人害的!她她

裴好竹眼眶微红,道:你们去查!去查!一定还有证据!姨娘留了遗书,你们也可去寻当年的稳婆她一个外人,害得我家七零八落!这样恶毒的女人,一定不能轻饶了她!

他的吼声嘶哑至极,听得人心中阵阵发紧。众人皆觉得裴好竹所说之事匪夷所思,可又觉得有那么一丝相信它的真实性。

沉默之际,唯有江临俯身,深深地看着裴好竹道:你既然早知裴夫人是如此蛇蝎,为何之前还要选择配合她的计策呢?

裴好竹的眼底已有浑浊的湿意。他道:我的身家性命都在她的手上,怎么可能不配合她?可她如此对我,我

案件又一次向着不可思议的方向展开,需要补足更多的证据,故而原以为今日就可尘埃落定的国子学生案,或许还要再多磋磨些时日。

但剩下的事就是裴好竹和裴北晴两人之间的博弈了,无论谁赢谁输,恶人都无法全身而退。

追查旧案的事情会有别的推官负责,江临也不想再在此案中耗费精力,打算教谢龄来处理剩下的部分。

就结果而言,裴府的必输之局已是尘埃落定了。

白玉堂只觉得自己看了场伦理大戏,十分刺激,还向江临邀功说自家的哥哥们拦住了给裴府送信的衙役,才教此案进行得如此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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