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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宋破案强国[七五]——弥苏(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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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没想到自己编排的书竟有机会让已经成为大佬的范仲淹看到,或许还能给予一定的指导,江临一时有些受宠若惊。

第二册笔记里大部分内容是司马光写的,但江临也倾注了不少心血。他很快想出了一些问题,让司马光有机会传达一下,请范老先生多指教。

亥时时分,江临拧眉坐于案前,表情十分严肃地练着字。

临哥哥,你还没写完吗?咦,这是?小石头凑过来,见他似是正在写字,但左手握着鸡蛋和毛笔的姿势却看起来有些古怪。

江临哈哈一笑,胡诌道:我之前的握笔姿势不对,最近想要纠正一下,所以便握个鸡蛋练练手。

小石头不疑有他:临哥哥辛苦了,休息一下吧,你都手在抖了。

江临讪笑着把鸡蛋丢到一旁,把写好的字都放在了一边。

对于右撇子来说,想要学会用左手写字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所以江临特意教印刷工人用淡红色的颜料印了几十页的楷书字帖,方便自己用来描红。

小石头见他手中的红色字帖也觉得有趣,不禁多瞄了两眼。

虽然练字辛苦,但对于江临来说,学会用左手写正楷毛笔字是他在大宋生活的必要条件。

这不仅是为了不让人怀疑他的身份,更是因为,不知为何,他的右手一拿起笔便会微微发颤,似是非常不适应用其写字一般,但做旁的事情都很正常。

不过他也感受到了原身的肌肉记忆,才练了一个多时辰,江临便已能将字写出个形状了。

哎,我让你写的那几幅大字,你都写完了吗?

哦哦,都写好了。小石头指了指晾在小桌子上几张宣纸,这些究竟用来干什么的啊?

江临笑着道:你临哥哥我这两天不是要给人讲课吗?这都是我上课要用的道具哦。

小石头登时有些好奇地眨了眨眼睛,乖巧道:能给我也讲讲吗?

江临登时弯了眼睛,一把抱过小石头,把人丢上了床,道:成,就当给你讲睡前故事了。

不日便要法考,国子学特意给考生们辟了处小院复习。要参加考试的人员不仅有要晋升的官员,还有许多想要做法官的举子,大部分人的年龄都相对偏轻,此刻都趁着休息间隙围在一处闲聊。

哎哎你们听说了吗?明天来给咱们辅导的先生年纪好像和咱们都差不多,好像还有一个也要参加法考你说他们能把咱们教好吗?

说的什么话?本来就是考前带着咱们一块复习复习,你还真以为会有几个老前辈来给咱们讲课?另一人明显是获得晋升的官员,道,再说,人家江临二十出头就当了少丞,没几日便又往上升了,哪里教不得你?

靠在假山另一边晒太阳的文远忽然竖起了耳朵。

他爹最近看他待在家里实在太闲,非要把他送回国子学修身养性,他实在是受不了谢龄他爹那股子唠叨劲儿,便溜出来透气,却没想到听到有人提起他临哥的名字。

那可不?我听说江少丞一人便破了那桩满城风雨的知府被害案,还在祭祀大典上跟着官家走了一遭,着实风光了一把,升官也是理所当然的。

确实。好像最近那桩国子学生案之前也是由他负责的!这案子还牵连到了裴府。他这得罪人的速度可不比升职要慢啊!

哼,他这人心机可深了,要不是他把他的直属上司给搞掉了,那么大的案子哪能轮得到他一个少丞,便是想升官也没空位。突然冒出头来的学生叫做赖啸。

他与薛清是远房亲戚,说话的立场自然是歪的,不会提薛清有何不是。

众人一听他似知道什么内幕似的,纷纷围着他问。赖啸一时起了些虚荣心,将自己知道不知道的故事全都添油加醋地讲了一遍,引得几个爱听故事的学生纷纷惊叹附和。

赖啸自己也说嗨了,最后甚至说:他这样的人怎配给我们讲学?我们可得好好整整他才哎哎小侯爷啊,您您您怎么在这儿?

文远摆着一副懒样子立在假山旁,面上倒不显怒色,只道:你不用紧张,我是被家里人赶来的,也不想听人讲课。我很好奇,你打算用什么方法来整他?

赖啸听文远这样说,顿时放下了提着的一颗心。殊不知文远已经跟着他临哥进修了演技,此刻是在谋定而后动。

赖啸只想着自己早就听说这个小侯爷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今日一见果然顽劣的很。

见文远勾了勾手指,赖啸立即高兴地蹿了上去,附耳将自己一转眼珠现编出来的计划说了个清清楚楚。

有点儿意思。文远忍住想要直接揍死对方的冲动,拍了拍赖啸的肩膀,挑眉笑道,算我一个。

少丞,有发现!谢龄匆忙推开议室的门。

江临颔首道:别着急,慢慢说。

谢龄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发带,才继续道:按照您的吩咐,下官将吃人胡同的相关线索又整理了一遍,并且着重调查了畅春楼的相关背景,以及裴府相关的信息。

正巧裴府的案子正在调查之中,下官特意与御史台的搜查官打了个申请,去看了他们搜到的证据。结果下官发现,他们从裴府里找到的账目,记录方式与之那些人贩子手里的账目非常相似!

说着,谢龄便将手里的账本递给江临。

江临翻了几页,便看出其上主要记录了近五年来的人口数目变化,甚至连其出售的方向也用特殊符号做了标记。

谢龄继续道:经过专业人员的检验与核对,我们在其中找到了畅春楼这一地点所对应的标记,并将失踪人口的姓名与许多畅春楼的姑娘们都对上了号。

香寄语可在其中?江临问。

如果在的话,那便说明香寄语之前所说的,她与裴好竹的恩怨便是真的

没有找到对应的标记。

这答案有些出乎江临的预料,但更令他意外的是,谢龄继续说:相反,我们在名册上对应出了花凝欢的名字。

江临微微一凛。

他曾想过畅春楼中可能受到裴侍郎迫害之人不止香寄语一个,但没想到其中竟还包括了花凝欢。

谢龄也不解道:为什么是花凝欢的名字?按照之前的推理,所有的事情不该都是香寄语做的吗?这根本说不通啊?

不,说得通。江临站起身,看向谢龄道,别忘了,我们还没有查出裴侍郎会杀死花凝欢的动机。

谢龄一怔,旋即明白过来。

是啊,若裴侍郎与花凝欢并无纠葛,哪来那么大的概率能让裴侍郎失手杀人呢?

江临豁然推门而出,正好看见白玉堂在院里打瞌睡。他冲对方一敲响指,道:白司直,叫上你的几个兄弟,和我一起去城郊走一趟。

白玉堂撑着下巴的手一歪,差点让自己磕在石桌上。他犯了起床气道:你又要干什么啊?我还得看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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