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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玄学直播开始的救世之路(穿越)——李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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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常小茹看起来明显是松了一口气,随后很是好奇地打量起了四周的摆设。

这一层的屋子你可以随便选,以后,这就是你的家了。

去洗个澡,顺便换身衣服。

情绪不要太激动。

否则就会暴露那个满身是血、皮肉溃烂的原形。

常小茹摸摸鼻子:我还能换衣服吗?

当然可以。纪淮川唇角一勾。

让一只鬼换衣服,说来确实有点奇怪,普通的亡魂想有新衣服穿,那就得让后人或者谁都行,给他烧点过去。

但是这里可是通往幽冥界的入口啊!

鬼气充沛。

住在这里除了有可能会得风湿之外,没有任何缺点当然鬼得不了这玩意儿。

吃的、喝的,甚至衣服。

只要得了纪淮川的准许,有资格入住19层,那便是应有尽有。

休息一会儿再出来见我。

丢下这句话,纪淮川摆摆手让她自行解决,就回自己的屋子去了。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常小茹呆愣愣地点了点头,而后小心翼翼地转头看向走廊。

这条走廊好像望不到边,两旁的墙上挂着一排排很有复古气息的照明灯,橙黄色的光打在墙上,地面铺了一层羊绒地毯,像棉花糖似的,脚踩上去,一点声音都没有。

好漂亮......

常小茹随便挑了一个屋子进去,推开门以后却发现,这个屋子格外宽敞,而且里面的布置极具少女心,宽大的床铺,柔软的被子,床边还挂有白色的纱帐,地毯是带着点浅粉的绒毯,这竟然是她以前做梦都想住的公主房!

他怎么知道我喜欢这样的屋子?

难道是他提早就知道我会到这里来?!

常小茹不爱往深里想,当下又惊又喜,急切地推开浴室门,又是一阵惊呼。

好漂亮!!!

她不知道,这屋子会变成什么模样,完全是因为她想要这里是什么模样。

把自己整理干净以后,只要情绪不激动,常小茹就是个温温软软的17岁小女生模样。

打开衣柜,里头挂着一排排漂亮衣服。

她想怎么穿就怎么穿。

重新去到大厅,纪淮川正站在宽大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景色出神。

也不知道他是在想些什么。

我好了。

常小茹一出来,就有些拘谨。

特别是纪淮川让她坐下的时候。

想喝橙汁吗?

常小茹用力点头。

纪淮川看着她的表情,有些无奈。

等到把一大罐橙汁放到她手边以后,纪淮川想了想,才开口问:你能和我讲讲你以前的事情吗?

以前的事?

对,从你有记忆开始,遇到钱国栋之前,你有没有碰到什么特殊的人,或者奇怪的事,仔细想想,我要很详细的那种,包括你的出生年月或者是

他整理了一下措辞。

你就当现在要为你写个人传记吧,这样说你能明白吗?

......

常小茹人虽然有些呆呆的,但是她不傻。

很快,她就点点头,大概猜到了自己身上肯定有对方想要的东西。

只是那东西是什么,她不太清楚。

我明白了,给我点时间。

十几分钟后,苦思冥想的常小茹终于是缓缓开了口。

二零零零年的末尾,挺着大肚子的母亲摔进了河里,根本没人知道她到底在那个夜晚经历了什么,只知道她在那个漫天飘雪的冬夜里,把我生了下来。

当时出生有多凶险,我的命就有多硬。

我从小就身体弱,一个无关紧要的感冒都能害得我卧床不起,可是我这人就是命硬,折腾的死去活来也还是在喘气,就是经常会看到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把我母亲急得不行。

我的亲生父亲走得早,后来那个是我的继父。

反正,当时家里全靠母亲一个人支撑,可以说我就是她的心灵支柱,所以她为了让我活命,几乎是什么法子都要找。

医院经常跑,道观寺庙也常去,算是有点什么希望的,母亲都要去问问,最后才找到了一位正在云游的老道士。

可那老道士却说我的命格天生就缺一部分,生辰八字又太阴,是最招阴灵喜欢的类型,所以啊,能不能活到十岁都很难说。

说了这话,却又没法子能解决,于是母亲听了这话,当时就恼了,跟那老道大吵一架。

不过老道也没在意我母亲的失态,只是笑笑,说如果我能撑的过十岁,但是情况却还没好转,就去附近的李家村找他。

说完这句话,他就提着他的酒葫芦走了,而那个时候,我离满十岁还差一年。

说到这,常小茹的表情变得有些茫然。

一双眼空洞洞的,看起来像是在怀念着什么,又像其实什么也没想。

我当时年纪小,对生死没多大概念,所以就不清楚那老道说的什么意思,母亲却是半信半疑,每天都过得提心吊胆,生怕我再出个什么意外。

不过自打那老道走了以后,我的身体好像稍微有了点好转,不仅生病没之前那么频繁,也不怎么会碰到那些乱七八糟的脏东西了。

这让母亲不由得松了口气,觉得我正在慢慢好转,更是不会相信老道曾说过的活不过十岁那事儿了。

可是后来,我听母亲说,就在我马上要过十岁生日的前一天晚上,她打发我去隔壁邻居家借勺醋,结果这一转眼,我就出了事儿。

我家和隔壁邻居家这前后也就几百米的距离,推开门就能瞧见他们家院子,但我却一整个晚上都没回家,邻居也说没见过我人。

这可把母亲给急坏了,挨家挨户去找,求着村长发动了全村人,大晚上到处找我,但是怎么都找不到。

直到第二天大清早,一夜没睡的母亲回了家,就看到我闷不吭声地出现在门口,身上脏兮兮的,手也冰凉,问什么都不搭理,跟魔怔了似的只会一直喊着饿饿饿。

母亲到底心疼我,想着先让我吃点东西再问问情况,但那一天,我的肚子就像是变成了一个饭桶,怎么吃都吃不饱,即使我吃下去的那些东西都够十几个大人一人一顿了,也还是不停喊饿。

母亲看出了不对劲,拼命拦着我不让我继续吃,如果当时要没拦住的话,可能我就真的要在十岁生日当天,因为吃太多而撑破肚皮死了。

我听母亲说,那个时候她在我身上闻到了香灰和烧纸的味道,身上还有烧剩下的半拉纸钱碎屑,她怀疑我那天晚上是去了村后头的坟地,碰上了什么脏东西。

但我对此,没有半点记忆。

就在我挺着圆溜溜的肚子,试图挣脱母亲控制的时候,外头突然有人一脚踹开了我家大门,一指头就戳上了我的眉心,然后大喝一声,喊了我的名字。

那声音就像一把锤子,锤得我猛一激灵顿在当场,不发疯了。

但安静没过几秒,我又转头扑到了旁边大吐特吐。

我记得当时我吐出了一堆黑泥,那黑泥散发着浓烈的腐臭味,熏得我涕泪横流,吐到最后也只剩下胆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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