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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术型工种(快穿)——莫向晚(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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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狄作酒,献给神君,神君喝了以为美,却下令禁绝此物,原因就是天下将为此颠覆,千百年后,必有因此而亡国之君,需戒以自省,然而,从现在酒水的大规模酿造上,就知道这个戒以自省是没什么用的。

这段传说是纪父也曾经听说过的,不过他不是很感兴趣罢了,听儿子再讲一遍,感觉又不同了。

这还真是学会了,回去给你娘讲,让她也听听,嘿,我儿子讲得真好听!纪父说着掂了掂坐在他手臂上的纪墨。

纪墨哼哼两声,难道重点不应该是后面的吗?他还想着若是纪父问了配料方子具体如何的时候,他犹豫一下再拒绝对方会不会不太好,若是他直接告诉了,被大师兄或者师父知道了,会不会不太好,哪里想到竟然这样就让他的担心都成了想太多,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你跟那个郭家小子都拜了一个师父?

纪父这般问,语气却带着几分肯定。

酒坊很大,这一天,父子两个都没碰面,但消息还是流通的,有意打听之下,还是能够听到一二的。

再次体会到了纪父对自己的关心,纪墨绽开笑容来:嗯,我们都是一个师父。

那就好好学,一定要比他学得好,知道吗?纪父这样叮嘱,纪墨点了点头,想着这是要争口气?就听到纪父下一句这样说,要是学的不如他好,那这占便宜就成了吃亏了,咱们可不能给他们当陪衬。

这算是两家的暗中较劲儿?

做了亲的人家,互相攀比也是有的,纪墨点头表示理解。

回去之后,纪墨如约在饭后给纪母讲了仪狄作酒的传说故事,纪母看着儿子,满脸的赞许:不错,不错,这才去了就学到东西了,好好表现,以后也当个酿酒师,我听说那酿酒师可厉害了,连管事都要看他们的脸色。

哪有那么夸张,也就是上头喜欢他们的酒,要不然纪父冷嗤,他就不喜欢听那些厉害的人怎样怎样,他现在这般知足常乐,也挺好的。

不上进,还不爱看别人上进。

纪墨有些无奈,纪父这种性子,以后可不能在他面前说这些了。

第二日开始,杜昆的小课堂就规范了一些,还让杜美过来莅临指导了一下,还是杜昆在讲,杜美在一旁也跟着听了一段,然后指着郭园和纪墨,让他们分别回答了一个关于配料方子的问题。

杜昆讲的方子是比较简单的,比如米粮多少,豆多少,粟米多少,糯米多少,各色花、果多少,又有酒糟、酒曲、酒母各自添加多少,再有水多少之类的,不涉及药酒类别,单纯就是酿造酒的那种程度。

杜美先指着郭园问的:澄酒一坛,如何可得?

澄酒?郭园傻了眼,不觉挠着头看向杜美,又看了看杜美身边儿的杜昆,最次看向纪墨,似乎要从三人脸上找到答案一样,结果纪墨回给他的也是一个茫然的表情,澄酒是清酒吗?

昨日杜昆所讲的配料方子也就是五种,一种花酒是菊花酒,一种果酒是枣子酒,还有三种则是黄米酒、黍米酒、秫酒。

秫即秫米,如果说还不知道这是什么米,那换做高粱米的说法大概都能想到那种红红的米是怎样的了。

换到这个问题上,如果不是三种米酒其中之一另外可称为澄酒,那么就是杜美这个师父故意为难小孩儿,纪墨看向杜昆,见到对方嘴角那一抹有点儿无奈的笑容,比较倾向于是两者兼而有之。

哼。杜美半垂下的眼帘似乎根本没看回答不出问题满面涨红的郭园,摆摆手,随即点了纪墨:黄米酒如何酿?

这一次好歹没从名词上为难人,纪墨松了一口气,回忆着昨日杜昆所讲,平缓了语速说:一斗曲,杀米二石一斗,分三次投入,第一次投米三斗,隔一夜,投米五斗,再隔一夜,投米一石,再一夜,投米三斗。米软如常,若可食,冷而纳之。

哼,纳之,之后呢?多久可得?不尽不实,哗众取宠。

杜美直接就是批评,完全不准备顾及一下孩子才学到这里已经不容易了,那口气严厉得,若疾风骤雨,刚才还被打击得几乎要掉眼泪的郭园,这时候脸色都好看了,看过来的目光满是同情,显然觉得纪墨比自己还惨,说了那么多被骂了这么多,一比较,自己就得了一个字,也算是奖励了。

好好教教,都成什么样子,一个比一个不成器。

说完了纪墨,看着对方低头听训极为乖巧毫无棱角的模样,似乎也不好再怎么捶打,杜美就把目标转向了杜昆,暴风雨转移了方向,被周边乌云笼罩的郭园和纪墨相视一眼,都松了一口气。

等到杜美那边儿批评完了,又是一声冷哼,看他背着手离开的样子,似乎还有几分洋洋得意,这可真是监工做派,好坏都是批评。

杜昆习以为常,面色连变都没变,回过头来给他们再讲的时候就先说了澄酒概念,澄酒就是清酒,其实还是主料为米的米酒,黍米酒,是昨日里说过的,不同的就是若要得澄酒,在舂米的时候必须要极细,之后淘米的时候也要反复三十多遍直至非常清洁才能得到清酒,否则颜色会重浊不清。

制作过程中,还有很多要点,比如米要蒸软并馏两次,受热要均匀,搅拌要均匀,最后榨出的清液就是清酒,即澄酒了。

原来是黍米酒啊!

郭园撇了撇嘴,非要用自己不知道不熟悉的称呼来说,他只觉得回答不上来的自己非常委屈,虽然,其实他也不太记得黍米酒都用什么来酿了,但起码还有个黍米吧!

小孩子不会遮掩,什么都写在脸上了。

杜昆看着笑了一下:师父就是这样,喜欢考较人,酿酒多有礼,以后你们就知道了,不往远了说,今年作三斛麦曲,你两个就可以去当青衣小童,也算咱们院里出的人。

三斛麦曲,也是酒曲吗?纪墨听得心中一动,附近村里制作的好像都不是这种啊,所以,这算是高级的正式的大规模酿酒用的酒曲吗?

青衣小童是做什么的?郭园满是好奇。

杜昆神秘一笑:等等你们就知道了,还有两个月呐。

纪墨心算了一下,现在是五月里,两个月,也就是说七月了?

大师兄,你先告诉我嘛,不然我这心都定不下来,猫抓似的。

郭园说着这番话的时候,还来了个手捂胸口的小模样,一看就似学自某个女子,如同西子捧心,奈何这西子胖了点儿,还小了点儿,另外好奇心重了点儿,一双眼睁得老大,恨不得送些秋波软了人心,让对方直接松口说出来。

杜昆却很稳得住,既没有被他的小模样逗笑,也没有在这种话题上歪缠,直接说起了三斛麦曲的配料方子来。

取蒸、炒、生麦各一斛,蒸麦熟可食,炒麦黄莫焦,生麦择精好,细磨合和之

听到杜昆已经开始讲,郭园也没再耍宝,有些蔫地耷拉下眉眼来,老老实实坐在那里听讲,一动不动的样子似乎还挺认真。

纪墨顾不得多看他两眼,专注地听着杜昆讲述,这些语言还能听,但明白与否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毕竟没有充足的时间做翻译转化,全凭脑中瞬间意会,能够领悟的就比较有限,容不得不认真。

好容易一堂课讲完,约有一个时辰左右,等到杜昆住了嘴,郭园和纪墨不约而同都奔向了茅厕之中,这时间也恁长了。

幸好我早上没喝多少水,哎呦,坐得我屁股都平了。

茅厕没有小隔间,纪墨抬眼就看到郭园似真似假地揉着自己的屁股,那样子似乎真的为此发愁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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