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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术型工种(快穿)——莫向晚(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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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纪墨早就知道,所以在他的弟子有意离开的时候,从来不阻拦,因为他自己也需要酒坊这个平台积累经验,不可能让位于人,如今,他满级了,离开的日子也就不远了,大可以选一个合适的接班人了。

几个弟子有所预料,接下来的几天里,真是绞尽脑汁方才开始动手,不过月余,就有人已经把考核用酒送到了纪墨面前,让他品鉴,当然,因为成绩也需要对比,纪墨当下没说什么,等着尝过了其他人的酒,这才做出了一个总的评价。

因他一开始就注重他们的动手能力,所以这几种酒酿造得都挑不出什么不对来,其中被他寄以厚望的郭文更是大胆地用了还没完全被肯定的薄荷酒,重复了一遍纪墨之前的酿造过程,只在原料配比上做出了一些按照自己想法的更改,最后的口感,竟然就是纪墨想要的那种,这可真是被搔到了痒处,由不得人不欢喜。

一一品评之后,纪墨自认弟子教授成功,也没再说别的,摆摆手让人都离开,自己去藏酒室转了一圈儿。

这藏酒室跟杜美当初弄的窖藏室差不多,换了院子之后,纪墨也找了个大房间弄了一个,里头布置好了木头架子,他亲手酿造的酒,交上去大部分,留下一小坛,放在这里宛若一个展示架。

这些年,林林总总,不可尽数,竟也把架子摆满了。

酒坛之上都贴着标签,还挂着木牌,每一种酒的名字还有贮藏时间,都在上面写着,纪墨前前后后把几个架子看了一遍,一时间有些选择困难症,到底该选哪种酒呢?

想到山上冰窖之中还有他贮藏的一小壶冰酿,心里就更有点儿举棋不定,当初能够被贮藏的,都是他自己认为不错的,值得收藏的,现在要选择,便是以现在的眼光来看,除了新颖取胜的酒,其他的,似乎都在伯仲之间。

人间味系列的销售情况因有甜辣两种口感广受好评,竟然也能持平了,这其中也有纪墨给管事建议的销售策略,如同现代人总爱集点儿什么一样,若是一个系列的只有其中两种,总会让人觉得美中不足,而若要补足,就难免再创一波热潮。

那饱受争议的苦酒类型,放在这一个系列之中,丰富了人间味的寓意,也让不少人再度追捧起来,由此而来的诗篇文章,多不胜数,这种情况下,选择人间味系列,似乎名声上是不需要有什么顾虑的了。

同样,冰酿当年问世也经过这样一个饱受追捧的过程,而经过了近百年的传承,这份名声已经趋于稳固,同样的冰酿也可以搭上这样的顺风车,说不得还能再来个百年辉煌。

但那极端的酿造环境,纪墨很担心以后会因为什么原因导致酿造方法失传,一旦世间再没了这种酒,其名声必然也要大打折扣。

传世佳酿的传世,可真不是那么容易的。

考量起来,多有得失,纪墨一时不知如何选择,又犹豫了半天,才最终选定冰酿,不是对自己酿造的人间味系列没有信心,而是冰酿的极端环境,包括贮藏的极端环境,其实很贴切一种地方,别忘了,冰酿最初是来自哪里,就是这种复杂的身世背景,总也有着更多的话题性,说不定还能给后世人一些传说。

而选择了冰酿的种类,却不意味着他选择的那一瓶冰酿真的能够如他所料流传后世,七色琴的损毁仿佛近在眼前,哪里能够让人放心。针对这一瓶的流传,纪墨想,也许自己能够再努力一下?

这是怎么说的,这话,可有点儿忌讳了。

管事的这些年已经老迈了,猛然听到这话,受到不少惊吓,纪墨见状笑了一下:什么忌讳不忌讳的,死不死的不早晚都有那么一天吗?我这辈子其实就有这么点儿名利心,希望能有什么留到后世去,哪怕自己看不见,知道有这个可能也高兴了,你也别说办不到,你的能力,我还是信的。

这些年,纪墨的酿酒技艺在不断精进的时候,别人也不是闲着的,如管事这里,他又是跟当年的大管事攀亲,又是努力钻营,有了纪墨打点他的那些钱,积少成多的,也让他得了门路,如今他这个管事就是撑在这里给儿子查漏补缺,日后的位置是要让他儿子接掌的。

有这一条,起码就能确定纪墨不会所托非人。

堡坞主人好酒,若有那一天,必少不了酒池相伴,我只求我那瓶酒不至于白白倒入池子里,能够放置在附近就好。

如今的堡坞主人就是当年首创酒池的青年,接了父亲的班,奢华之风更胜,堡坞有多少年辉煌不敢说,但纪墨敢说对方绝对不会克扣自己的死后安眠之所,早早兴建是必然的。

对这样的一方势力来说,如皇帝一般,活了多少年,陵墓就修了多少年,那都是正常操作。

行吧。看着纪墨堆过来的筹码,管事的最终点头应了,道理是通的,若有那一天,也的确不废什么大事儿,莫说是塞个东西了,就是塞个人,也不妨事儿。

堡坞那位老主人去的时候,酒坊可是跟着陪了不少东西进去,凡是通过人手的,就总有门路,顺便放个什么到里头,其实不难。

完成了这头的托付,纪墨放心了不少,这些年,对管事的,他还是比较信任的,托付的事情不应就罢了,应了必要有个结果的。

第157章

酒坊这头搞定了,纪墨少不得又去安顿一下家里,纪母前两年去了,她早年的生活到底困顿了些,太过劳累,高龄产子,让她的身体不那么好,如今剩下的纪父也是个糟老头子了,整日里浑浑噩噩地坐在门口晒太阳,见到人都反应不上来事儿,也不知还有多少日子。

留下一些钱财给纪小二,叮嘱几句,听得他都应了,纪墨又往纪菊花那头走了一趟,他对这个姐姐还是亲的,说起来算得上是姐姐带大的,见了面免不了多说两句。

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婆婆妈妈起来?

纪菊花一向是个爽利性子,作为能够撑起家的长女,她很长一段时间都是顶梁柱,嫁人之后,性子也没受什么拘束,愈发有几分泼辣,这在村里也是妇女们的常态,若都柔柔弱弱,又哪里能够让男人放心在外。

纪墨和郭园的事情,早年间的确让两家疏远了一些,郭家虽知道情况,却到底有几分不渝,后来纪墨收了郭文为弟子,大力培养,两家的那点儿心结才渐渐散了。

没什么,就是这些时日也没工夫过来看看,这会儿过来看看姐姐有什么需要的。

纪墨做事情的时候其实很喜欢专心一事,而一专心,有些东西难免就要抛到后面去,长时间不回家的人,想要表达一下关心,都不知道从何入手。

纪菊花却是个善解人意的,看他那别扭样子,当下就笑了,在他肩上拂了拂,拂去那不知道从哪里蹭上的尘埃,说:不用担心我这里,日子好着呐那商队的待遇极好,不比酒坊差。

如今堡坞招人也不局限在私兵上了,随着酒坊的酒渐渐驰名,往外运酒的商队也多了,需要的人手也多了,纪菊花的儿子就是入了商队当伙计的,若是跑几年下来,说不定也能混个管事的位置之类的,还是比较有前途的。

孩子大了,都想往外跑,就你,闷着头窝在那里几十年都不见动弹的,真是个属乌龟的,娘到死都记着你不娶妻的事儿你呀

说到最后,语气之中满是无奈,长姐如母,自母亲去后,纪菊花对两个弟弟,那是横不对竖不对,总觉得哪儿哪儿都是问题,难怪让母亲放心不下,偏她一个嫁出去的姐姐,也不好天天回娘家管事儿,更有纪墨躲在酒坊不出来,那酒坊之中都不许女人进去的,更是让人鞭长莫及,也唯有见面能够唠叨两句了。

我这不是想要专心酿酒嘛!

古往今来,遇到催婚问题,总是让人头皮发麻,真是太为难了。

他都多少岁了,怎么还说这个,难道真如那话说的,无论多少岁的男人在婚恋市场上都是吃香的?

纪墨赶快转移了话题,继续问纪菊花最近的种种,可有什么困难处,以前他的照应就是给钱,再有酒坊什么福利,也会分给纪菊花这里一些,礼尚往来的,看纪菊花脸色红润的样子,就知道不曾受苦。

行了,行了,专心酿你的酒吧,我这边儿没有你操心的事儿,老郭家撑着呐,还不到你出力的时候,你就好好当你的酿酒师吧。

不知道弟弟为何突然腻腻歪歪的,纪菊花说了几句,见他不爱听那些啰嗦话,也不耐烦了,挥挥手就把人打发了。

纪墨走的时候手上还拎着东西,纪菊花记得他喜欢吃馅饼,专门给他做了些,肉馅鼓囊囊的,饼子都要变成包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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