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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术型工种(快穿)——莫向晚(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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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正好好的80点专业知识,还要加上这段时间跟着站背景板的所得,剩下的20点,若是大王的变革速度过快,他该怎么得到呢?

以后,还是要抓紧了。

微风拂过,额上一片凉意,纪墨用手背擦去成片的汗水,又想到刚才在大人面前,是否这头冷汗已经露馅了呢?

本想着不再上去,想了想,还是去取了水,上去看了一眼,大人似已经睡着,纪墨轻轻放下水壶和杯子离开。

作为串场的司巫,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大人的儿子,以后要继承巫祝之位的,并没有一个人敢命令于他,勤奋与否,便全看纪墨自己了。

有了些紧迫感,纪墨其后的一段时间,半是忙碌半是躲避,竟是只有每日晨间的修行才能与大人碰面,碰面也是无话,四目交错,便各自下阴静坐修行。

女巫的到来引发了轩然大波,但这波动到底没有传到巫祝这里,大王使人过来问了,得到大人不许二字,再没有说什么,那女巫并没有过来抢占府邸,也没有被另赐居所,依旧在王宫之中,大王身侧相伴,说是伺候天地鬼神的女巫,更像是伺候大王一个人的妃子。

她又与普通的妃子不同,有一个女巫的身份,竟是也能对堂上的一些大事指手画脚,后续的一些日子里,常常听到有大臣传话到府邸之中,希望巫祝做出一些对那女巫的猖狂加以约束扼制。

大人每每只回答知道了,之后依旧不加理会。

大人,这样不管,真的好吗?

纪墨看不明白这局势了,如今水已经浑了,君权不说至上,神权也从未霸道,下面,该怎么走呢?

历史的车轮该怎么滚动,是终于碾灭巫祝这种存在,还是说顺延巫祝的发展。

学过历史,在现代倒头去看,古代人个个都蠢,那么明白的局势怎么就会做出那样错误的选择,但身在其中,不是一样的历史,不是一样的世界,便是纪墨这等穿越者,都不敢说自己的选择一定是正确的。

毕竟,身处其中,他是真的觉得巫祝还是有些神异的,这种情况下,斩钉截铁说这个世界没有神,他似乎也说不出口啊!

虽然,虽然他也觉得巫祝对鬼神的解释权太大了,怎么都像是在架构莫须有的游戏态度,但谁又能说那不是一代代巫祝真的感知到的呢?

意识,真的是很主观的啊!

第222章

不必管。

庭院之中的花朵基本上都是自由生长类型,现在的人们忙着活命都忙不过来了,哪里有时间去修建花木,有关这方面的知识还没有形成体系,至少现在没几个人会在意这些。

连大人,他站在花前,目光都不是落在花上的,看向屋檐之上的那一方天空,对纪墨说:你还没明白巫祝该做什么。

巫祝包含着两个概念,巫沟通鬼神,祝沟通天地,这两者,可有一个是跟大王有关?

天地鬼神在前,人间大王又算得上是什么?

语气平淡,似还有一分谴责,包含的却是某种蔑视,犹如上次大王派人来问话,询问大人是否能让那女巫成为巫祝,大人的回话就是一个不许,不是不可,而是不许,那种似有一分命令的感觉呼之欲出。

纪墨品味着这句话,想着之前的那个自己觉得有些不够恭敬的回复,忽然明白过来,自己把大王的位置想得太高了。

现代人对等级制度观念不深,没了叩拜之类的礼仪,某些东西就不是那么深入人心,看到历史书上对古代的种种描述,尤其是对等级制度的强调,心中就先有了一个概念,如大王这样的国家统治者,必然是至高无上的。

然而,这个世界上,真正至高无上的只有天地,连鬼神都不敢僭越,那命名天地鬼神的巫祝,又算是什么呢?

长存敬畏之心的普通人尚且知道敬畏天地鬼神,对巫祝而言,天地鬼神又算是什么呢?

啊,这个日子是做什么的,我解释的。

呐,这个鬼神是干什么的,我命名的。

在一点点补全那偌大的鬼神谱系,完善这个鬼神之间的关系网的时候,掌握着最终解释权的巫祝的心里在想什么呢?

是敬畏吗?

纪墨敢说自己没有,他只是觉得有些趣味,并且似乎有些可笑,像是某些黑色幽默,自己画出来一个神,然后自己叩拜,有多少人会觉得那神真的就是神呢?

若以己心推之,把巫祝的敬畏打了折扣之后,连天地鬼神都不敬畏的巫祝,他们又怎么会真的担心人间大王的举动呢?

这种心理层面居高临下的蔑视感,是完全不会去考虑现实中有多么明显的实力对比的。

我知道了,除天地鬼神,别无所畏。

不提敬,人活于世,该有的尊敬总是该有的,敬人敬己,是一种态度,而非谦卑,至于畏,无论如何,总还是应该有个惧怕的,否则,岂不是无法无天了?

见到纪墨这样回答,大人微微颔首,似乎有些满意的样子,道:如此方为巫祝,天地鬼神不绝,巫祝不绝。

所以,是否被大王待见,根本是无所谓的事情,若是这位大王有能耐推翻天地鬼神,成为新的天地鬼神,难道就不需要巫祝了吗?

还是一样的。

某些传承,大人很有自信地微笑,总不是那些人能够掌握的。

大王啊,能够会用人就很不错了。

朝中与女巫对着干的大臣不少,他们都知道女巫的根底,就是某个被灭族的家族自家豢养的女巫。

不同于巫祝这种一国只有一个的职位和存在,如女巫这等小巫,权贵人家,多有豢养,他们自己平时有个什么事儿,不可能劳动巫祝去做,便会动问这样的小巫,因男巫养在家宅之中多有不便,女巫便因此兴盛起来。

便是权贵人家的妇人,也多有探问女巫诸事的。

这女巫便是一户人家养起来的,据说还是那户人家的奴隶所生,奴隶所生的还是奴隶,成为女巫,就算是逆袭成功的典范了。

起码在这个时代如此,但也没人看她成功就高看一眼,便是那些跟她同出底层的也不会觉得她的路好走,上头的人更是看不上这样的卑贱出身,名不正言不顺地当个女巫就是她的终点了,想要光明正大为大王的妃子,都是不可能的。

在这种限制下,对方竟然还能把手伸到朝堂,一方面是大王的纵容,一方面,应该也有其自身的能力了。

作为司巫,纪墨行走在各个祭台之间,跟那些大祝小祝来往多了,听到的也多一些,尤其一些女巫,更是不屑对方所为。

不过是女巫,竟然也敢如此,真是不敬。

别看女巫们平时做的一些事情都不那么恪守清规戒律,但她们的内心同样是虔诚的,这是一种信仰而带来的虔诚,她们相信自己的作为是正确的,就好像观音大士化身女、妓,以情渡人一样,并没有高低贵贱之别,并不认为自己所为是错误且低贱的,反倒是带着有色眼镜看这件事的人,才是卑劣的。

这样的观念之下,让她们很难感同身受地认同那位女巫所为,认为对方是逆袭成功之类的,她们看到的只有不敬,不敬鬼神,方才能够如此肆意妄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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