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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术型工种(快穿)——莫向晚(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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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妾成新娘,自尽的事由也变了,不用别人说,纪墨也听出来这个传说是在歌颂忠贞和爱情美好的,可,那件事,到底哪里跟爱情有关了啊!且,是不是自尽,纪墨心中存疑。

他虽看着人跳下去了,但入水之后再没消息,之后多日也不见浮尸出现,说不得是那位美妾水性好,就此逃了呢?

何况,是不是美妾,他也没太看清,古代的大晚上,说是伸手不见五指,那是一点儿都不夸张,指望星月照明,那一定要是月亮很好的时候,还要周围没什么遮挡才行,在这边儿,两侧都是遮挡,就是月光好,也会有很多阴影,让人看不清楚的。

纪墨还记得小时候曾经看过的一个经典案例,好像就是妻子伙同情人杀夫之后,让情人伪装成她丈夫的样子披散着头发发疯一样去投河,之后再趁乱悄悄换了尸体,误导众人,让他们以为丈夫是发了疯病投水自尽而死。

这个案例太经典了,后来再看的很多故事之中也有涉及,甚至一些古装探案剧,也经常会改一改头脸借用一下,造成的结果就是纪墨印象深刻。

碰上那夜半投水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怀疑对方并非美妾本人,之后再怀疑那老爷被杀别有真凶。

这种怀疑也不是一点儿根据没有的,据很多人之前说的消息,那老爷对美妾十分宠爱,穿红不说,还为了她要大冬天赏花的愿望,高薪从远处聘请花匠,这种一掷千金的做法,跟千里送荔枝有什么区别?

不是纪墨小瞧古代的女人,而是古代的女人接受的思想教育就是她们没有自我,凡事只要男人的宠爱就好,真正的三从四德,这样的情况下,现代人道德观不允许的当妾一事,对很多只有美貌而无保护的女人来说,其实也是好出路,更不要说男人的宠爱还在自己身上,正得宠的时候,她凭什么去死呢?

还要杀了那宠爱自己的男人,然后再自杀,怎么像是特意要给人扫清道路似的?

纪墨无论如何都不肯相信还有如此不利己的美妾,这让他不得不怀疑这件事背后另有真凶,谁是利益相关人,谁才是更有可能的嫌疑犯。

可惜,他的这些思想,无法与推官相通,到底是让人有些抑郁了。

在纪墨走神儿的时候,桥头上的一对儿男女已经开始说起了情话,男人似乎情难自已,动情地拉着女人的手,半拥着她,信誓旦旦地承诺此生绝不相负。

女人的眼神儿,纪墨看不到,她面朝着水面,只听到那幽怨的声音说:我把什么都给了你,你若是负了我,我也没法儿活了,只能在这里投水了

不会的,我不会的,我回去就跟娘说,她一定会同意的!

男人指天为誓,表示绝对不会辜负女人的深情厚爱,之后两人相携离开,宛若一对儿神仙眷侣般亲密,明明举动上,连牵手都没有,可就是能够让人看出来,他们是柔情蜜意的一对儿。

纪墨啧啧两声,听到别人发誓,就想着打脸的他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几日后,还是桥上,却是另一番情景,女人作势要跳桥,脸上还带着泪痕,夜色之中,月光迷离,左侧房舍的阴影有部分落在桥头,桥上一块儿,还算稍稍明亮,男人苦恼地抱着她阻拦,让她再给他点儿时间,表示还没有说通家里人,至于外面传的要娶谁的消息,都是假的,不要相信。

女人边流着泪边低声细数那些自己看到的证据,男人无力地反驳,只反复说让她不要信那些,说她都是胡思乱想,只在最后才说让她打掉肚子里的孩子,趁着发现的时间早,还能吃药落胎,不然就更难了之类的。

痴情女子负心汉啊!

纪墨看着这样的戏码,没有多少感慨,这种套路,简直是编剧都不稀得为此费神了,哪里料到,只是转眼间,他不过是不愿意看那两人抱在一起移开了视线,怎么就

噗通,落水声让纪墨回过神来,他以为是那女人跳入了水中,真的投水了,可站在那里的纤细身影,在月色下有些惨白的身影,分明是女人的,而那个男人

顾不得什么,匆忙来到栏杆旁往下看,就是从这里落水的,隐约可见水纹还在扩散,可不见男人露头,挣扎,喊叫,什么都没有,安静得就像是一块儿石头落入了水中。

是看错了,还是早就走了?

纪墨侧头,像是要对身侧的女人张口询问,哪里想到正好女人也侧头过来,皎洁的月光落在她的脸上,那唇角的笑容不容错认,这一刻,男人落水的真凶,似乎也毋庸置疑。

李郎,你忘了,这还是你给我的药,上次不曾用完

幽幽一声,要了人命。

第413章

【请选择时间,一千年,两千年,三千年,四千年】

一千年。

时间的转变并没有让这座桥有什么更多的变化,也许更陈旧了一些,但每逢新雨,打湿了栏杆,冲刷着桥面,又会显露出一种令人眼前一亮的清新感。

桥上的女人早就不见了踪影,纪墨也不知道她身上携带着怎样的故事,但那月夜下的一幕,至今想来,都是脊背发凉。

都说古代女人柔弱贤良,可这敢于杀人的勇气,却也

纪墨自语着,不由又想到了一些古代女人的形象,敢于卖人肉包子的,敢于给丈夫下毒的,敢于把人做成人彘的真正论起来,古代女人恶毒的时候,可是远超现代人想象的。

起码什么十大酷刑,在古代都是切切实实的。

河岸上,房舍俨然,有些明显翻新了,有些多了些私搭乱建的不和谐棱角,纪墨看着眼前景色,回忆着之前所见,仿佛两幅图做对比,一幅是眼前景,一幅是脑中画,找不同也能消磨时间得到乐趣。

镇子好像大了些。

琢磨着,纪墨的目光看向了另一个方向,透过交错的屋脊,似乎能够看到远方正在连绵的灰色砖瓦,如果以石桥所在为腰,那么,曾经的瘦子正在长成一个胖子。

来往的人也多了,东家长西家短的,桥头的菜贩早点摊贩站在那里,边忙活生意边说闲话,市井小民,来往信息,都在他们口中娓娓道来,有些重要的有些无聊的,不断汇聚的信息听在纪墨的耳中,或有一条明显,就是皇帝换了。

王朝更迭,也是正常,不必细数这千年间是否已有变化,看众人的服饰多少也能看出几分,这种改变潜移默化,对纪墨这种一晃眼就到千年后的,对比还是很明显的,但对生活在其中的人,今天多个帽子,明天多条腰带,似乎也都没什么不同。

潮流的兴起悄然无声,潮流的褪去,也并无宣告,若潮涨潮落,总是自然规律。

现在不知道是哪个朝代的皇帝突然换了个新的,这本来不是多么新鲜又稀奇的事情,谁也不指望着皇帝就能活万岁来着,但,这位皇帝不一样,上位之后动作颇大,头一件波及小民的就是征兵令。

百姓的生活之中离不开役赋二字,役是徭役,其中包括力役、兵役、杂役等。赋是赋税,包含丁税,田租及户调等。

可以说有关这两样变动的都是切实要落到每一家每一户每一人的头上的,不怪这些升斗小民也跟着关心。

朝廷本来就有兵役,现在突然多了征兵令,难免有几分不同寻常,不要说朝廷上的大臣是否为此多有心忧,对这些小民而言,去了会怎样,一去要多久,能不能不去等问题才是最要紧的,什么跟哪哪打仗之类的,风闻谣传,也当不得真。

一时间,这桥上也热闹起来,好多人家都赶着成亲。

纪墨开始还没看明白,不是征兵令吗?怎么突然成了成亲潮?听得那来往的媒人谈论,这才知道古代老百姓的心思,家中男丁就这么几个,若是去了再不回来,难道自家要断子绝孙不成,赶紧成亲,让儿媳妇怀上孩子,之后不论生男生女,好歹留了条血脉传承。

这可真是赶上时候了,不然,王家那闺女还不好找人家。

这倒是,她那个脾气

两个媒人碰上面儿,交换着彼此的信息,因大家都对这征兵令心怀惶恐,仓促间要成亲,附近就找不到那么多合适的姑娘,为此,一些寡妇也被纳入备选,更有一些有瑕疵的,若性格不好,脸上有斑,腿脚有毛病,不太好找婆家的姑娘,这时候也成了赶时间的抢手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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