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技术型工种(快穿) 书架
设置 书页
A-24A+
默认
技术型工种(快穿)——莫向晚(281)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章

你呀,这性子,真是可是高兴了?

言语中,眼前这个青年仿佛从未长大,还是那个记仇的小孩儿,一本正经地告状,认真而执拗地像是要从他这里获得什么承诺,想要,又怕要,那种冷硬坚强之下的渴求,像是只敢躲在暗处偷偷观望的小耗子。

一点儿也不好看,可,又总是让人心软。

兄弟之情,重要吗?

重要,敢以唯一的儿子相托,就是对这份情谊的看重,可,对方辜负了,哪怕这种辜负算不上十恶不赦,可看到小小的孩子那隐藏得很好的审视估量,像是一根刺,直入心底。

血脉至亲,本应最亲,兄弟于他如此,他的儿子于他,难道不是同样如此吗?

至亲之人几成仇雠,不必考虑是谁对谁错,只看他,想要让谁更开心,便知道远近亲疏。

儿子是他的,是他血脉的延续,同样是他责任的延续,也是他,报以期望的未来,而兄弟,终究只能停留在过去的儿时相伴。

他的选择,一开始就很明确。

他更想要让儿子开心,或许有些不够义气,可他,从来不曾亏欠兄弟,便也不必为这样的偏心而有所不安。

难道,他的兄弟不曾偏向自己的儿子吗?

谁的儿子谁疼,未见之前,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见过之后,方知有些存在从诞生的那一刻就是他的生命中不可割舍的一部分,是他的血,他的肉,他不可为外人所伤的软肋。

护道人,也是人,古井无波的心中也藏着不可言说的深切之意。

高兴。

脸上还有笑容,眼角的泪光却被擦去,纪墨坐在地上,侧着身,枕在纪长老的膝头,承欢膝下,便是如此吧。

对每个世界的父母,他觉得自己有责任为之养老送终,但这种责任也就是责任,不可逃避,无从避免,在这个过程之中的孝顺始终是排在任务之下的,因为他们的关爱,他或许会回报同样的孝道,可更多的,这些人,只是他旅途之中的过客。

冷清,热闹,总是要过去的。

那些感情,同样是需要称量的。

少有人在这一刻,这一时,让他体会到了一种更喜欢的父爱来,不是那种为了亲情就要让他屈从,为了面子就要让他妥协,为了外人的言语就要让他表现得合乎规范礼貌的父爱。

他或者不会处处妥帖,不会精细照料,但,他会在心意上尊重他,体谅他,愿意为了他高兴而做出改变。

这个冷硬的男人,在用自己的方式护着他,让他能够成长得更好。

父爱如山,不只是威压,更应是庇护,让他可以在他的身影之中自由舒展,不必在意任何人的目光和言语,随着自己的心意高兴就好。

我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

他并不是要母亲和姥姥断绝母女关系,他只是希望,母亲能够更向着他,可,那些小时候的过往,哪怕当时母亲伤透了心,为自己出了头,可几年之后,还记得这些的自己就成了有错的那个。

伤害,不应该被记住吗?

疤痕消失了,难道曾经的痛就是不存在的吗?还要笑出来,亲切以待吗?

那弥留下来的阴影,又能与谁诉说,一次次老调重弹,也如祥林嫂一般可笑可鄙吗?

你的爱,我的爱,要如何才能等同,稍稍不平带来的就是心中的怅然,到底谁错了呢?

爹爹,我就是这么自私又记仇,就是不想你对他们好,因为他们对我就不好,所以我不要你对他们好

小孩子一样的观点,因为我不喜欢她,所以你也不能跟她好,纪墨这个时候仿佛真的成了过去的那个小孩子,在用笨拙的言语诉说着自己的委屈,诉说着自己想要报仇的愿望,执着着希望得到一个同仇敌忾的同伴。

无需生死以对,只要只要帮他说一句话就好,一句话就好。

嗯。纪长老应着,宽厚的手掌落在纪墨的头上,用掌心的温度抚慰着他,让他渐渐平静下来,不知不觉,纪墨竟是这样睡着了。

第458章

一夜无梦。

第二天,纪墨照旧面对陈腐的账目,计划是计划,事情却还是要做的,起码这些账目是必须要理清楚的。

纪墨没有因为既定结果就浮躁起来,踏踏实实沉下心来,慢慢梳理账目之中的东西,然后不得不承认,许克那小胖子说的还真对,没有什么比账目更能清楚呈现某些事情的。

归到纪墨手中的账目主要就是任务堂的那些,这些账目跟其他三堂又各有交叉,按照一般的统管来说,哪一堂的任务,哪一堂负责掏钱,不然的话,岂不是有事没事都能随便下任务折腾人了。

这掏钱掏多少,有个约定俗成的底线,也有加码的,比如给钱少没人接,这任务若是还想要别人做,就自然要往上加钱,这里面,在纪墨看来,才是水分最大的。

尤其是,什么样的任务没人接,还不都是任务堂说了算,就好像那墙上挂的任务牌,就那么一面墙,挂几个,哪个挂中间,都是有分别的,主管着这些的任务堂就好像是捧着绿头牌的大太监,看似皇帝宠幸哪个妃子都跟他没关系,可他若是真的想要帮谁上位一把,把牌子放个显眼的位置就是了。

这其中的种种小伎俩,不足为外人道,却又是真真切切存在的。

让一个任务冷落一段时间无人问津,再以这样的理由要求发布任务的那一方加钱,觉得足够了,只把任务牌放在显眼的位置,由人接了去,这人甚至都可以是提前选好的人,如此,任务成了自有一番风头,比如说无人能够办成,在他手上才办成了之类的话。

而这里面加的那些钱大可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半分了。

在账目上,这部分加钱的部分就显得很乱了,比如说本月派发的任务,原来的价钱是多少多少,当月无人接,次月无人接,突然到了某月,多加了一笔钱,重新记录下来,但这记录的不是某任务加钱多少,而是某任务多少钱,这个钱的数额上自然变化,把加的数算进去了。

可重新记录一遍,若是不留心的看起来就是一个新条目了,重复记账之下,支出便凭空多了许多。

凭着这些来对账,可想而知多的部分落到了谁的手里。

张老拿着一个账本给纪墨讲过之后,让他留意这样的小地方,之后就没再说。

纪墨估量着,张老他们恐怕根本没想太多,怎么说呢?虽然在负责宗门的账目计算,但张老他们毕竟不是真正的账房,甚至这个职位还是轮换的,对一些人来说是照顾是优容,可想而知,算账能力上,还是有差别的。

张老以前是为玄武宗出生入死过的,武力上很有保证,可惜后来残废了,他练的腿功,却被废了腿,一身功夫便都化为乌有,如今虽还能行走,但想要再把腿功捡起来是不太可能了。

所以在这里做着账房也有个退隐归山的意思,他这样的人倒是难得的好心态,不似那些身退了心退不下来的,被纪墨问起来是否留恋以前的生活,张老说得豁达,我早就想要退了的,别的不说,总在外面儿,找了媳妇都是白放着,如今不也挺好,守着孙子过活,安乐。

说话的时候,张老脸上带着笑容,他是真的放得下。

对此,纪墨也只有佩服了。

恋耽美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章
首页 书架 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