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向他父母那样一心都是事业的人,也避免不了走进婚姻,然后延续血脉,生下了他,却不负责任地没有给予任何亲情。
姜南书早已不在意,他只是不理解这是为什么。
他理解不了的东西,还是敬而远之为好。
“我的父母就是如此,人生规划重于一切。我还是遗传了部分属于他们的性格,为了不将这个悲剧延续下去,婚姻和孩子都不在我的人生规划之内。”
姜南书冷淡解释,仿佛在说和自己无关的事情。
纪风眠更加茫然,不知道话题怎么会从清晨的生理问题进展到这个地步。
他有些手足无措,高兴姜南书对自己敞开心扉,又不想看到姜南书这样的表情。
最终,只能汇聚成没头没脑的一句话。
“姜南书,我们一起过年吧。”
姜南书抬头,又想起曾经每一年的除夕,他都在隔壁和纪风眠还有爷爷奶奶一同度过。
“你不回安平市吗?”
“啊对。”金鱼脑纪风眠这才想起,他是要回安平的,“我们一起去过年吧,对了,我爷爷肯定会很喜欢你。”
姜南书本来准备拒绝,听到纪爷爷的时候,还是改变了主意,“好。”
不管怎样,他还是想见见那个曾经给予自己亲情温暖的老人。
***
两天后,安平市机场。
两个长相惹眼的少年并肩从到达口走了出来。
“你这件羽绒服还是不行,在南方可以过冬,在北方室外不行,待会我带你去买几件。”
纪风眠碰了下姜南书的手,只觉得像冰块一样。
他下意识抓起对方的手,想往口袋里塞,又觉得一阵阵发晕,最终只能像是被针扎了一样放开。
对于他时不时的抽风行为,姜南书已经非常习惯,“不用了,穿你的就好。”
“啊?”
纪风眠眨了眨眼睛,刚才和眩晕感抗衡,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姜南书以为他不愿意,解释道:“我在安平就待几天时间,没必要买一件新的,你借一件不穿的旧衣服给我就行。”
在姜南书收集的参考资料中,好朋友互相借衣服穿是很平常的事情。他便提出了要求。
“哦哦,好的。”纪风眠高兴起来,心里美滋滋地盘算把哪件衣服借给姜南书穿。
甚至,他还想着把自己的衣服借给姜南书穿,在让店里送一件同款过来,那么两人就能穿上一样的羽绒服。
一走出去,大家都知道他们是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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