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此后再无交集,却没想到陈父听说以后,背地里找上谢文笃一家,以朋友自居,邀请他们前来做客,又抓住谢文笃心善的特点,给自己找了份小区保安的工作。
两家一来一往,或多或少有点交集,偶尔许知暖忙起来,会拜托陈母帮忙照看一下谢瑰。
陈舟和知道,只要弟弟一来,陈父不光不会打人摔酒瓶,还会露出罕见的笑容叫他陈陈,因此每次看见谢瑰,他都很高兴。
直到那一天。
陈父在外面欠下了高利贷,逼债的人追上家门,他迫不得已之下,脑筋一动起了坏心,再次上门邀请谢文笃一家晚上来做客。
陈母知道以后,终于不堪忍受,骨子里的自尊让她拼命阻止陈父,结果只是被打的趴倒在地不省人事。
怕被拒绝,陈父带上了小陈舟和,和许知暖说陈舟和想弟弟了,让他们晚上过来吃顿饭,许知暖善良,加上谢瑰确实一口一个哥哥,也就同意了。
谢文笃虽然不大想去,但不想搅了老婆的兴致,也就没说话。
他开车把众人带过去,许知暖因为谢瑰嚷嚷口渴,牵着陈舟和给谢瑰找奶瓶,陈父则和谢文笃先一步上了楼梯。
老旧的扶手发出吱呀地声音,透过半人高的墙,能看见二人站在门前,陈父用力锤了几下门,想让陈母开门,等待的期间,转头和谢文笃一脸谄媚地说些什么。
谢文笃虽然是个傻白甜,但也知道陈父的为人,他看在情面上,皱着眉耐着性子劝说陈父利用法律途径保护自己,二人聊得不太愉快,似乎起了争执,陈父不好和谢文笃发火,见门久久不开,泄愤似的重锤两下。
楼下的许知暖被吓了一跳,见谢文笃有要走的意思,犹豫一瞬,拜托陈舟和照顾一下弟弟,自己上楼想看看情况。
陈父见谢文笃要告辞,也慌了,不等陈母自己掏出钥匙开了门,嘴里念叨着进门再说,一边还伸手拽了两下谢文笃。
二人进了玄关,许知暖还在门边,动动嘴唇询问了一句什么。
接着,就是一场爆炸。
陈母心如死灰,在陈父离开后从昏迷中醒来,觉得自己的半生过得像个笑话,爬去厨房扭开了煤气罐子,在陈父开门的瞬间,按下了打火机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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