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眼中是浓郁的自责,掌门把师弟们交托给他,他却没有办法护住他们,他真该死,怎么这么没用!
等事情了结,我们接他们回家。陆肖轻声道,玉仙带着盈盈绿光围着那三堆绕过几圈。
巨船受到重创暂时无法前行,水天南已经发出消息让人接应,陆掌门,最近这些事是否昭示着气未寒要卷土重来?
陆肖眼底一片清明,蜀派金掌门也说过同样的话。
二十年前的事还历历在目,没有人会不往这方面想。水天南叹道,深黑的肤色上全是担忧。若是你师父还在,也会这么想。
既是气未寒要来又如何?陆肖声音平静,远比所有人都要淡定以及安定,是否是气未寒,亦或是小人作祟,在他眼里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只不过是要想的办法不一样而已。
水天南:陆掌门到底还是年少轻狂,二十年前你还小,那样的场景或许已经淡忘,气未寒携众魔而来,我们几乎无招架之力。又过去了二十年,气未寒魔力又深了几重,我们又如何对抗?
二十年已过,谁也不是一成不变。气未寒如此,水岛主亦是如此。陆肖淡然,水岛主不必自乱阵脚。
很快接应的人上了岛,这次来了两艘船,众人分成两拨各自上船,陆肖谢墨还有容止言带着伤员同乘一船,水天南带着另一拨弟子乘坐一船。
墨兄,水天南这样的做派陆掌门好像也不生气。容止言想吹吹风就出了船舱,顺便拉着谢墨一道儿去了船头。
我师兄没有多余的精力在这种人身上浪费。这次船速很快,未免再次遇到突如其来的攻击,船只已经被设了多层结界,所以速度再快,吹到人脸上的海风几乎已经感觉不到。
说的也是。吹不到海风容止言脸上兴味淡淡,你带来的那个小姑娘又是怎么回事?
爹娘都在最近这事中死了,无亲无故,非要跟来。谢墨说。
你这是要带回天平派?容止言有些吃惊,天平派并不收女弟子。
谢墨用白痴一样的眼神看向容止言,你觉得可能吗?
那你是要把人留给水天南?容止言已经想到了谢墨的想法,水天南这样的人你觉得可以托付?
天平派留给他的人,他敢不善待?谢墨反讽道,他跟金大刀可不一样,最善于这样的伪善。
容止言轻叹了一声,真是难为陆掌门了。
谢墨没有接话。
海外群岛众多,岛与岛的距离近的就在隔壁,而远的则能有数月的日程,都在水天南的掌控之中,然而这次出事的是离他主岛颇近的几座岛屿,海水莫名滚烫沸腾,竟找不出一点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