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名弟子上前到陆肖跟前,陆掌门,我们谷主来了吗?
空谷门另有要事,过几日会上岛。陆肖道,水岛主如今如何了?
已经用了许多办法,还是没什么见效。那名弟子回道,谷主吩咐了无论如何也要救醒水岛主,陆掌门,我们一定会尽力。
我进去看看。陆肖说。
弋济带着人进了屋,屋里充斥着浓重的药香,想来每日水天南光是汤药就喝了不少。容止言关照弟子的时候,只说了把人弄醒,至于怎么弄就由两名弟子自己做主。偏偏这两名弟子亲眼见过水天南行事心里只觉得恶心反感,所以治也治,就是不好好治。
床上躺着的水天南足足比之前胖了两圈,实在算不上好看。
陆肖看了一眼并没有马上认出,向后望了望跟进来的两名空谷门的弟子,两名弟子对上陆肖的视线微微低了低头。
弋济经常来这里,所以水天南这幅模样已经看习惯了。
陆肖走近床前,视线落在水天南脸上,跟之前的模样已经大不相同。
我记得之前水岛主很看重一名弟子,叫方卒。陆肖说。
恩,出事后便也没再找到他。弋济在一边说。
恩。淡淡的声音却像是一记耳光打在弋济的脸上,主岛虽大,但还不至于能如此藏人,一个两个都找不着,弋济沉默了下来,只能是因为有人在搞鬼。
水天南的脸色十分不好,或许跟目前的浮肿有很大关系,眼皮也水肿着,手上的伤口还是十分骇人,如果只是这么看,中毒颇深,并且很难活下来。
身后空谷门两名弟子又到了熬药的时间便都退了出去,春风几人也没有跟进来,房里只剩下陆肖以及弋济,还有床上躺着的水天南。
陆掌门,我们岛主还能醒来吗?弋济最近时常会来这里,但是每次来都是一个样,没有什么起色,心中难免担心。对外我都说的是岛主情况日益好转,但其实,说实在的,陆掌门,我自己一点底都没有。
会。陆肖言简意赅。
毒是寒暑下的,只要寒暑来了,水天南的性命问题不大,只是对方到底想让水天南什么时候醒。
陆掌门,为何如此笃定?虽然这么问,但弋济的心还是定了下来。
水岛主还有用。陆肖说,你不必担心,该醒的时候自然就醒了。
弋济看了眼床上躺着的水天南,岛上所有活下来的弟子都知道自己被岛主放弃过,但知道归知道,想要的解释,想要的答案,还有那股挥之不去的愤怒都在心底压着,只等一朝人醒来,该要讨回的东西他们都会要回。
弟子们都在等着岛主醒来。弋济说。
陆肖看了一眼弋济,如此的话,水岛主恐怕不太想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