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杀我?黑袍肯定道。
陆肖不语。
想杀你的人何止我们。容止言声音冰凉,眼底的寒意浓重,勾结魔域,残害六派,想杀你的人犹如过江之鲫。
那也得你们有这个本事。黑袍听完反而笑了出来,天下六派,肮脏不堪,我不过给你们洗洗干净,你们不感激我就算了,还要杀我,真是好大的笑话。
一派胡言!容止言彻底怒了起来,天下六派维护天下苍生,不辞劳苦,如何肮脏不堪?!
你师父觊觎天平派前掌门可不是一日两日,蜀派更是有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前任掌门,至于玄宿派,寒暑心术不正,为人阴险诡谲,你觉得他是个好人?寒陨一字一句道,不大的声音在空无一人的地方无限放大,带出几分阴森,忘了我们天下第一大派,满口大仁大义,一心只为天下苍生
寒陨忽然声音转冷。
闭嘴!容止言愤而怒起,再也听不下去了,休得诋毁我师父,什么要觊觎,你说谁觊觎谁!
怎么,你师父一辈子未娶妻,你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不知道为什么寒陨这一道声音里夹杂着更为令人胆寒的寒意。
我师父一心医修,自然无暇顾及尘间俗事。容止言气的眼睛都红了,指间的金针泛着冷光,容止言此刻极度想要杀人,竟然有人如此肮脏地去想他师父与陆乾掌门之间的情谊!
无瑕顾及尘间俗事,说的真是好听。勾起的尾调中含着的狠意让陆肖微微侧目,没看到人,声音却再次传来,是不是觊觎,容谷主觉得我觉察不到?
你到底是谁?对方一副亲眼所见,或者说是亲身经历的语态,让容止言心里不断打鼓,虽然早就听从陆肖所言,对方只是黑袍而不是陆乾,但现在容止言越来越觉得对方真的是陆乾。
他师父与陆乾掌门之间的事明明只是彼此欣赏,但是此时他所听所闻,以及对方犹如亲身经历一般的说法,让容止言愤怒之余也多了几分不确定。
寒陨冷哼一声,其实他已经耐心不足,啰嗦了这么多,他想要知道的丝毫没有动静,那人跟容止言不过两三步的距离,但发出的气势完全与容止言不同,那人让寒陨起了忌惮。到底会是谁?能有如此气势,又不在他的印象里。寒陨仔细又想了一圈,还是没有印象。
既然如此,今日这两人就都不必活着离开这里了。
陆肖伸手推开容止言,容止言退开几步,刚站立的地方已被一道利光割裂,是举世无双剑的痕迹。
容止言差点脱口而出的陆掌门三个字最后深深地被他自己咽了下去,随后千道金丝朝着利光袭来的方向挥去,这招千丝万缕到底还是把黑袍扯了出来。
黑衣黑袍,宽大的帽檐依然将人脸遮的严严实实,只是抬起的手,黑色手套间捏着一枚金针,针尾的金线扯在容止言手中。
千丝万缕极耗灵力,除了黑袍指间捏着的那一枚金针,还有千条金丝在黑袍周身缠绕,金针上抹着剧毒,见血封喉,只要能刺进黑袍体内,就算一时半刻死不了,也绝对够黑袍喝一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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