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宁仇唬人,灾民们的情绪显然放松了,还有人朝着他们大声问道:“这粥什么时候开始放啊!我们都等了小半个时辰了!”
雄壮的话音一落,此起彼伏的询问都有了。
“这粥能派多久?是不是日日都有了?”
“朝廷什么时候放赈灾银啊?”
“小孩儿能领一碗吗?我家还有两个老人,是不是也能领到?”
……
没有自己的人确实不好,闹哄哄的也没人出来压一压,声音这么响,栾子钰想挨个解释,他们也听不见。
正不知怎么办是好,身侧的宁仇默默的抽出了绣春刀,夏日骄阳未曾当空,微凉的风像是被利刃破开,直直吹往每个人的脖颈,现场总算安静下来了。
栾子钰眼睛亮亮的看着宁仇帮自己稳住局面,咳了咳,抿嘴不笑道:“诸位的担忧我等皆明,有我在此一日,粥便是日日都发,直到灾情过去,每家每户皆是按人头领粥,不会落下一人。先前的赈灾银两有所丢失,我需找到他们,再一起分发与大家。”
真正的灾民只要有口饭吃便好,关心钱的多是游手好闲的混混,又或是有心人。
见栾子钰气场稳固的回了话,灾民们也不再躁动,至于等下分发的粥稠不稠其实无所谓,再怎么都能活了不是吗?
三人分工合作,栾子钰最能和人打探消息,便趁一会儿和灾民们多聊聊,营造出一种明察的形式;而宁仇与石阚,一人武力压制,震慑想要趁机捣乱的人,一人以家中爵位压人,多少挡住些想来折腾的官员。
其实这两件事,宁仇完全能自己都做了,只是栾子钰觉得石阚来都来了,就别闲着看热闹,实实在在做点力所能及的事,到时候他跟小皇帝提起来,别只有一句送粮能夸,说出来都丢人。
于是现场就形成了极为诡异的状况,宁仇面无表情的威慑灾民里五大三粗的壮汉,虽然没盯着栾子钰看,心早就飘了过去,本来还想在后头晃悠的石阚硬生生被宁仇这股莫名的寒意逼的在前头和家仆们一道施粥,无形间给栾子钰的夸人小作文又提供了素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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