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王不置一词,“行,你告诉我怎么瞒?这战报送回京城,你家栾郎看是不看?若不看,自然皆大欢喜,若看,我岂不是要写一份假的。”
“王爷自写一份平常奏折,其余的事下官自会写一封详细的密折入京。”
“铮!”
刀入刀鞘,执刀者起身,笔直站立,“他一贯心软,此次围城之计叫他知道后,不知多难受,要这样难受,还不能有个好的结果,我也算是白来了。故此,诸位不必再劝。”
“不愧是宁大人,胆识过人,又关心知己。”不怎么起眼的栾康铨开口说了话,“不过大人久居京城,对此处地形怕是了解不多,小人正巧自幼长于此处,别的不说,路还是认得的。大人要是不嫌弃,小人愿随大人同往!”
石阚这才注意到‘陈将军’背后有个人在,抬头看去,不禁问道:“你是姓栾不是?”
栾康铨笑着点头,本就相像的容貌,如今真是连气质都有几分接近,不过要是仔细分辨的话,还是能辨别出两人的不同之处,毕竟他们两人,一个是纯粹的狐狸,一个是掺了虎狼的威猛,从根源上就有了最本质的区别。
“有没有人说过,你和栾弟长得很像?”石阚不经大脑的问了出来,倒叫栾康铨不好回答了。
宁仇眸色阴郁,冷声道:“陈将军若是不介意,本官自然欢迎。”
话题又被扯回正事上,反应不及嘴巴的石阚也意识到自己适才的疑问有些不合适,带着歉意的还了个笑给栾康铨。
栾康铨倒不在意石阚的冒失,一双眼睛只看着宁仇的面部表情,猜测着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至于岳先生,人虽然已经被栾康铨拆穿了真面目,但因为兴顺与荣王的联盟,又暂时保留了‘陈将军’的身份,此时在大帐内,倒比栾康铨这个罪臣之孙的身份来的正当。
不过这事儿他也做不得主,抬眸看了眼荣王,得到指示后,才松口答应了。
石阚见此一幕,心内难免担忧,这镇守边疆的陈将军竟对荣王马首是瞻,如此看来,只怕边境军队分裂两派,实乃外患未除,内忧又起。
偏鹰扬又要深入草原,去寻托合的队伍,只留他一人在这儿,要是有什么意外……呸呸呸,鹰扬的运道好着呢,能有什么意外,陛下又是圣明君主,凭他荣王怎么搅和,也翻不起什么波浪来。
待到关于宁仇深入敌后,前线布置如何的问题解决完,宁仇便出去自挑二百精兵备用,石阚因担心荣王趁他不在,搞些小动作,让自己忙不过来,出点纰漏什么的,所以也跟着出去了。
“你记住,栾郎无父无母,这世上没有人与他相似,若有,也只会是我。”
石阚还没来得及说话,先被宁仇抢白了一大段话,无奈道:“你和栾郎更没血缘,哪里像了?便是性格,你俩也是天差地别。”
宁仇瞥了眼他,答:“夫妻相。”
石阚:“……”
好嘛,欺负他的妻房不能随便挂在嘴边,没事,他最起码有个明媒正娶的妻子,便是鹰扬同栾弟的关系再好,难不成还要光明正大的成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