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王被他吓得猛然抬头,连忙辩解,“不不不,大人之貌,如草原的格丽花,我,我怕亵渎了大人。”
栾子钰轻笑,“格丽花?”
汗王看着离自己只有两寸的刀尖,上头还留着卡尔凰的血,心中惶恐,以为自己拍对了马屁,连忙答道:“是的,那是我们草原最美的花,大人就是,不,大人比格丽花还美!”
“哼!”栾子钰冷笑,双眸当即暗了下来,阴郁道:“本官乃是大宓朝臣,天子门生,你竟拿我同一朵野花相比。”
语落抬手,悬着手腕的锦衣卫立刻将刀尖刺入,轻微一挑,比取卡尔凰的还轻松些。
汗王才以为自己逃过一劫,却不想迎头一刀,直接把他送到了地狱,当下叫喊的比卡尔凰还要大声,栾子钰像是看猴戏一样的乐了,挥挥手,制止了想要继续取出另一颗的锦衣卫。
一旁安静如鸡的大王子见他如此,彻底怂了,一个阴晴不定的疯批,就像随机.爆.炸.的炸.药,谁知道下一秒会因为什么得罪了他,现在只希望这位栾大人不要注意到自己,不然便是死,都比落在他手里好。
大王子不知道的是,栾子钰的注意力一直在他身上,一开始的时候还端着所谓的傲气,现如今吓得失了魂,活像只鹌鹑,便知道这个下马威成了。
“欸,我家宁郎眉间的伤便是你弄得吧?”栾子钰温柔和缓的问着话,在场三人却没一个认为他是好人。
汗王还沉浸在无边的痛觉中,栾子钰的话就和蚊子声一般,哪里知道他在说些什么,又是再问谁。
见人不回话,栾子钰挑了挑眉,立刻就有知情识趣的力士上前替他教训人,啪啪作响的四五个巴掌,粗狂的声音震如雷鸣,汗王的魂马上就回来了,虽还不清楚栾子钰问了什么,但也点了头。
栾子钰无趣的啧了一声,翘起了二郎腿,“去,给咱们大汗也留个印记。”
“不知大人要什么样的?”从桌上随手拿起一根比绣花针略粗了两三倍的力士拱手问道。
栾子钰琢磨了一会儿,像是很难抉择的样子,“就,弄一只犬吧。”
力士得令,一手摁住汗王的头,一手朝人脸颊刺去,面无表情,却又针针利落,很有专业人员的样子。
一时间整间牢房就只剩下汗王枯竭无力的叫喊,和卡尔凰逐渐衰弱的‘嗬嗬’声,至于气味,除去铁锈之味,还有一点点,极其细微的尿.骚.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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