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康铨练家子出身,也遭不住他爹的手劲儿,一把抓住,面露苦涩,“大伯,我先扶爹休息,您也早点歇着,有事儿明天再说。”
栾大老爷摆摆手,背着月光回了自己院子,栾氏流放,转变根基,儿郎死的死,走的走,如今家中得用的,也就小铨子一人,要是子钰肯回家,一文一武,也是美谈。
可惜了,瞧着子钰今日咬死不松口的模样,怕是栾氏此生不得回京,唉,何时可见故土,何时可归故土。
“栾郎?”宁仇将人包的紧紧,低声唤了一语,不闻回话,倒见人动了两下,轻手捏了捏腰际软肉,“可是醉了?”
栾子钰睁开眼,不见清醒,迷迷糊糊的拉住了宁仇的手,不肯松开,摩挲着老茧,含糊的嘟囔着,“三伯,你的手,好像宁郎……大伯,你别笑了……一只偷,鸡的狐狸……你服说,我才不是狐狸,我是小白兔。”
也就是宁仇耳朵好,才听清他这一段长篇大论,前言不好插嘴,后话倒能接上一接,“好好好,我的小白兔,让我瞧瞧你的尾巴在哪?”
栾子钰醉着,感觉被人撩拨着尾巴骨,痒的很,手里没个轻重的挥开了宁仇的手,“不给你看!这是我的。”
宁仇双眸含笑,偏要去碰,去撩拨,栾郎不曾认亲,也没说要连宗,他这心里的石头也算是落下了,“连我也不能的吗?”
栾子钰摇头,醉醺醺的凑到宁仇跟前,眼中朦胧一片,轻手捧起对方的脸。
“不行,就不行。”
“为什么?”
宁仇扶着栾子钰的腰,将人托坐在自己怀里,面对面的凑在一处,眸中颜.色.泛深。
栾子钰努力想要瞧清抱着自己的是谁,却又脑袋昏昏沉沉,一下磕在了对方的脑门上,委屈道:“你打我……”一双眼圈红了,嘴也瘪着,明明哭着被人打了,却还是往人怀里赖。
宁仇捂着栾子钰的头,没见肿起,就是沾到了点额头的药膏,“我何时打你了,分明是你打了我,你瞧我这。”抬手扬起栾子钰的下巴,逼着人看自己眉间的伤口。
‘诬赖!赤.裸.裸.的栽赃陷害!’系统君实在没眼看男主歪曲成如今的模样,在栾子钰脑海里吵吵闹闹的,‘你清醒点啊花痴!别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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