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下一刻,还在他身上作乱的夏海毫无征兆的飞了出去。
肥胖的身子重重的撞在了墙壁上,瞬间晕了过去。
厉寒跪在地上,眼角泛着猩红,手也不住的颤抖,但他却无从下手。
面前的人倒在血泊里,被人打的鼻青脸肿,他怎么都没有想到。
自己千娇万宠的人,居然会变成这样,像一个破碎的布娃娃。
夏福?福宝!宝贝,不要吓我!
厉寒轻轻的将人搂在怀里,让夏福冰冷的脸颊紧贴着自己,运筹帷幄的霸总。
此刻却像一个无助的孩子,大脑一片空白,不知所措。
突然韩江冲了进来,才出声提醒了厉寒。
厉寒,先送人去医院!
听到这句话,厉寒几乎立刻反应过来,将人打横抱起,脚步飞快的冲向医院。
顾满开着车一路狂奔。
厉寒坐在后座,怀里抱着夏福,此刻的夏福虚弱的看着他。
想要抬手去摸摸眼前这个男人。
但他却没有力气。
厉寒
有气无力的声音,几乎被厉寒马上听到,他低头心疼的看着夏福。
此刻的他像是被人凌迟了千刀一样痛。
宝贝,怎么了?痛是不是?别怕,别怕!老公带你去医院,去了医院就好了,不会有事的,别怕
夏福愣住了,这是他第一次看到为自己流泪的厉寒,他以为这样霸总不会流泪。
随即夏福又有些开心,虚弱的笑笑。
厉寒,你是在担心我吗?
笨蛋,你是我爱人,我怎么会不关心你?我爱你!我更希望有事的人是我。
夏福再也绷不住了,大颗的眼泪随着眼角落下,此刻他幸福又痛苦。
厉寒,如果如果我不在了,那你就就可以去找那个照片里的人了。既然既然喜欢,那就不要放弃,不要像我一样,活了两次都活不明白。
此刻的厉寒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是附和的点头,焦急的催促顾满。
好好,怎么样都行,只要你好好的,宝贝,没事的,不会有事的。
他一遍遍的重复着这句话,也不知道是在安慰夏福还是他自己。
夏福看到他没有听自己说话,突然想揪着这人的耳朵说清楚。
因为他快要撑不住了,睡意像是潮水一般涌来,他控制不住的睡了过去。
可看到这一幕的厉寒却被吓坏了,一瞬间他感觉自己都不会呼吸了。
就在他快要奔溃的下一秒。
顾满停下了车。
医院到了,快下车。
医院门口,医生护士正等在哪里,包括厉父厉母跟院长。
厉母看到夏福的样子,吓到说不出话,心疼的眼泪直流,好好的一个孩子怎么就这样了呢?
那些人怎么这么恶毒,对一个小孩子都下得去手。
厉寒迅速将人放在移动病床上,一大堆人冲进了医院。
随着厉寒被医生挡在门口,手术室的大门嘭的一声被关上。
手术中三个字亮起。
厉寒再也没了之前的坚毅,双腿一软跪倒在了地上,身后的韩江跟顾满立马上前将人扶了起来。
厉寒一言不发直勾勾的盯着手术室,双手紧握,青筋暴起,此刻的他愤怒至极。
可他不能离开这里,他要亲眼看到夏福脱离危险。
厉母也蜷缩在厉父怀里,红着眼眶,众人坐在走廊里。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终于在三小时后,手术室里的医生推开了门,脸上看不出凝重。
却也说不上欣喜。
厉寒几乎是第一时间冲上前看着医生。
医生!我爱人怎么样了?
医生迟疑了下才道:虽然受伤比较严重,但是大多数是皮外伤,修养几天就好了。只是只是他肚子里的孩子,受到了剧烈的创伤,还需要观察一段时间。能不能保住还不能确定,不过孩子月份大了,还好一点。
这位主任医师是韩江的师父,他也是参与过给夏福养胎计划的。
之前为了不让夏福怀孕的事情被其他人知道,厉父直接请了主任帮忙。
夏福被转移到了VIP病房,24小时有专门的医生看护。
可厉寒却只是在门口远远的看了眼昏睡的人,便扭头就走。
他浑身散发着怒火,厉父见状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别出人命,我已经跟你李叔打过招呼了。
说完放开了手。
西郊外的别墅里,林君安和夏蓝被一群保镖五花大绑起来。
扔在客厅里。
厉寒驾着车一路飞驰,到了别墅,他下了车,脚步匆匆的进了别墅。
边走边抬手扯掉了领带,脱掉了西装,解开了衬衣的几颗扣子。
刚走进别墅,他就径直走向了林君安,抬腿就是一脚。
啊!旁边的夏蓝被吓的尖叫一声,却没想到,站在她身旁的保镖,抬起手就给了她一巴掌。
扇的她说不出话来。
娇生惯养的少爷那挨过这样的打,林君安一时间躺在了地上,站都站不起来。
众人都清晰的听到了肋骨被折断的声音。
厉寒却不急着处理他们,慢慢悠悠的解开袖口,挽起了袖子。
凌厉的眼神像是来自地狱的撒旦,他绕过林君安二人,缓步走向了夏海。
老男人此刻已经被吓尿了,哆嗦着肥胖的身体,连连对着厉寒磕头。
老板,对不起,对不起,放过我放过我。
他苦苦哀求,抬头看到了夏蓝,立马和盘托出。
大老板,我不是故意的,我是被逼的,是夏蓝,是夏蓝她逼我的。她她还说说夏福就是攀上了大老板,就是个下贱的。而且而且只要我玷污了夏福,她她就给我钱
夏海话音未落,只听到嘭的一声,整栋别墅里都能听到他杀猪般的惨叫。
仔细一看,他的手已经被棒球棍砸的血肉模糊。
我看到了,两只手都碰到了我的宝贝,不过这手的颜色我喜欢,阿言拉出去弄。留口气,不然下半辈子怎么去街上乞讨?
阿言是厉寒的助理,他一身笔直的西装,表情淡漠的看着这一切。
似乎厉寒只是像问今天天气怎么样。
夏海被托了出去,惨叫声不绝于耳。
任谁听了,这辈子都会活在这阴影之下。
夏蓝已经被吓到说不出话了,呆滞的眼神,盯着前方,夏海的惨叫声萦绕在她耳边。
男人叫一声,她抖一下。
厉寒心里的怒气消去了一大半,但是这不代表,他会放过他们。
他接过保镖给他的手帕,擦了擦手,随手扔在了地上。
朝着夏蓝缓缓走去。
蹲下身,视线与女人平齐,嘴角带着一抹嗜血的笑容,危险又令人生寒。
夏蓝,听说这一切都是你主谋的?
厉寒的嗓音让人如沐春风,可夏蓝此时却被吓的发抖。
我我
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该怎么处置你,我还要想想,不过放心,你会比他们更惨。
厉寒的笑容让人毛骨悚然,夏蓝也不例外,她不住的看向别墅门口。
自己明明给苏狸打了电话,为什么,她到现在都没有来?
他扭头看向林君安,那人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神色痛苦的看着厉寒,突然他像是疯了一样,哈哈大笑起来。
寒哥,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夏福他有什么好?那样肮脏的父亲和姐姐。他又有多清白?为什么我在你身边五年,却抵不过夏福只在你身边待了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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