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知道你两这个时间下课,就过来转转。罗亚说。
这时一阵冷风吹过,曲扬有点瑟瑟,他下意识就往罗亚怀里钻,像寻找火源的小狗狗。
冷死了。曲扬哆哆嗦嗦地说。
晚上请你们两吃饭。罗亚对两个人说。
为什么请我们吃饭?有什么居心,说!曲扬抬起脑袋,头顶的软毛蹭到了罗亚的下巴,有点痒。
苗飞逸笑着说:还能为什么,我刚刚跟你说什么了?
哦曲扬故做恍然大悟状,可是我还没有准备礼物呢。
你知道了?罗亚垂眼看着曲扬。
刚刚飞哥告诉我的。你这个人真是的,都不告诉我你生日快到了。曲扬嘟囔着谴责某人没有良心,顺手还在罗亚的胸|口上戳了戳。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日子,没什么可说的。
生日还不重要啊?
嗯每年都只有阿逸记得,只有他一个人陪我过生日,所以如果没有阿逸,这一天对我来说也不是个什么特别的日子。
罗亚这样说完,另外两个人都沉默了。
虽然他说的时候淡定得仿佛看透了一切,但语意之外,却依然流露出浓浓的空茫和寂寞。
苗飞逸懂。
曲扬也懂。
苗飞逸拍了拍罗亚的肩,以后就会多一个人陪你过生日了。说完,他意有所指地看着曲扬笑。
曲扬撇撇嘴,才不管。语气傲娇,丝毫没有发觉说这话的时候他整个人还窝在罗亚的怀里当避风的小鹌鹑呢。
罗亚报复性地把曲扬外套上的帽子扣到他头上,然后把他的脑袋夹在胳膊下,虽然力道不重,但曲扬一时也挣脱不开。
你给我松手!王八蛋!曲扬在罗亚身|下怒吼。
苗飞逸都无奈了,你们两加一块有没有三岁?
说完把曲扬从罗亚的禁锢下解救出来,拉到旁边站好,路上的人都在看你们呢,丢不丢人。
贱人曲扬脸红红地,朝罗亚逞凶斗狠。
罗亚哧笑了一声,没理他。
走吧,晚上你请我们两吃饭,那中午我请你两吃食堂吧?苗飞逸说,想去哪个食堂?随便点。
喔,好大方哦曲扬边走边说,要么咱们三去校外吃吧,旁边商业街有家麻辣香锅可好吃了。
没钱。
不去。
曲扬同时被两个人拒绝,顿时萎了,索性也不任性了,跟在后面闷不吭声地走。
中午吃饭的时候,苗飞逸还问罗亚:曹玮最近还在学校周围堵你么?
来,不过没以前那么频繁了,可能是天气冷了的缘故吧。罗亚一边往嘴里夹菜,一边淡定地说道。
还来啊?怎么回事啊这个人?他是不是有什么毛病。曲扬愤愤不平地骂道。
可能吧。听老家认识的人说,他是赌钱把钱都输光了,后来欠了道上的钱,被打得挺惨,差点残了,据说现在有根手指还不太好使,可能就是被道上的人收拾的。
该。曲扬说。
又穷又怂,天天被人追着打,估计精神有点失常了吧。罗亚说。
有可能的。苗飞逸点了点头,那怎么办,就让他一直在这边骚|扰你?太烦了。
随他去吧,反正他也不能把我怎么样,现在学校保安都认识他了,他也进不来。罗亚说。
那他还去你小区里闹事吗?曲扬接着问道。
不怎么来,小区保安也都快认识他了,不会放他进来的,加上最近天气越来越冷,他也不怎么在外面晃了。
那也不是长久之计,现在是冬天,他怕冷不敢出门,那来年开春呢?不还是得来烦你?曲扬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他都替罗亚感到烦闷。
罗亚用筷子尖轻轻敲了敲他的碗沿,吃你的饭,有你什么事,跟着瞎愁什么。
喂,你有没有良心的,我还不是替你愁?
没必要,我不愁。
话虽说得云淡风轻,可曲扬和苗飞逸都知道罗亚也烦的。
他之所以今天请曲扬和苗飞逸吃饭,也是因为周末开始他就要离开这边一段时间,已经跟学校请好假了。
说是出去散散心,顺便跟认识的人商量商量有什么好项目可以赚钱。
曲扬猜,多半是要出去躲一阵子,说不烦那是假的。
如果罗亚不在学校里,天气又冷,堵不着人的话,那个曹玮应该过不了多久就会自己离开。
曲扬就想不通了,有这时间去恶心别人,还不如自己去找点事情做,堵人又没有工资发,真不知道浪费这时间干吗。
不要试图去理解这种人的想法,毕竟人与人之间,跨着好几个物种呢。罗亚是这么说的。
曲扬咯咯咯笑得停不下来,你这是在骂曹玮不是人吗?哈哈哈
中午吃过饭,三个人就分开了,罗亚说晚上五点半再开车过来接他们两。
到了晚上,曲扬难得打扮得利利索索的,穿了件白色羽绒服。
你今天是要去走秀吗?打扮得这么浮夸你什么时候买的白色羽绒服?没见你穿过呀?苗飞逸看着在半身镜面前搔首弄姿的曲扬,嫌弃得要死。
高三的时候就买了,就是白色太难洗了,所以平时能不穿就不穿,洗一次太麻烦了。
不会找洗衣店洗么?
抱着羽绒服走到洗衣店就不麻烦吗?你又不是不知道有多远
罗亚发来信息,说人已经在楼下了,两个人便转身出了门。
锁好门后,苗飞逸跟着曲扬往楼下走。
那你今天干吗穿这件?出去吃饭也不怕把衣服弄脏。苗飞逸说。
哎,罗亚不是提前过生日吗?这么突然我又没准备礼物,这样显得我主观上很重视他,对吧?
苗飞逸:
其实我也没准备礼物的,并且也没打算准备礼物。
那不一样的,你们两感情好,我一个外人。
苗飞逸笑了一下,心里想着:你现在可不是外人了用不了多久,我才会变成那个外人
两个人走出宿舍楼就看到罗亚的车停在楼下。
天色渐暗,车内开了顶灯,可以看到罗亚的侧影模糊地映在窗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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