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成章浑身都如置冰窖,寒得面色发白,没有一丝血色那侍婢越是如此,便越是昭示着事情的真实性好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似的,哽咽着喉咙问道:你是说,我哥哥和嫂嫂他们到底怎么样了?!
侍婢吓得在地上砰砰磕头,没一会儿就见地上有了殷红的血:王妃,求您
别问了,奴婢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啊!
梁成章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突然意识到什么:是殿下叫你们不要告诉我的,是不是?!你们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此刻的他冷得浑身都在发抖,他惊怒交加,伤心欲绝,喉头一甜,差点生生呕出一口血来!只见他踉跄一步,跌坐在交椅上,双眼红得可怕,对那伏在地上恨不得抢先一步自戕的侍婢道:你说罢,王爷那里我担着干系。
侍婢战战兢兢地抬起头来看他一眼,仿佛是在看他是否在讲真话见他面色不像有假,便颤着声音道:回,回禀王妃,梁将军和世子在回北祁的路上,遇刺身亡了
纵然先前已经有过准备,但听到这话的梁成章还是忍不住眼前一黑,就好似晴天霹雳一般,震得整个人都失了力气。眼睛一闭,眼泪如同决堤一般落下来:
是什么时候的事?
六,六月十五那一日传来的消息
六月十五!如今已是八月十七!整整两个月,自己竟然连一丝一毫的消息都未收到!
梁成章闻猛然站起身来:元昱,你好你好哇!
话音刚落,就见他整个人都晃了一晃,一下子跌倒在了地上。
王妃!
那侍婢果然没能活下来元昱回来时得知这一情况,立刻面色一沉,将那侍婢叫人带下去处理掉了。
章儿,章儿元昱守在床前,见梁成章有醒来的迹象,连忙唤他。
梁成章睁开眼便见此时最不愿见的人守在自己床前,顿时气得寒了脸,连嘴唇都在哆嗦:你还敢来见我!你为什么要瞒着我哥哥和世子的消息,你到底还瞒了我什么事情!
他坐起身来,一把将元昱推开,质问他道:你说啊,到底还瞒了我什么!
元昱却是很镇定,俊美的脸上一丝波澜也无,缓缓道:梁家在郑允浩与郑允清的斗争中受到牵连,你父亲和母亲被流放,你外祖父和二哥贬为庶民,现在在乡下不过你不必担心,我已经派人去接你的父亲母亲了,因为巴蜀离此路途遥远,因此他们还在来盛京的路上。
梁成章闻言,沉默了片刻,随即问道:我大哥和世子呢?他们为什么会遇刺?
元昱走近他,俊美无俦的脸上带着心疼:他们亦是受东神夺嫡争斗的牵连,至于幕后主使我与寿王还在暗中调查。
章儿。元昱轻柔地唤了他一声,墨一样深沉的眼睛望着他,我为什么瞒着你,你难道猜不出来吗?
那时候,你正好产下盼儿没多久,身子虚弱,我怎么敢把这个消息告诉你?他说着,伸手握住梁成章的手,直觉那手一片冰凉,后来,我想告诉你,可是每每看到你高兴的模样,说等你大哥来了让他见盼儿我又怎么忍心告诉你这个噩耗!
梁成章闭上双眼,却仍是忍不住泪水。
你总是这样,什么都替我做决定,什么都是为我好,可你有没有想过,他们是我的亲人,我比你更有资格知道他们的消息!说到此,梁成章已然是双颊带泪,他因为家中的变故伤心难过,为了兄长的死讯心如刀割,但更因为元昱的隐瞒而愤恨交加!要不是有人说漏嘴,你是不是还打算瞒我一辈子?!
我知道,你欺我在北祁人生地不熟,便将我困在燕王府中,如同一只金丝雀一般豢养你筑造的牢笼中!什么都是你替我做决定,什么都是你说了算!
可元昱你要知道,我也是人,我和你一样是个男子,还不曾弱到没有你就不行的地步!
元昱一愣,没料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正要解释,却见他起身下床,忙上前扣住他的手:你要去哪里?
放开!梁成章甩开他的手,冷着脸道,我要去寿王府祭拜我哥哥和嫂嫂!
元昱只好放开他的手,毕竟,他完全没有理由阻拦他去祭拜梁成枫和元硕:那,我叫人去安排马车。
梁成章只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便转身出去了。
他带着元盼,去了寿王府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他躲到了金在中的父亲宁王府中,任凭元昱如何求他,都不愿理睬他,亦不愿跟他回燕王府。
景王府。
元冽斜倚在罗汉榻上,俊美妖冶的面容极其惬意与悠闲,一个年轻男子坐在他怀里,衣衫半敞,隐隐露出挺立的茱萸,元冽其中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正覆盖在其中一颗上,纤长的手指玩弄着它,令男子忍不住地发出轻沉而暧昧的喘息声。
身穿黑色劲装的暗卫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单膝跪地,禀告道:主子,一切都已安排妥当,不过
元冽挑眉,紫色的眸子看向他:不过什么?
燕王妃不知为何,突然从燕王府出走,躲到宁王府去了!暗卫把头埋的很低,完全不敢抬起头来因为只要稍稍一抬头,便能看见王爷怀中的男子,便会发现,他的脸与当今七皇子毅王元珣是多么的酷肖!
元冽闻言,微微弯了弯红唇,仿佛并不在意地说道:啧,竟跑了一个
他玩弄着怀中男子的一缕乌发,像是自言自语似的道:宁王府,宁王好像不太好下手啊
暗卫闻言,愈发恭敬地问道:要不要属下派人去
算了。元冽叹气似的道,只要元昱落在我手里,区区一个梁成章,能翻出什么花样来?不必在意他。
说着,他摆了摆手:下去吧。
是。暗卫屏住呼吸,忙退下去了。
房中再无别人,元冽的手愈发放肆,在那男子的身上肆虐不停,红唇落在他的耳畔,说话间有意无意地轻舔耳廓:小七,哥哥马上就会替你取得皇位了,高兴吗?
他怀中的男子连半个字也不敢应声,因为他知道,他只是一个替身,元冽说话的对象不是自己,而是当今的七皇子毅王元珣!他只忍着羞耻,咬住下唇,努力控制自己不让唇齿泄出半声呻吟。
元冽最爱这个替身,因为这个替身不像其他人那样会讨好他,而是真的如同元珣一样,面上露出耻辱的表情,床第之间更不会如其他宠脔一样迎合讨好,反而冷着脸,虽然不反抗,但绝不会配合自己。
元冽有的时候会嘲讽自己简直犯贱,不喜欢笑脸相迎,却喜欢对自己冷怒交加爱理不理。
看着怀中人忍得辛苦,他愈加恶劣地将手伸向他的臀部,不轻不重地揉捏上面的嫩肉,低沉的声音在他耳畔徘徊:赞儿,等我得到他,就放你走
见怀中人眼中露出亮光,他又恶劣地说道:不过,我要是一辈子得不到他,你就得陪我一辈子
凌君赞的眼神一下子黯下去,到最后只剩一丝深刻的恨意。
元冽见状,大笑着将他压在身下,一边嗅着他的发香,一边伸手下去抚摸他挺立的欲望:我好像特别喜欢看你恨我,你越是露出这样的表情,我越想狠狠把你压在身下,蹂躏你,凌虐你!
我是如此的喜欢你,爱你,小七那火热的欲望,一下就捣入了私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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