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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宁结局-格格党(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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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想念这口。他浑浊污湿的目光盯着温墨,像某些带着黏液的蠕虫,小时候,我经常带你来吃的,记得么?

温墨不语。

孟雄也不恼,只眯起了眼睛一边咀嚼一边打量着,像叙旧的故人。

小墨,你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我真后悔,那么些年,才叫我尝过你一次。

墨镜遮住了温墨的眼睛,这让他看上去很是平静,他打断他,希望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孟雄哈哈一笑:只要我混得下去,自然不会再来烦你,但是事情总有意外嘛

温墨看着他,许久,道:你言而无信。

孟雄舔了舔嘴角,笑意更浓:我总不能骗我的小墨。

他将温墨放在桌上的那一只手纳入掌心,细细揉捏着,放心好了,我当然不会轻易出现,只是他骤然眯起眼睛,眼神一下变得阴狠,你得先帮忙转告那个人,如今他们自身难保,就不要再找我麻烦,否则莫莉,她就是你们的下场。

孟雄终于感受到了眼前这个Omega剧烈的情绪波动,他掌中的那只手微微在颤抖,如同他的小时候。

孟雄得意地笑了,小墨啊小墨,你总是这么惹人心疼,那么多人为你前赴后继丢了性命,你说你,是不是天生来招人的。

温墨闭上了眼睛,眼前浮起了一个女孩的温柔眼神,她浑身伤痕,衣不蔽体,却仍是将温墨紧紧地抱在怀里,她说:别怕。

但明明她自己都怕得厉害,却还是轻抚着他的脸,扯着青紫的嘴角温柔安抚他,别怕,有莉莉姐呢。

其实那是一种很违和的感情,暖和,温情,与暗黑冰冷的孤儿院格格不入。温墨是个孤儿,但他确实得到过母爱,即使那是来自一个十三岁的Omega女孩。

温墨终于睁开了眼睛,他将手迅速从孟雄的掌心里抽了出来,冷声道:你走吧。

他端起了桌上的水,偏过脸慢慢喝了。

孟雄拎着皮箱站了起来,他用那陈旧的围巾包住了半张脸,这让他看上去更像是个落魄无比的流浪者,他看了眼温墨的侧脸,眯了眯眼,笑道,再见了,我的小墨。

话毕,他旋过头,警觉地看了看周围,步履匆匆地离开了。

温墨长长吐了一口气,他端着那杯水站在了窗边,迎面吹来了些午后舒适的暖风,温墨看见了孟雄匆匆的脚步离开了大门,快速朝一个不起眼的巷口走了过去。

温墨喝了口水,他的耳边仿佛听到了一声极细的破空之声,但那一定是错觉,他又怎会有那样的发达的听觉,但是那一刻,他却是真真切切听到了,伴随着那个即将隐没在巷口的人影的浑身一震。

那人手上的皮箱掉了下来,有些不可置信地回身,他抖着手机械地掏了掏裤子,那里鼓鼓的,像一把手枪的轮廓,但很快,他垂下了手,温墨看见了他太阳穴慢慢地渗出了鲜血。

他眼神渐渐空洞,远远看着站着窗边的温墨,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任何的话来。

温墨脱下了墨镜,极其温柔地朝他笑了一笑。

第15章妒忌

在那个男人摇摇晃晃即将要倒地的刹那,一个人影快步从巷子里走了出来,极其自然地搂住了他,不到一分钟,一辆不起眼的黑车停在了二人面前,车门哗啦打开,来人拿起了皮箱,连带着那个耷拉着脑袋的男人上了车。

温墨看着黑车驶出巷子,渐渐消失在视野中,这一切像石子丢进一面大湖一样,泛起一丝波澜,但很快又平静如旧。

他垂下了眸子,从口袋里摸出了那张旧相片,与相片里的孩童对视着,他掏出了打火机,啪嗒一声点了,火光瞬间吞没了那个迷茫惊恐的孩子,他将这团火丢在了桌上的空碟里,直至全部燃烧殆尽,他把打火机收进了口袋里。

在这当头,他的手指碰到了口袋里的另一张相片,他微微一滞,拿了出来。

相片中是两个抵死交缠的身影,汗渍渍的一个人蹙着眉咬着唇高高昂着脖子,他似是痛苦又似欢愉地反手紧紧抓着枕头,然而在他身上驰骋的并不是那个alpha,而是alpha最为看重的下属。

温墨面无表情地瞧着。

这是他的planB,一个尚未成型的要挟,但如今看来,已经没有实施的机会了,他将照片收回了口袋,戴上墨镜,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窗边。

一处高楼的天台上,张谦收起了那把狙击枪,他神情冷漠卸下消音器,吹了一口,放入了口袋中,他看了眼那已无人影的窗台,掐灭唇边的烟头,把枪藏在了驼色风衣下,片刻之后,他的身影消失在了天台楼道口。

顶楼的风犹自呼呼刮着,无人知道这闹市中发生的一切。

*

那天之后,张谦明显觉感觉到二人之间有了微妙的变化。

他好像看到了他身上更多一点的东西,他终于不用总是恼恨这个Omega在面对自己时,那抹虚伪的若有似无的笑,张谦感受到了他偶尔的喜怒无常,偶尔的嗔怨天真,他好像鲜活了些。

生活一直在往前进。

张谦早已到了适婚的年纪,他没落的家族需要他的事业以及婚姻的支持,他们已经帮他安排好了几个合适的联姻对象,都是些显赫有名的家族,毕竟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张谦的光明未来,何况又长得那么俊张谦历来便热门。

张谦按部就班地约会,就好像一件正常的工作一般,他并没有觉得什么不对,他一向是个富有规划的人,直至一次约会中,他无意间看见了温墨,那个Omega只远远的面无表情地看他,而后偏过脸走了。

张谦心都被牵住了,一晚上患得患失。

但回去后,温墨还是可以让他碰,只不肯老老实实,像是撕咬一样折磨张谦,张谦真是被他闹得没了办法,他将那湿漉漉的人儿搂进怀里,他第一次软声哄他,我没有别人,只有你。

张谦不知道这是不是一句男人被欲望冲昏脑子后说的谎言,也没有计较隐藏在这句话后的不平等,但他确实不再继续约会,而是以事务繁忙为由,暂时从这种索然无味的约会状态中脱身出来。他明显感受到那个Omega对他的奖励,他搂着他的脖子,眉目含笑轻轻咬他的下巴,主动吻他。

二人之间的亲吻已经越来越多了。

这种危险的事情让张谦本能地感到了一股不安,但他纵容自己陷入这份泥潭里面。

霍长官已经飞去了联邦西部,他在准备一年一度的军事演习,这是战争平息后的首次演习,霍衍很重视,这一去便是一个月,于是这给了两人十分疯狂的叛变机会。

除了工作,他们几乎把剩下的时间都花在了那个属于他们二人的靶场,温墨的枪法越来越好,张谦竟不知道,他的学习能力是这样的强,稍稍点拨便能举一反三,真是聪明的Omega。

他想,他的长官一点儿都不了解他,他真的是他教过的,最优秀的学生了。

教学当然都要获得一点报酬,这是张谦唯一不变的要求,他总在打完靶后,一把抱起了他,或直接在射击台上,或是那个昏暗的休息室,让Omega湿漉稠艳地支付教学报酬。

张谦太过迷恋他失神的神情,他迷茫地看着他,无力地垂着雪白的颈子,带着些无处可说的嗔怨埋进了自己的脖颈里,张谦总是这样抱着他睡了过去。深夜醒来,张谦看见他一张不设防的漂亮脸蛋,他偶尔揉着眼,迷迷糊糊又将脑袋钻入了他的怀里。

张谦想,他才十九岁,按照联邦的法律,也不过刚成年满三年,他根本就还是个孩子,他就该拥有这样的神色,而他比他年长了七岁,总要多护着点他,于是张谦凑了过去,禁不住去亲吻他的唇,十九岁的Omega被吵醒了,恼恼地咕哝着,他不满地将脑袋钻进被子里面,没过一会儿,肇事者哗啦一下掀开了被子跳下了床,若无其事哼着歌去了洗手间,张谦黑着脸飞身扑了过去,一下拦腰抱住了他,将他扛了丢在床上。

Omega被他闹得咯咯笑,他在床上翻滚着笑出了眼泪,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他求他。

张谦,张谦,他可怜又讨好地,你别闹,我怕痒。张谦很快便停了手,他轻抚着他的脸,而后低下头,轻轻地吻住了他。

他们好像在倒退,从糜烂的色欲渐渐变得纯情。

这种趋势一直让张谦感到危机重重,但他依旧从来没有试图改变过。

在最后一个夜晚,张谦原本有着很多的计划,但临到头,他却只是将人拥在怀里,让Omega柔软温热的脸紧紧贴着他的脖颈,那里有他热情跳动着的脉搏,奔腾着充满生命力的鲜血,他教温墨学过搏杀术,自然明白这里是一个怎样脆弱的地方,但此刻,他毫无防备地将这致命弱点无条件对这个Omega敞开。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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