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了,这个时候会来什么人?
迟骋有点奇怪,迅速地穿好睡衣便走到门边。还没开门,便听到门外连着两声响亮的阿嚏
门一开,池援委屈地像个落汤鸡似地站在门外瑟瑟发抖,头发上的雨水顺着脸颊往下淌。刚才还好好的一个人,才分开几分钟,竟然就成了这副模样,看上去要多悲惨有多悲惨。
你这是先快进来!
迟骋连忙将池援让进屋里。就在进门的空档里,池援又打了一个中气十足的喷嚏。
骋哥池援拉着长长的唱腔,仿佛快要哭出来了,我钥匙没了,我进不去屋了。你家就你自己?
迟骋点了点头,真是醉到一塌糊涂,又气又好笑,看来今天的老父亲是要当到底了。他安慰池援:
没事。你先把湿衣服脱了赶紧去冲个热水澡。我打电话问问是不是落教室了,要是找到了,让国超回来带给你。
他是去画室了吗?
嗯,所以估计会比较晚。
没事,多晚我都等着。
迟骋瞬间反应过来,这就意味着这只巨兔今晚要一直待在自己家,直到戴国超回来,那如果钥匙找不到呢?
不久前巨兔醉酒,堂而皇之地霸占了自己的床的画面倏地一下跳到了迟骋眼前。如果爸爸今晚过来这里住,那他又去哪?难道要和这只巨兔睡一张床?迟骋脑海里瞬间浮现出了一幅自己在睡梦中被拳打脚踢最后滚落床下的悲惨景象。
迟骋闭眼舒了一口气,将那些画面统统从脑子里赶了出去,然后将池援领到卫生间,替他拿出一双新拖鞋,又取了一条新毛巾递给他。
池援吸着鼻子,感动的一塌糊涂,恨不得立马扑过去给迟骋一个满怀拥抱。
你先洗,我去给你找衣服,洗头膏沐浴露都在台子上。
迟骋走进卧室,拿出那件粉色的卫衣,又找出自己最长的一条休闲裤,从抽屉里拿出一条新内裤和一双新袜子,来到卫生间。
卫生间里水汽氤氲,隔着门都能感受到里面正热气蒸腾,哗哗的流水声中,隐约还能听到少年哼唱的声音。
迟骋敲了敲门问道:你门锁了吗?
干嘛?你要进来吗?那怎么行?我完全光着呢!
迟骋一脸黑线,这人脑子里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啊?
难道你打算洗完澡直接光着出来吗?
哦哦哦!门没锁!
内裤和袜子都是新的。尺码不知道合适不合适,你凑合一下吧!
迟骋将门开了一条缝,将池援换下来的湿衣服都拿了出来,又将干净的衣服放了回去。
迟骋掏了米放进电饭锅,让米饭先蒸着,然后将两人换下来的衣服整理好放进洗衣机,这才打电话给毛江。
喂骋子,你到家了?
嗯。
那就好。国超今天结束估计要挺晚了,我和他在学校吃。你今天一个人?
嗯。
那你自己看晚饭怎么吃,要不然就自己去国超奶奶家吧,反正现在时间还早。
嗯。
那没其他事儿我挂了?
有。
就知道你有事,要不然居然还能做出主动打电话这种事情。说吧,怎么了?
你帮忙看看池援的钥匙是不是落教室了,在的话让国超回来时带回来。
啊?那家伙忘记带钥匙了吗?那他在你家?
嗯。
咦刚才还说一个人,得,你自便,我去找找看。
毛江说完就挂了电话,起身回教室替池援同学找钥匙。出画室门的时候他回头看了一眼正画得很投入的戴国超,心想,池援这丢三落四的毛病,跟戴国超有得一拼了。
池援的钥匙果然在他的桌洞里找到了。毛江给迟骋回了个话,又回到了画室里。
池援洗完澡,终于感觉没有那么冷了。
他穿着迟骋的衣服出来,没想到正合适。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五官搭配堪称完全,敞着的领口处,露出带着阴影的锁骨窝,还滴着水的头发缭乱地堆在头上,带着一种焚身的性感,他感觉自己快要被镜子中的那个人帅晕了。
他的脑海之中悄咪咪地徘徊着一组经典对话:
镜子镜子,谁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帅气的人?
当然是您啦,我亲爱的池援同学!
洗衣机轰隆隆的转着,池援喊了一声骋哥,迟骋回应他的声音从厨房里传了出来。
他走进厨房,那日看到迟叔叔的那个位置上,站着的是清瘦的少年,少年身上系着围裙,也是那么好看。
作者有话说:
啊喵~~暖文待捡啊!
下一章:少年中毒了!
第25章毒药
煤气灶上坐着一个小锅,火苗跳动,锅盖上冒着一丝丝白气,不知道里面正煮着什么。案板边上,已经放了两只正泡发着不知道是什么的碗。
池援靠着门框,看着迟骋熟练地打鸡蛋,切火腿丁,胡萝卜丁,黄瓜丁,切好之后又整齐地码在一个盘子里备用,紧接着又开始切西红柿。
真是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好男人,以后谁要是有幸能嫁给迟骋,一定会很幸福很幸福。池援想着想着,心里陡然一酸,不由自主地吸了吸鼻子,突然倍觉不是滋味儿。
迟骋听见门边的动静,回头看了一眼,新鲜出浴的少年正倚着门框看着自己,湿哒哒的头发随意地搭在额间,脸颊上还带着些许在热气熏蒸中透出的微红,煞是好看。
还冷吗?
没那么冷了。
池援说完,又打了一个喷嚏,瞬间打脸。
迟骋于是冷面无情地下达了一道命令:
去把头发吹干!
哦!好的。
池援瞬间又变身乖兔了,颠颠地遵照迟骋的命令回卫生间吹头发。
池援吹干头发回来之后,餐桌上已经放好了防烫垫,两双筷子相对而置,还多出了一杯冒着热气的有点像黑咖啡的东西。一日三餐,四季风雨,人间烟火便该是这幅模样吧。
迟骋见池援正好奇地盯着杯子看,于是继续用命令的口吻用对他说道:把它喝了!
这是什么啊?
毒药!
哈?池援一听,说话声都成了波浪形,虽然置疑,但还是哦了一声,端起杯子就送到了嘴边。
啊烫烫烫烫烫
池援的嘴唇刚碰到杯中的液体,就呲牙咧嘴地放下杯子叫嚣起来,还不住地吧啦着嘴巴连连哈着气。鼻子里充斥着一浓郁的生姜味,原来,刚才那个小锅里熬着的正是这杯姜茶。
迟骋看着池援窘迫的样子,想替池援去死的心都有了。
你几岁了?
池援微撅着嘴,无辜的小眼神委屈巴巴地看着迟骋,心想这人真无情,自己都被烫到了迟骋居然还有心情嘲讽他,但心底深处,一股捂都捂不住的暖意飞速地窜遍了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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