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也快了吗?
嗯,这倒是。前几天订婚的时候,我姐还说,结婚典礼上想邀请你俩为他们来一支艳惊四座的国风舞呢,又怕打扰了你们繁忙的高三生活。怎么样,你俩要不要来一曲啊?缠缠绵绵卿卿我我的那种?
作者有话说:
早上好呀!
第158章板栗
戴国超说着,便开始自我陶醉似的憧憬起来,也不知道他都脑补了些多么缠绵的舞姿。
半天再没有出声的迟骋眼皮一掀,无情地甩给了戴国超一个滚字。
啊又来!我偏不滚。我跟你们说哦,时间正好是元旦之后的那个周末,咱肯定都有时间。我姐说就算你俩不来一曲,肯定也会邀请你们去当亲友团吃喜酒的。到时候我就那么带头一起哄,哈哈,那样的场面,你俩总得有所表示吧?
表示你个头啊!你姐的婚礼唉!这么重要的场合,你可别瞎起哄。
毛江一个脑瓜蹦儿弹在了戴国超的脑门上,对戴国超发出了严重警告。
迟骋和池援虽然没有当场表态,饭后回到家,两人倒是不约而同地提起了这件事。
为他们的婚礼跳一支舞倒也不是不行,之前他们去方璞那里正好学了一曲《凤求凰》,这支舞正好应景,而且什么都是现成的,他们只要到跟前了抽空复习一下,上台前再踩个点,就都OK了。
周末说来说来。家长会过后,连翘作为戴国超的家长,也跟他们一起回来吃饭,再顺便跟戴奶奶汇报一下戴国超同学的学校生活和学习情况。
说着说着,话题便自然而然地转移到了婚礼上来,她还真没想到,当时只是妄想了一下,迟骋和池援竟然会非常愉快地答应了她,还真是一份意外之喜。
那咱们就这样愉快地决定啦!不能反悔哦!
连翘开心地笑了起来,如同少女般纯真。
晚饭后,四个人便回了学校。刚刚开过家长会,少不得有人欢喜有人忧,教室里闹哄哄的,完全不是平常的学习氛围。
混乱之中,教室后门被推开了,有人冲着教室里喊了一句:
窦爷,安老师让你再喊俩小伙子去学校文印室里搬卷子,赶紧去哈!
这几日,窦天杰被男生们窦爷窦爷的喊来喊去,倒是适应得相当快。这会儿,他正在给同桌讲一道英语题目,听到喊声,丝毫没有多想,就一边起身一边随口应了一句:
知道嘞孙子哎,爷马上就去!
应完了声儿,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喊他的那个声音有些过于熟悉了。窦天杰头皮一麻,心头浮起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他有些僵硬地转过头,朝着门口喊他的那个声音看了过去。
站在门口喊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每天都与他们见好多次面的班主任徐志强同志。
徐老师笑得很难看,脸上多少有些挂不住。
在喊出这一声窦爷之前,徐老师完全没有料想到,平常跟个人精似的窦天杰,有一天竟然也会心大如斗马失前蹄,都不看看清楚是谁在喊他就直接接话,接就接吧,还接得让人如此尴尬。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被人窦爷叫多了,孩子自我膨胀了,居然没能在这么关键的时候立刻分辨徐老师的声音来。
当窦天杰确认无疑地看清了那张笑得很不自然的脸时,瞬间方了,心头顿时犹如万马奔腾蝗虫过境,一时间心绪复杂到难以自持。
嗨哟,天杰啊,你最近被同学们左一声窦爷右一声窦爷,叫得挺自在啊?应答得这么顺溜呢!
徐老师口气和缓,脸色也还算和善,可窦天杰已经兵荒马乱了。他慌不择言地便开始向徐老师道歉:
老徐对不起,啊不是不是,徐老师对不起,您怎么也跟着他们那帮人一起瞎起哄啊?啧!您不瞎您不瞎,我这这我哎呀我平常也不这样答应的,我也不知道是您在喊我,我正跟同学讨论题目呢没注意,我没有任何不尊重您的意思啊
窦天杰越说越乱越局促。周围的同学们已经憋不住,光明正大的哄笑了起来。
徐老师也是无奈,没想到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他,有一天竟然给学生当了回便宜孙子。可这也算是他自己挖坑自己跳啊,也只能悄眯眯地忍下来。
行了,别说了,赶紧去吧,安老师等着呢!
窦天杰如蒙大赦,揪起同桌和前桌的男生就从教室的前门夺门而出,甚至不惜多跑几步路也要从另一边的楼梯跑下去,就为了避免与徐老师错身而过的那个尴尬瞬间。
没多久,几个男生就抱来了几大摞试卷,分发到每个人手里,仍然是沉甸甸的一沓。安老师说这是她从教多年的经验积累,如果能把这些东西都吃透还拿不到能加分名次,那她就磕头谢罪。
池援看着这沉甸甸的积累,满脸都是呼之欲出的厌学情绪。
晚自习上,安老师正在讲题目,教学楼上突然停电了。
一开始,大家还只是以为跳闸了,用不了几分钟便能恢复光明。大家在黑暗中坐着无聊,又不敢拿出手机照亮,便只能悄眯眯地私底下聊着天。
安老师一脸焦急地等着来电的那一刻,时不时地拿出手机看看时间,还打电话追问后勤。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结果没有等到来电的消息,倒是等来了徐老师的通知。原来是楼里的线路烧坏了,短时间内解决不了,在教室里黑坐着也不是个办法,只能让同学们提前下自习,去自习室或者宿舍里自行学习。
教室里顿时炸开了锅,安老师的声音完全被淹没在了四起的欢声笑语里。
安老师无奈,只能打着手机上的手电筒,看着兴高采烈的学生们鸟雀一般地涌出教室,还不忘撵在后边大喊地嘱咐:
你们慢一点啊,楼里这么黑!走路小心着点,别拥挤!
竞赛将近,窦天杰舍不得浪费一分一秒,一听说来电无望,立马就收拾了一堆试卷书本什么的往外跑。
迟骋波澜不惊地收起试卷,转头看了一眼池援。
回宿舍?
你跟国超他们先回,我马上就来。
池援神秘地朝着迟骋眨了眨眼,容不得迟骋多问一句,就已经风卷残云地奔出去了。
迟骋回到宿舍没多久,池援就喘着大气满头汗蒙蒙地冲了进来,手里高高地拎着一个袋子,冲着正在看试卷的迟骋显摆。
骋哥骋哥,你看我带什么回来了?
迟骋都不用看,只闻着味道就已经知道是什么了。他一转头对上池援的目光,满目皆是难掩的惊喜。
这个时候,你从哪里弄来的呀?
池援从口袋掏出手机冲着迟骋晃了晃,还没开口,戴国超就垂涎三尺地冲过了来。
哈,手机一拿到手就开始作,你不是跟老徐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带手机来学校了吗?切,男人这张嘴
戴国超一边摇着头一边从池援手中抢过袋子,也不顾烫不烫就伸手抓了一把。
你还真不客气啊?我这是给我骋哥买的!
哼,跟你我客气什么啊?你害我家毛毛给人当孙子我都没跟你计较呢!
池援被戳着了痛处,反而哈哈狂笑一通。
那是他活该好吧!哼!他都赌赢了多少次了,不就输这么一回么?
是啊,就输了这么一回还输了把大的。池援心里窃笑着,眼睛一翻,洗了把手从戴国超那里夺回袋子,在迟骋身边坐下来,就开始趁热剥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