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援点了点头,脸蹭在迟骋的睡衣上,将本来就没有系好的衣服下摆蹭开了一大片。迟骋白皙的肚皮包裹着坚实的腹肌,毫无遮掩的完全暴露在了池援面前。
池援忍不住伸出指尖戳了一下,觉得不过瘾,又戳了一下,见迟骋并没有阻止他,干脆五根手指弹琴似的全踩着迟骋的肚皮跑进了迟骋的衣服里。
紧接着,一整个火热的手掌就贴到了迟骋的腰侧,又顺着腰侧一点一点地往上爬。在迟骋未加阻拦的纵容之下,那只有了自己想法的手很快就爬到了某个柔软的小凸起处,极不安分的拨弄揉捏了几下。
迟骋的腹肌一下子绷紧了。他抬手给了池援一个脑瓜蹦儿,一把将池援躁动不安的手从他的睡衣里揪了出来。
你昨晚熬了一宿,今天也没补多长时间的觉,刚才还折腾了半天,你不累啊?明天可还有测试呢!而且他们也该回来了。
池援委屈地撇着嘴,偷瞄了一眼迟骋的大凸起,愤愤地轻哼了一声,强迫自己又将脑袋撑回到迟骋的脑袋旁,继续看之前被打断了的英语。
他们还没看完的时候,宿舍门响了,另外两位室友也回来了。
戴国超打着哈欠看了一眼靠在一起学习的两个人,张口就问了一句:
骋哥,迟叔叔情况怎么样了啊?他怎么突然就病了呢?
池援剜了戴国超一眼,觉得他的后半句关怀简直很多余。于是还没等迟骋开口就直接代为回答了:
迟叔叔他没什么大碍,谢谢关心啊,你还是赶紧洗洗睡吧!
啊?哦!戴国超只听得他说了一句没什么大碍,便抹了一把打哈欠打出来的生理性眼泪,迅速的洗漱了一下,钻进被窝没几分钟就呼呼地睡着了。
阶段测试在紧罗密布的安排中落下了帷幕,成绩排名榜一如既往地迅速出来了。
迟骋和池援虽然依然稳坐头排,可是和第三之间的差距却并没有之前那么大,让人一时之间分不清楚是两位大佬有所退步,还是后面穷追不舍的那几位进步神速。
然而,这一点点成绩的波动也只是引起了小范围的短暂热议,在同学们之间津津乐道的八卦,还是元旦晚会上迟骋和池援的惊鸿一舞,甚至又引起了一波情书热潮。
楼道尽头的开水房里,林笑笑举着两把展成扇形的各色信封,对着并排站着窗边的迟骋和池援扇了扇,沉着一张脸哀怨地说:
池援学长,你看看,自从我被你拒绝之后有多悲惨啊?被我哥嘲笑就算了,现在还沦为你们的信使,简直太扎心了啊!我真是太难了
林笑笑撇着嘴,目光在两人脸上来回扫了好几趟,将两把情书往一起靠了靠,试探着小声说:
不如就委屈你俩在一起得了,直接把这帮花痴的念想全断绝干净吧!反正现在全校都在磕你俩的cp,在一起也是众望所归,就当了了大家的心愿了。啊这样我也就开心了。
林笑笑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之中,一脸花痴的满足样子。
池援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轻轻地敲了一下林笑笑的头,将她从自我沉醉中敲醒来。
好啊!我要是能抱得迟骋这么大个清冷美人归,我可要幸福死了,一点儿都不委屈啊,嘿嘿!
池援听着林笑笑的话,心里愉快得很。他嬉笑着从林笑笑手中接过两沓信封,冲着迟骋扬了扬,然后一把揽住迟骋的腰,胳臂猛得一收,就将离他还有一尺远的迟骋捞过来,贴到了自己身上。
池援笑眼弯弯地对着迟骋的耳朵吹了一口热气,眉梢一挑,语气极尽暧昧地问了一句:
骋哥,你委屈吗?
迟骋瞄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吃瓜群众,林笑笑一脸难以掩饰的惊讶,她显然没有想到,池援竟会因着一句玩笑话就顺杆爬,还爬得如此入戏。
迟骋腾地一下脸一烧,耳根就红了。他一脸嫌弃地撇了撇头,用一根手指支着池援的额头,将池援推了个老远,无情地抛下一句:没个正经,离我远点儿!然后绕过站在正前方的林笑笑,走了。
骋哥骋哥!哎你别走啊!
池援看着耳朵泛红的迟骋仓皇离开的背影,连忙将满把的信封塞回林笑笑手中,抬脚就要追出去。
等一下!
在经过林笑笑身旁时,池援的衣服被拽住了。
池援学长,这些信都是给你和迟骋学长的,我都已经送过来了,总不能再带回去呀!已经悲惨得沦为信使了,最后还完不成使命,这最后的一点点面子也不留给我的吗?
池援如梦方醒地哦了一声,又将信封拿回来,就急匆匆地奔了出去。
教室里,池援将一大把花花绿绿的信封随手往桌洞里一塞,看着耳朵上的红霞已经消退了的迟骋,凑过去悄声问道:
骋哥,你是不是生气了呀?
迟骋摇了摇头,一本正经地说道:我没生气,要上课了,你认真点!
池援乖顺地扬起一个笑脸答应着,很快进入了学习状态。
迟爸爸住院已经快一个星期了,到底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迟爸爸恢复的状况还挺令人欣喜。
这期间迟骋只去了两次医院,每次进去也都只待了一小会儿就出来了,其他时候,他就靠着跟方璞的电话来知晓爸爸的情况。
虽然爸爸的态度已经不向一开始那么僵硬了,但他还是不太想说话,心中的芥蒂也是显而易见。
下一周迟骋就要去省城参加英语决赛了。
临行前的周末,池援陪着迟骋来到医院。迟爸爸正坐在窗边晒太阳,透过病房门上的玻璃窗,两人正好能看见爸爸的小半张看似平静的侧脸,和他明显增多了的白头发。
迟骋的心沉甸甸的,手扶在门把手上良久,却提不起开门进去的勇气。
池援握了握迟骋按在门把手上的手,用只有迟骋能够听见的声音说了句:
骋哥,跟我在一起,让你受委屈了。
迟骋微微地摇了摇头看着池援,撑起一个浅浅的笑用同样的声音回答了一句:
援儿,我不委屈!
就在这时,迟爸爸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缓缓地转过头来,迟骋和池援相对而视的场景正好全部落入了迟爸爸的眼中。
作者有话说:
唉处处都要斗智斗勇
第187章嘱托
既然来了,就都进来吧!
两人听到声音,立刻齐齐地转过头去望向了声音的源头处。迟爸爸目光戚戚,声音里也不见了往日里的平和与亲切,清冷的声音里,一字一句间都流露着大病未愈的空乏无力。
自从那日迟爸爸醒过来,池援仓皇地从病房中逃出来找医生,之后便再也没有踏进过这间病房。迟骋来了医院几次,他便陪了几次,可是每一次都只是立在门口,静静地听着病房里的少之又少的对话。
当他猛然间再一次看见迟爸爸的面容,那张明显消瘦了的脸已呈现出了不容忽视的老态,池援的心刹那间被刺痛了。
他呆立于病房门外,被框于迟爸爸的视线之中,如芒在背,仓皇不安。
因为情怯,两人僵持于门外,谁也没有动。方璞见状,连忙走过来开了门,跟两人打了招呼,便借机出了病房,把空间完全就给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