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很用心地准备了这份礼物,可惜天不遂人愿,作为一份生日礼物,它到底错过了凌长风的生日。
东西是网上下单的,但也算是我亲手做的等你见到实物就知道了。许星河的声音有些恹恹。
凌长风看着他,突然问道:那你口袋里的红绳是做什么用的?
咦?这你都发现了?许星河看了他一眼,起身抓过上衣,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条红丝绒缎带。
本来是买来包礼物的,没想到包装的东西都到了,被包装的主体还没收到我出门前想着今天有机会就先去买份临时礼物凑合一下,所以随手捞了条丝带过来,打算系蝴蝶结的,没想到一天下来也没找到合适的时机
许星河低着头,虽然直觉凌长风没有不高兴,但还是架不住主观意识的迷惑,低声说了声:抱歉。
凌长风坐起身来看着他,目光很暖,语气却很淡,让人听不出情绪:所以,今天不打算送我礼物了吗?
许星河垂着脑袋,没有看到那双异瞳中的情绪。
他自暴自弃地摊开手道:我当然想送啊。可是身无长物,没什么可以给的。你要是有看得上的,只管拿去吧
话音刚落,一个吻毫无征兆地落了下来。
凌长风欺身上前,略带惩罚性地咬了咬那双唇。
刚用了一点力道,却又很快松口,像是怕弄疼了他一样。
许星河呆住了,下意识地想舔唇。
舌尖却在不经意间刮过那人的唇齿,留下一段暧昧的沉默空白
凌长风目光幽幽一黯。
于是,原本浅尝辄止的一个吻,在掠过爱人的粉唇后,又啄向了他敏感的耳朵,然后落在了他单薄的锁骨处
力道从最初的蜻蜓点水,渐渐演变成了铺天盖地的狂风骤雨。
所过之处,先是撩起了一片小火苗,而后星火燎原。
那灼热的吐息,微麻的痒意,略带薄茧的指尖,以及空气中旖旎的信息素
一切的一切,都在唤醒二人的某种身体机能。
Alpha的原始冲动,Omega的本能渴望,在这一刻终于交汇到了一起。
情不知所起,一发不可收拾。
许星河感觉自己整个人漂浮在半空中,满心神醉。
难耐又动情。
他的呼吸愈发急促,声音渐渐染上了哭腔
事态终于失控。
空气中翻涌着信息素的味道。
混合着花香与大海,以及世间一切美好的念想。
沉积已久的情愫喷薄而出,从二人初次进行临时标记时起,那悬而未决的心声,终于得到了回应。
许星河反手揪住了床单,下一刻,手腕却被人一把抓住,按在了床头
第二天,日悬高天。
许星河迷迷瞪瞪地睁开眼,肌肉犹在微微酸痛。
他身子一僵,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一切,蹭地红了脸。
转而一头把自己埋进了枕头里,只露出了一双泛红的耳朵。
完全不想再搭理凌长风了。
凌元帅则完全是另一种状态。
清醒以后的他,感到了一阵前所未有的舒畅和愉悦。
那些患得患失的顾虑与踌躇,最终都被满足的情绪所取代。
他像是一头被爱人亲手喂饱的猛虎,几乎要控住不住自己的好心情,开始在太阳底下摇尾巴了。
你醒了?凌长风摸了摸许星河的脑袋,轻笑道:别把自己闷着。
别碰我!许星河气鼓鼓地甩了甩脑袋。
动作幅度一大,立刻觉得哪里不适。
凌元帅手掌微微一顿,转而拍了拍他的肩,动作轻柔,显得珍而重之:不舒服吗?
许星河咬牙道:你说呢?
抱歉,昨晚第一次,没什么经验
许星河更气了,伸手一指门:你走开。
凌长风先一步下了床,见他的小配偶依旧不肯起,干脆放弃了去餐厅的想法,叫机器人送来了午餐。
然后好言好语地哄道:快中午了,起来吃饭吧?今天的菜都是你爱吃的。
不吃。
一会儿会饿的。
你管我?
凌长风看着爱人小刺猬一样的姿态,抿了抿嘴,突然低声问道:我真的弄疼你了?
许星河:
他知道这家伙是故意发出这种听起来失落又自责的声音,好让自己心软。
可他偏偏没什么办法。
许星河叹了一口气,不情不愿地起身,刚要张口,就听凌长风的声音再度响起
可你昨晚不是那么说的
话音刚落,一个枕头迎风砸来。
被凌元帅轻而易举地接下,又轻手轻脚地放回了床头。
许星河一想到自己舍身饲猫,还被猫挠了,就气得牙根痒痒,指着凌长风骂道: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你说,这一切是不是你计划好的??
凌长风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睫毛轻轻颤动了两下,看起来甚至有几分无辜:你指什么?
少装蒜!许星河恼羞成怒,你肯定一开始就存了那种心思,不然怎么连润怎么什么都提前准备好了??
异瞳闪了闪,没有回答,却将目光转向了被甩在地上的那条红色缎带
然后又抬起头来,意味深长地看了许星河一眼。
言下之意,东西明明是你自己准备的。
许星河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大脑轰的一声,全身血液仿佛都涌上了头,让他脸色红到滴血。
你你你
许星河不知道是震惊于他的厚脸皮程度,还是羞到说不出完整的话来,总之你了半天没有下文。
凌元帅观察着爱人的脸色,感觉再继续这个话题自己就真没好果子吃了,于是伸手招来了家政机器人,转而对许星河道:先吃点东西吧,吃完还能再去附近兜兜风,下午就要回星浮城了。
许星河一脸无语地看着他,用沉默表示抗议。
凌长风亲自布好了碗筷,然后走过去朝爱人伸出了手:来吧。
许星河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心里还在暗自不爽,却下意识地搭上了凌长风递过来的手。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许星河:吃什么?
凌长风将他拉了起来,揽在怀中,低头蹭了蹭他的鼻尖,亲吻着他额前的碎发。
那种在经历过欢爱之后,下意识地想延续亲昵的举动,并没有招来许星河的不满,相反,还让他心跳再一次加快了起来
许大厨食不知味地喝光了一碗浓汤,才感觉自己心情慢慢平复了下来。
只是耳垂仍然泛红。
昨晚的一切都是那样水到渠成。
其实仔细想来,本质两厢情愿的事,也不存在什么故不故意的说法吧?
只是某只猫挠人的花样忒多
许星河想到这里,还是忍不住又抬头瞪了凌长风一眼。
凌元帅很自觉地拿起汤勺,又帮他盛了一碗汤:年底这几天,我会很忙。
只要汤,不要花胶也不要鸡肉,虫草也挑出来许星河抬了抬下巴,指挥着凌元帅帮他挑菜,然后道:我也是,转眼又歇了好多天,也该回方舟复工了。这一波大概要忙到过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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