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舫顶的风吹得不算疾,周郎君一时兴起地要去观江色,便揣着两只酒壶攀上顶,裹着雪色氅衣卷成只球。赫连允由着他作弄,随着他卧进檐角间。

醉后不知天在水,这人也,似水似天。

寒烟江的水波荡得狠,周檀也荡着一双眼去捉身边人,整个身子歪斜地动。

不等赫连允握住手臂稳住他,便摇着酒壶问出声来:“玉京?”

他显然敏锐到捉出过些许裂隙下的情绪,要和缓也坦荡地去问。

“我本有南郡名姓,你……”赫连允顿了些许,似乎不知从何讲起。

名姓总是一段往事,周檀了然,只擦过他的指节,勾来那枚短佩刀,生辰金泛着碎光,缀成了「停之」二字。

“停之。”他用玉京的公子腔慢悠悠地念。

等到赫连允应了声,又要压沉了嗓音凑近了再唤一声“停之。”

赫连允应着他勾出笑,忽然发觉那招人恨的头风,今日连来都不曾来过。

作者有话说:

感谢……

第7章、托玉珠

——披红挂绿窈窕棋——

赏月赏景是个风流事,只不过肩背硬了脚也酸麻时,难免要生出些后悔。

周檀拖着腿要起身,被地上铺成一滩的氅衣绊了个半跌。肩背被硌得直不起来,连右腿都像是路上捡来的的刚安上去,浑身上下没一处得劲。他抓着栏杆一路跳,一捧白衣在风里呼啦地晃。

密函被他七卷八卷,熏了香的精贵纸页连个全尸都没能留下。

“宋文敬胆敢在官府眼皮子地下做这腌臢事,必然是有人开路。”周檀一把扯上身边人的袖,终于在跌倒的边缘稳住了身。

昌州陆氏,赫连允一时又兜兜转转念起这么个门扉。

昌州陆,箭锋铸,搁在北地也是常谈。天下名将不算少,数来数去多的是陆家的名姓。

只不过一把硬骨戳得高了,总要惹眼,总要挨些零零碎碎的敲打。

再天真的纯透心思,也明白君主情分是个笑话,听着听着,便不能信。

燕沉河的柳色搔得人骨子懈怠,老将军卸了任脱了甲,转着锄头回了昌州,半点也没回头。

昌州的菊苑被他从东捯饬到西,姚黄魏紫死了大半,又快活地抛下菊园换橘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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