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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承芝说:“由不得你。”

“听起来是挺歹毒……”周檀评价说,脸上还没什么动静:“醒着丢脸比昏着丢脸难过多了。”

“虽说下毒的人八成就是那位,但我实在想不明白,这样对你,有什么意义?”

“是啊……”周檀道:“我也想知道,多无趣的事儿,想看我发狂丢面子。”

“偏偏就是这根草……”陆承芝嗤笑一声,手上动作不停:“大用处呢。你身上南芷的药力被别人消磨走了,剩下的可不就只剩,十几年的春庭月了?陈酿啊,现在只剩味道,没什么大影响了。”

拿南芷草吊命,确实是种非常得不偿失的法子,南芷草的确能消磨毒药的药力,但它走的是两败俱伤的路,一捆草用完了,得立马续上另一捆,价格还不低,纯属拿钱买命。

周檀明白她的意思,从胸腔中吐出一口气来。

“造化救人?”周檀笑着说,站起身来:“看来往北走是对了。你试出来什么法子了吗?他身上那头风有解吗?”

“只找到个九死一生的法子……”陆承芝蹙起眉毛,不算肯定地说:“不到万不得已,不敢用。”

“好……”周檀只说道:“还有时间。”

他心里虽然总埋着焦虑,也没挂在脸上,风雪压塌了东面的偏帐,辎重部正拉着两轮小车,去重新支起陈旧的长生木。

天是白茫茫的一长条,风里总是似有似无一些腥气,周檀耸了耸鼻尖,仔细嗅了嗅风中飘来的气味。

赫连允在桩上套紧马笼头,他绕着缰绳,转过头看周檀的表情,带着一点难掩的笑:“怎么了?”

“什么味道……”周檀嘟囔一声:“这么浓。”

他鼻子尖,会闻到些乱七八糟的气味,牛羊肉咕嘟冒起泡来,都能先一步闻见。胃里翻上来点酸气,他支着身子,只说:“不对。”

——

过午,那股陈腐的味道愈发浓厚,空气为之滞涩,降雪带来的冷清感都一扫而空,每个人都闻到了那近乎诡异的气味。

陆承芝往鼻孔里插两根草,仰着头一路张望,嘴里愤愤念叨:“什么东西,这种味道。”

味道弥漫在整个中帐里,灶房着急忙慌去翻看囤积的粮食,完好无损。

那陈腐的气味如影随形,像是从燕山之上淌下来的,燕山……

一声尖啸突然响起!

一匹头颅歪斜的战马,从门栏处直接撞进营地,木屑四射一声闷响。

本已重伤的头颅,像是用线勉强挂着,一击之下,直接飞落雪地,骨碌碌滚着,没多少血。

无头战马轰然倒地,四肢僵直地抖动几下,不出声了。一枚散落的盔甲残片从马鞍上坠下,那甲片上竟有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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