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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捏她耳边的小痣,柔软细腻的触感叫他心软。

那人神秘莫测,存的什么心思并不明了,他虽有充足的能力护淼淼周全,但她对亲缘一事格外细腻,他不舍她失落伤怀,不得不忌惮那人利用淼淼柔软心肠行苟且之事。

原先离得远,许多事情不好使力,来北栗后,他把查那人身份一事放在首位,信上便是查出的结果。

他的防范不是没有道理,淼淼的苦难,几乎算是这位亲兄长一手造成。

还敢主动招惹,简直不可饶恕。

两人离得近,温池雨听他呼吸忽然沉了一些,敏锐地察觉到他情绪不对,柔荑覆在他的手背,轻轻蹭了下他干燥的掌心:“实在不喜欢就算了,到时我叫人把窝挪到旁的地方看看行不行。”

周砚景阖上眼,藏起其中溢出的煞气,俯首在她耳边道:“没有不喜,是有些疲了,淼淼陪我小憩片刻可好。”

温池雨听他声音低沉的,有些像疲累时的调子,并没有起疑,转头细细看他,见他神色如常才稍稍放心,将半开的窗扇掩上,重新倒在他怀里,鼓着脸颊嘟囔:“如今这么忙,让先生夜里早些安寝,偏拉着我胡来。”

翘起白皙纤细的指在周砚景眼前晃晃:“俗话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安御医说了,每次该隔着几日的,今日起,咱们就按照安御医说的来吧。”

周砚景拢住眼前竖着的三根细白的指,指腹揉着她软软的掌心肉,拉着她躺下:“他为老不尊,淼淼别信。”

这小榻是供他疲累时歇息的不假,可只是为他一人准备的,不比寝屋里的宽大,有些逼仄窄小,温池雨紧紧贴在他身侧,精致的发髻不保,索性不管了,轻哼着咬他耳垂,含糊不清地抱怨:“究竟是谁为老不尊啊……”

“嗯?淼淼这是嫌弃我老了?”周砚景侧身将她揽在怀里,两人契合极了。

又是这样蛊惑人心的声音,明知道她最受不了这个。

她耳朵后面微微发热,透着淡淡的粉,往他怀里挤挤,翘起水润的樱唇打了个哈欠,假意阖起一点困意都没有的眼,软绵的嗓音拉得长长的:“哪有……好困呀,先生也快些睡吧,别耽误接下来的事。”

吃饱了本就容易犯困,日光透过窗扇进来,屋内暖融,她闭着眼竟然真有些摇摇欲坠,伴着身后稳健的呼吸渐渐睡去。

周砚景怕挤着她,半倚着看她酣甜的睡颜,也不知她梦到了什么高兴事,好看的嘴角微微翘着,开心不过一瞬,转眼又皱起眉,不耐地乱动。

睡得这样快,发髻都没拆,自然睡不安稳,周砚景托着她的头,轻轻将她头上发簪拆了,将散下的发丝顺到一侧。

脑袋轻松下来,她也安静了,朦胧中觉得身边人离得远了,又寻过去,扒拉着贴到熟悉的怀里才罢休,依赖地长舒一口气。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温菀瑶过来。

紫珠敲门提醒,周砚景记得她之前说过与温菀瑶有约,点点她卷翘的睫,想唤她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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