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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主母重生木妖娆免费阅读(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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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谢玦望着身体笨重的妻子。

忽然觉得这怀孩子一点也不轻松。

那高高隆起的小腹,大得有些吓人。

这么娇弱的一个身子,怎么挺得了这么大的肚子,这脊椎骨能受得了?

见妻子从梳妆台站起,他阖上了书卷,走上前搀扶住她。

把人扶到了床上,谢玦去把桌面上的烛火熄了,只留月屏外的一盏昏黄的小灯。

屋内顿时暗了许多,透露着淡淡的温暖静谧。

谢玦隔着屏风看了眼缓缓躺下的妻子,心思略为复杂。

谢玦自回得勤快后,睡在她身侧,偶尔会做一些梦。

梦境总是断断续续的,讯息却是不多,但可以确定的是,他唯有与她同床共枕时,这些梦境才会渐渐频繁。

梦中,他每回回来,她好似都没怎么笑过,就是笑也很是勉强。

梦中,她越发不想他回来。

在她到了金都后的第二年开春,他让人送她回云县小住了一段时日。

待秋季凉爽,也会让岳母到金都小住一段时日。

那时,她好似心情才会阔达一些。

有时候,谢玦也不免怀疑,这侯府对她来说,难道就真的这么像牢笼吗?

他当初执意带她回来,是否错了?

或许是真的做错了,可现在断然没有回头的可能了。

经此断断续续的预知梦境,谢玦也明白了许多的事情,明白了她不说出来,不代表着不需要。

也明白了她便是不说出口,不代表不委屈。

她现在会说了,也挺好。

他或许也该改变。

收敛了心思,谢玦绕过屏风,把身上的披风脱下挂到了架子上。

翁璟妩一如既往的背对着床榻之外,谢玦躺下之后便挨了过来,他身体散发出来的暖意渐渐熨热了她的整个后背。

也不知是从那日开始,原本睡前会隔着一个人的距离,到现在已然没有间隔了。

开始的时候有些不自在,但现在也逐渐适应了。

缓缓入睡后,头不自觉地往身旁的肩膀靠去。

谢玦低头看了她一眼,随之陷入了睡梦之中。

多日未入梦,今日又入了梦。

梦中,他刚入营第一个月回府,忽闻妻子在他入了军中后便小产了,他听了来龙去脉后,站在屋外久久未进屋中。

天色已暗,直到明月端了水过来,他才推开门进了屋中。

进了屋中,他便看到妻子好似没有听到半点声音,失神憔悴地坐在梳妆台前,眼里蓄了泪,把手放在腹上。

阿妩。他唤了一声。

梳妆台前的妻子闻声,缓缓转头往他望来,在瞧见他的时候,那双曾经灵秀的眼中已然没了光亮,犹如一潭死水,没有半点的生气。

她什么都没有说,起了身,然后上了床,把被衾盖上,把他隔绝在外。

他沉默了半晌,转身去梳洗,然后回了屋中,躺在了榻上,与她说:往后还会有孩子的。

一句话却是让里头的人身体紧绷,低声啜泣。

他第二句话,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他几乎从未说过安慰人的话,说出来恐怕也是伤人的话。

两个人几乎都没睡,大半宿过去了,她才睡了过去。

等她似乎睡了过去,他才把被衾盖上,从屋中出来。

站在院中的枇杷树下,面色如水,眸色犹如浓得化不开的墨一样深沉。

下半夜雾浓,露水深重,不知站了多久,谢玦的衣服与黑发都已然微微湿润,就是黑睫上也是淡淡的露水。

天色将明,下人也快起来了。

院中的谢玦沉沉叹了一声,从院中离去后,面上已然又是平日那个让人看不出半点情绪波动,冷冰冰且不好惹的永宁侯了。

作者有话说:

有点小卡文,等我那天写得顺了,就把昨天请假的一章给补上。

昨晚没能更新,留评红包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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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反省

梦还未结束。

梦中。

在院中站了半宿,谢玦梳洗后,便去了祖母的院中。

老太太因自己作没了曾孙,原本发间还有些许的黑发,却愣是全白了,好些天都待在祠堂中不出来。

听到孙儿来寻自己,更是心虚愧疚得不敢见。

谢玦从下人口中知道祖母在祠堂之中,便把旁人遣退了,他在祠堂门外席地而坐,手搭在了膝上。

祖母。他幽幽地往屋中唤了一声。

屋中没有任何的应声,但谢玦依旧哑声说道:莫要为难阿妩了,若非岳父,我早已泡烂在了河中,这一点祖母是清楚的,人不能恩将仇报,这是为人准则。

话音一落,屋中忽然传出东西跌落在地上的声音,似乎是老太太手中佛串落地的声音。

好半晌后,才传出老太太苍老无力的声音:玦哥儿,你怨祖母吗?

屋外许久无声,半晌后,没听到孙儿怨不怨,只听到孙儿幽幽的问:父亲遇难,祖母得知消息的时候是何种心情?

屋中的祖母许久没有应声,半晌后只隐隐传出哽咽声。

谢玦没有再说什么,起了身,离开了老太太的院子。

天至将明,谢玦才从梦中醒来。

这个梦,是谢绝这段时日来做得最完整的一个梦。

不仅完整,就是那种伤感情绪也能感受得到,好似亲身经历的一样。

梦中自己站在枇杷树之下,谢玦明白自己什么都没有想,就只站着。

便是如此,心情也沉沉闷闷,有一种无处宣泄的憋闷感。

望着帐顶沉默,许久之后,看了眼身旁的妻子。

或许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谢玦做了一回旁观者,看到了妻子的痛苦,看到了自己让她受了委屈。

沉默了许久后,谢玦侧身,从后面轻揽住了妻子的小腹。

梦中悲伤的感觉无比真实,丧子这一事就好似是他真的经历过的一样。

但他只是好似经历过,可她却是真真切切的经历过了丧子之痛。

当起了旁观者再瞧梦中的自己,谢玦忽然觉得自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木讷之人。

若无梦境预知到未来,更不知她受过的委屈,他会改变吗?

谢玦自己也不清楚。

或是会因她的改变而改变,但肯定是一个非常缓慢的过程。

未做梦,未能预测未来的时候,谢玦只想稳住父亲交付到他手中的侯府,不能没落了,也好减轻心底对父亲的亏欠。

父亲一手栽培他,把所有的心血都放到了他的身上,可父亲在死之前那小半年,他从未与父亲好好说过话。

当初他或许可表达强烈些对贵妾一事不愿的想法,也可让父亲改变主意,但他只是表达了不愿,在父亲第一次不赞同之后便作罢。

他是悔的,也是说不出的愧。

再者在父亲去后,人人都说永宁侯府要没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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