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声令下,刺刀集体抵上了土匪们的脖子。
她手一挑,一股鲜血汹涌而出。
田蓝冷笑:这就是给你机会却不好好说话的惩罚。
下巴上挨了一刀的土匪痛得满地打滚。
空气中瞬间弥漫出一股尿骚味。
有人迫不及待地喊:我说我说求求女英雄放过我吧,我家里还有八十老母要养。我们我们是奉陶司令的令,过来绑诸位诸位女英雄去城里。
他越说声音哆嗦的越厉害,到后面简直不成音调。
结果看到雪亮的刺刀,吓得他又瞬间清醒起来,声音跟连珠炮似的,又急又快:日本人在那里有个慰安所,说说说说是缺少姑娘,维持会的胡会长愿意花花花大价钱买。我们近来生意一直不好,都揭不开锅了,我们司令说要干把大的。
女学生们气得抬起脚来,狠狠地踢这些土匪。
呸,败类!
民国司令多如狗。什么猫三狗四拉起一队人占山为王,就可以自封为司令。就没几个会干人事。
狗屁的维持会,分明就是汉.奸会,王八蛋,怎么自己不去慰安啊?。
田蓝点点头,轻描淡写道:好,知道了,剩下的都埋了吧。
土匪们看她动真格,俱都吓得魂飞魄散,接二连三地大喊:别别别,我们可以带你们回去端了陶司令的老巢!
田蓝满脸冷漠,毫不为动:不需要,埋了吧。
别别别,我可以告诉你到底是谁让我们来的。
田蓝挑起半边眉毛,声音不冷不淡:哟,合着除了陶司令之外,你们还有什么司令吗?
那人见她愿意说话,大喜过望,赶紧慌不迭地往外倒:不不不,是有人特地找了我们,告诉我们现在山上的兵都走了,只剩一群娘儿一群女英雄!所以,所以我们才上山来的。
早知道这群娘们这么厉害,他们也不坚持非得活捉了。这样下好了,他们有心怜香惜玉,香玉的刺刀可半点儿不含糊啊。
王友志气得直接一脚踢过去,吼声地动山摇:谁?到底是哪个龟孙子!
他说他叫戴根宝,是戴氏家族族长的儿子。我们是在茶馆碰到的,他听了我们说话,就主动过来搭话说有大生意介绍。他说你们害死了他爹,他爹是替你们死的。所以,他得让你们不得好死。各位英雄饶命啊,我们都是良民被逼得没办法才落草为寇,实在是
王友志一脚踢上了他的胸口,土匪噗的一声,居然吐出了一口心头血。
然而游击队的副队长并没有因此而降下火气,他一把拎起土匪,怒声喝道:走!
踏马的,真是给他三分颜色开染坊了。老虎不发威,当他们是病猫吗?
戴家宗祠的祠堂前聚拢了一堆人,除了孩子和留在家里看孩子的村民之外,全村男女俱都聚集一堂。
七姑奶奶的娘家也在这场屠杀中被灭了门,原本精神抖擞的老太太,现在整个人瞧着像是苍老了10岁。
她拄起了拐杖,颤颤巍巍地开口道:军爷,这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绑着根宝啊?
王友志将五花大绑的土匪推倒在地上,沉声道:你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土匪一路都被拖拽着走,此时此刻半条命都丢在了路上,哪里还敢啰嗦,赶紧竹筒倒豆子一五一十,交代得干干净净。
村民们目瞪口呆,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戴根宝,老族长晚年得子,唯一的独苗苗,虽然平常就不是个能撑得起来的人,成天游手好闲的也不肯正经做事,但大家怎么也没想到他居然能做出这种恶毒的事。
山上的女先生们在村里办了学校啊,他们各家客户都有孩子去上学呢。女先生们还教大家编箩筐,说是攒到一定的数目就挑去县城卖,刚好可以贴补各家过年的开销。
他怎么能,怎么能勾结土匪这么祸害女先生们呢?
七姑奶奶举起了拐杖,用力敲在戴根宝的背上。老太太气急了:你个混账东西,干的都是什么猪狗不如的事!
戴家的长辈也一人一口,围着戴根宝破口大骂:你爹尸骨未寒,你就能做出这种下作的事,你叫你爹在地底下都闭不上眼睛!
戴根宝的态度却强硬的很,两只眼睛射出的都是仇恨的光,半点都不口软:就是他们,他们引来了日本人,害死了我爹。他们还要抢了我们家的田,他们是赤.匪!共.产共妻的赤.匪!一群不要脸的娘儿们,牝鸡司晨,乱家乱族的根源。
王友志气得额头上青筋直跳,狠狠一脚踹上去:去你妈个蛋!老子是国军,有正经番号的国军。去你妈的共.产共妻!
女学生们也气得头顶上都要冒起青烟。这人心思肮脏,把人也想的这么腌臜,实在是可恶至极!
她们围上去一人一脚,狠狠的发泄自己心中的怒气。
结果戴根宝居然还敢大喊大叫:你们干什么?我是戴氏宗族的族长!
他这话一喊,原本义愤填膺的村民们集体沉默了。
只七姑奶奶在痛心疾首:你说什么鬼话?游击队在山上开了田,还要给我们戴家村种呢。他们是看我们人手少忙不过来,让我们自己搞生产互助。你一天天的,都从哪儿学来的这些怪话?
戴根宝趴在地上,梗着脖子扑哧扑哧地喘粗气,半点懊悔的意思都没有。
戴家的长辈站出来说好话:各各位军爷,根宝没经过事,不知道事情轻重,得罪各位军爷和女先生了。我们戴家在这儿赔不是。好在没有酿成大错,还请各位军爷和女先生大人大量,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诸位放心,我们一定会享尽一切办法赔偿诸位的损失。这,这是我们族长啊。
其他人也跟着七嘴八舌。还有上了年纪的女人附和:对对对,也没造成什么后果。我们一定好好备礼,给诸位女先生压惊。
王友志被一堆人围着,吵得头都痛了。他转头询问田蓝的意思:田先生,你看?
吊死。田蓝声音平静得不得了,就吊在祠堂门口,让戴家的列祖列宗都好好瞧瞧,他们家里究竟出了怎样的不肖子孙。
戴家族人彻底炸开锅了,戴根宝更是色厉内荏:你敢!
田蓝目光跟刀子一样射过去,直接开口吩咐女学生:把他吊起来。
村民们试图上前阻止:使不得,使不得,女先生们请息怒。
王友志也犹犹豫豫,小声劝阻田蓝:算了,好好给他顿厉害瞧瞧都差不多。这个咱们搞游击,不是得注意紧密团结群众嚒。
田蓝面无表情:团结不是牺牲一部分人的利益获取的,团结是站在平等的基础上进行的。女人不是你们怀柔的工具。
她猛然提高声音,吊起来!
女学生们上前,七手八脚按住不断挣扎的戴根宝,然后拖着他往祠堂门口去。
村民们直到此刻才猛然意识到,在他们眼中娇娇弱弱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先生们,居然也有如此凌厉的一面。
他们慌慌张张地喊:放下放下,这是我们的族长。
田蓝站在前面,手中提着刺刀。
她面无表情地扫视一圈,重复了一遍:你们的族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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