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安排,主要是保护宁姝和裴哲,免得出现伤害性较强的动物。
至于宁姝在前还是裴哲在前,这个没所谓,反正宁姝在后,也没法伤害裴哲,只是把她安排在前,傅松越却他双腿一迈,走得特别快。
宁姝仔细踩过他留的脚印,她鞋子不方便,傅松越还走得这么快,很快刚探出的路,就被草堆掩住。
宁姝咬住嘴唇,用力跟上。
她有点体力不支,努力地调整呼吸节奏。
裴哲抬眼,盯着前面用力跟上的宁姝。
她动作挺利索的,短裤下,双腿雪白笔直,还充斥一股劲,在他眼前晃来晃去,短裤不是紧身的,但随着她的动作,隐约勒出饱满的臀型。
他飞速将目光往上调整。
这一下,裴哲额角忽的一跳。
她矮身躲开藤蔓的动作,衣摆微微撩起,短裤是低腰的,一截洁白的细腰,突然映入他眼底,一秒后,又随着她的动作突然消失。
让他一下想起被刻意压制的,玫瑰花田那一段记忆。
裴哲僵硬地挪开目光。
只是,她侧身,忽的又露出那细细的腰,便闯进裴哲的眼角余光。
想不注意,很难。
裴哲抓紧手上的树枝。
宁姝很努力地追上傅松越的步伐,她才不可能叫傅松越等她。
即使这样,还是被甩开六七步的距离,而且这个距离逐渐变大,很难不怀疑傅松越就是成心的。
宁姝:妹的。
她记着傅松越落脚点,使劲跟上。
下一刻,她脚下一崴,被草丛掩住的地方,竟然有一块石头。
如果只是踩到石头还好,但倒霉的是,她还穿了一双极度不合脚的鞋子,脚底板和鞋子打滑,整个人失去平衡,猛地朝前一扑!
这是一段上坡路,前面就是一块露出土地的岩石,她的倾向是脸着地,绑着双手,根本不可能给自己挡一下。
堪称破颜脑震荡之摔。
她眼瞳缩紧,身后乍然伸出一只手,突然箍住她的腰,将她往回带!
一股淡淡的草木香气,盈灌如宁姝口鼻之中。
裴哲的气息落在她耳侧。
他的手大而干燥,只抓住宁姝左侧的腰,虎口和她的腰线,像相互契合的机关,紧紧卡在一起。
宁姝回过神,距离太近了,她已经稳住身体,想往前一步。
但身后人不为所动。
为了摆脱那只手,她扭了扭腰,那带着韧劲的皮肤,摩挲了下裴哲的掌心。
她压低声音,客气说:谢
突然,裴哲的掌心握得很紧,骨节分明的五指,用力下压,宁姝猝不及防从鼻腔里泄出一声闷哼,连忙咬住舌尖。
她耳畔的呼吸,更粗重了,原先那只手没有动,却多了另外一只手,按住她的右侧腰,它们合起捏住。
是一点都没省力,那双手攥在宁姝毫无赘肉的腰上,两手中指几乎快触碰到,从中指更近了点,能看出他还在施力。
温度隔着薄薄的衣衫,烫得宁姝一个轻颤。
而这带来又疼有麻的余劲,宁姝险些又哼出声,可奈何双手还被绑着,她不得不道:裴哲!
傅松越终于听到声音,忽的回头,宁姝靠在裴哲怀里,而裴哲低着头,双手紧紧扣着她的腰身。
她咬着嘴唇,白皙的脸颊一片潮红,女孩儿的娇态毕现。
傅松越眼瞳一缩,细细颠簸着。
叮,【愤怒的男人(完成度5%)】+10%!
第69章荒岛十五
说娇态,还真冤枉宁姝,他走得那么快,为了跟上他,她一口气都没得歇,才累得脸颊绯红,根本不是因为靠在裴哲怀里。
但看在傅松越眼中,就不是那么一回事。
当着他的面,她越来越无所顾忌。
他攥着拳头。
乔其深被裴哲背影挡住,而且还有几步路,看不深切,便在后面问:怎么了?
裴哲突然回神,他立即收回手,扶着宁姝,浅淡的唇露出两字:抱歉。
宁姝刚站稳,眼前出现一个高大人影傅松越周身气压极低,就像宁姝是穷凶恶极的罪犯,他单手提起她的手臂,用力一拽,把她往身后放。
和傅松越的力量比起来,宁姝又一次感觉到,她就是个小鸡崽。
放下宁姝,他对裴哲说:她是嫌疑人,不能靠得太近。
宁姝瞪傅松越:喂!
裴哲抬起手,无意识地捏着袖子的褶子,倒是说:是我的问题。
裴哲不是会谦让的人,他承认自己的问题,就不是毫无根据,乔其深也挑挑眉,探究地看着宁姝。
宁姝趁机嘀咕:你看,人家可比你讲道理多了。
傅松越不理她,仿佛她就不该开口。
他看了眼日头,估算一下,已经下午四点多,刚刚一路走太急,回去时慢点走,时间就要更多,他言简意赅:今天先这样。
宁姝在他后面小小翻了个白眼。
裴哲垂下眼睛。
他刚刚的行为,完全可以说是猥亵,他的强迫症,按心理医生来说,偏向于自律,太克制,一般而言,只要他认为不碍眼,对他的影响不会太大,重在心理作用。
但他就是莫名对那抹腰,上心了,注意了。
说不清楚,具体是什么时候,见不得它晃,这个念头埋在脑海里,不出现还好,一旦留意,就排山倒海,压断他的理智最后一线。
裴哲的掌心现在还微微发麻,好像有细小的电流,在他血管里流窜,激起一阵酥意,引得他手指颤了颤。
只是
裴哲看向不远处的傅松越。
还是傅松越带路,他第二次到昨天打到山鸡的地,这里的动物,可是真的野性,山鸡都会飞,但对傅松越的伸手来说,并不难。
他很快缚住山鸡双翅,捏住鸡脖子。
没看到山鸡暴打傅松越,宁姝可惜地叹口气。
山鸡身上有股粪便味,她往后退一步,傅松越本来用左边的手抓着,他默不作声,换成右边的手。
右边的手,离宁姝更近点。
宁姝又后退一步。
傅松越没看她,但就像侧边也长了眼,冷淡地说:再嫌弃,今天你来拔毛。
宁姝:
乔其深压住笑意,大男孩看热闹不嫌事大,还露出一脸担忧好奇,他在宁姝身边,小声问:师姐,你拔过鸡毛吗?需要我搭把手吗?
宁姝龇牙一笑:再说把你毛一起拔了。
乔其深愣了好一会儿,突然想到什么,不大好意思地摸摸鼻尖。
裴哲没有插.进对话,他慢慢跟上几人。
傅松越明显的低气压,手上的劲大得,山鸡都咯不出声。
裴哲算品出不对劲。
傅松越在他身边几年,裴哲对他不说百分百的了解,至少也了解七八成,他不可能因为宁姝是嫌疑人,就处处针对她,还是这种很微妙的针对,顶多冷待冷视。
傅松越也不是斤斤计较的性格,论年龄,论阅历,他一直是领队,度量大,眼界宽,重信义,这也是裴家不惜花重金,也要把他请来的原因。
那么他针对宁姝,只有一个理由,宁姝背信忘义。
可是,傅松越和宁姝认识没多久,信义能有多深?除非他太在乎她这人,才会进而在乎她的行为,否则顶多不喜,没必要针对。
这样就说通了。
裴哲抬起头,用这种前提再看傅松越,他背影高大,腰肌挺直,步履如风,宁姝跟在他身侧,他不仅没照顾,眼神都欠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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