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跳舞时流的汗,还没有坐下来的时候多。
紫玉想了想,有点吞吞吐吐:只是,殿下,为什么脸颊这么红?身体感觉,怎么?
宁姝:?
直到这一刻,她才察觉不好描述的感觉,刚刚没意识到,还以为是舞后的兴奋,可见那媚药果然霸道,还是对她造成影响!
紫玉也是脸色一白:那怎么办?
宁姝沉下呼吸,立刻道:先回去。
她只好假装醉了,与皇帝请辞,先回马车上,好在她发现得早,等她上马车时,双腿都发软了,险些走不了路。
宁姝掐下大腿,保持理智清明。
她也没想到,这不是紫玉涂的,而是千日打鹰,竟被鹰啄眼女眷那边,小婢同殷雪儿耳语片刻,殷雪儿脸色一变,陆宁姝竟然先走了!
她着小婢下的药,是从她舅舅那弄来的秘药,初初饮下倒没什么,在剧烈运动出汗后,方会生效。
往年的马球赛结束时,陆宁姝都会组织那些女纨绔,上去酣畅淋漓地打一场,碍于陆宁姝身份,其余小姐公子都会捧场地看完。
殷雪儿本是计划,到那时陆宁姝出了汗,在众目睽睽之下,药效发作,她要叫她再无脸面活在世上。
结果好不容易走出这一步,隔壁的萧声起,又听说陆宁姝起舞,一开始,有人在屏风那直接瞧了几眼,说是跳得和傻子似的,所以后来萧声变,也没人有兴趣去瞧了,众人听着这萧声,也觉不错。
却没想到,她还是出了汗,药效还是发作了。
殷雪儿死死捏着杯子。
.
另一头,紧赶慢赶,终于到公主府了。
宁姝下马车,就直奔菡萏院。
她喘匀呼吸,紫玉扶着她,小声说:快了,三道门两道门,还有最后一道咦,这是谁?
宁姝抬起眼眸。
不远处,殷漾站在宝瓶门前,出于各种缘故,他没有参加这次盛宴,身上仍穿着作画时的装束,这几日日晒下来,肌肤透着一丝丝健康的麦色。
男子俊眸忽闪,看着地面,似下定决定,才道:殿下,那只獬豸就是那幅画,我重新画了。
紫玉聪慧,一下猜出他是谁,敷衍道:哦,你有心了。
就要扶着宁姝继续走。
殷漾却不肯让,他侧跨出一步,挡住她们,这才瞅着宁姝。
不看还好,一看就觉得不太对,面前女子盛装,容貌秾丽,殷漾知她长得漂亮,但他从不放在心上,乍然一见,面前人儿粉面桃腮,眼中水光潋滟,嘴唇微张,胸脯随着呼吸微动,腰肢似也轻软几分。
竟比往日要柔,也要媚。
紫玉不耐烦:你到底想怎么样?
殷漾眼神游移,结巴起来:我,我只是,想让她过去看看。
宁姝终于开口:下次吧。
紫玉:这开口竟然没喘,她家小主子,好辛苦!
她试图推推殷漾的手臂,殷漾却像被仙术定在原地,堪比木头,一动不动,他张了张口,刚要说什么,只听宁姝道:你不知女人也有三急?
她语速极快,噼里啪啦如玉珠倾倒,好像每个字都有钩子般,听得人耳朵痒痒的。
殷漾大脑更空了,竟然真的问:哪三急?
宁姝:急色,急色,急色!
殷漾:?
这回紫玉终于推得动殷漾了。
殷漾呆在原地,脸色腾地通红。
等等,她知道她在说什么虎狼之语吗!!!
作者有话说:
薛茕晗:我吹箫气息很足,所以接吻时吻技很好。
尉迟序:一人吹箫造福三人,请继续。
莺歌:害羞(????)
殷漾:害羞(????)
薛茕晗:暗杀准备。
第92章宫闱乱六
菡萏院。
莺歌手上捏着白布,正在擦拭琵琶,忽而屋外小厮道:公子,殿下来了。
他站起身,方要迎上去,门猛地被推开,紫玉扶着宁姝进门,一脸焦急:快快快,脱裤子!
莺歌反问:脱什么?他甚至没反应过来,这几个字的意思。
宁姝咳了声,叫紫玉:你先出去。
紫玉点头,朝莺歌的腰瞥去,这雏儿,虽年纪小点,一看就很有劲,到底长得漂亮,公主不亏。
莺歌愣是被紫玉这个表情看得浑身一寒。
紫玉出门后,顺手阖上门扉,连带着屋外的声音,也变得朦胧且低沉,隐约间,她叮嘱小厮:不用你们候着,都退下。她自己也很知趣地退远,把空间彻底让出来。
熟练得令人震惊。
宁姝坐在椅子上,她手心按着左额,方抬头,却看莺歌站在角落。
这时候瞧莺歌,真是哪哪都好,十五的年纪,脸是嫩的却非幼稚,眉疏眼俊,将男女特征糅合得极好,身体,宁姝之前也触碰过,宜家宜室
哦,身体她触碰过,真要弄个强制爱,她还打不过人家呢。
但这不是重点,对十五岁的孩子下手,真的过分啊!她会有负罪感的。
好吧,这也不是重点。
她之所以来莺歌房间,是为找掩护,还有,收网。
宁姝试着对话系统,系统和死机似的,半点声音没有,断联了,不管了,埋头就是干。
她还未来得及去芙蓉院换衣,腰封勾出一抹细腰,红裙随着她的动作曳开一地,金纱勾勒莲纹,更衬她肤色莹白如玉。
只不过,往日那张带着随意笑容的脸上,却紧绷着,双颊如玉生烟,竟一片绯红。
再想方才那侍女之言,莺歌算是明白过来,他有点局促,放在身前的双手交握,只道:殿下身体
意料之外,宁姝道:你安静点。
省得她良心压不过虎狼之心。
宁姝按着自己太阳穴,她拿起桌面水壶,强行灌了几口,但因为手软,提梁瓷壶险些摔坏,莺歌几步走过去,接住酒壶。
无意间与宁姝的手指相接,那温度极高,莺歌神色一凛,缩回手指,他摩挲指尖,总觉得差点被烫伤。
突然,那女子笑了笑:不用担心,我不碰你。
莺歌:
宁姝又喝一口水:毕竟,就算是我想,我也碰不到。
莺歌一愣,不确定她这句话的意思,他总觉得话里有话,于是,低头弯腰,试探道:若殿下想要
宁姝打断他:我不想要。
莺歌抬起头。
他恍然发觉,面前的人,她的神智和她的身体是割裂的,她眸中水波粼粼,一睁一闭都有种风情,可是声音却已经压到最低,若说最开始刚进房中,还有难掩的忍耐,如今,是理智完全压下欲望。
莺歌出身南风馆,他知道媚药这种东西,不止女客想助兴,就是南风馆的男人,也需要靠此物度日。
若非意志坚定,谁人又能遭受这种折腾。
眼看宁姝再次端起杯子,她饮下之时,水渍留些许在唇上,最是寻常的白水,似都变得不一般。
宁姝道:你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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