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眼神还不老实地在他腰上瞥过。
鹰戈有点恼:殿下!
宁姝有恃无恐:你就说你睡不睡吧,陆安雁肯定很好奇我们的房中事的,她还和我论过你的腰功。
鹰戈是又气又恼,但他毫不怀疑,自己坚持落宁姝面子,以后陆安雁看他的眼神,会更加奇怪。
罢了,这种事,吃亏的就从不是男人,是她自己叫他的。
他这么想着,气性也上来了,小心越过宁姝,往里头一趟,卷走半张被子。
宁姝嘴唇轻轻一勾,哎呀,某种程度上,这是她第一次睡男人。再挡不过困意,她总算闭上眼睛,陷入黑甜的梦乡。
过了一会儿,鹰戈伸长手,慢慢地,把被子匀了点过去。
他躺在床上,方知身体到底有多疲累,这个躺直的姿势,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他没有想象中的不习惯,鼻尖那股极其淡雅的香味,也很怡人,困意很快袭来他太需要好好歇息。
朦胧中,他突然想到一件奇怪的事,宁姝方才那么说,腰功和房中事,有什么关联么?
来不及细想,他浑身被困意包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朦胧的梦中,还是今天发生的事。他在屏风后擦洗换衣服,那本来站在屏风后,等他洗漱完毕的人影儿,却不耐地绕过屏风,走了过来。
梦里的他惊又恼,斥责她不该把他当男宠看。
他们是合作,他从未卖身予她,便是在南风馆,也从未接触过乱七八糟的东西,她不该轻视他。
女子秾丽眉眼含着惯常的调笑,一只手指轻戳他光.裸的胸膛,眼中闪过狐狸般的狡黠:你放心,我说过我不会对你兽性大发,但是,你自己呢?
她手指挠痒痒似的,一下又一下地戳着他的胸膛,让他胸腔肺部吸气吐气的节奏,追逐着她的手指,只听她问:
你当真,一丝一毫不会对我,兽、性、大、发?
鹰戈懵了。
她总是这样,三言两语,却一而再再而三挑起他的心绪。
梦里的他,完全不受意识的操纵。
他要报复,要让她没法再轻易调戏他,她要为她的调戏负责。
都是她的错。
他闻着一片馨香,用手圈住细腰,毫不犹豫堵住那张喋喋不休的红唇。
软的。
所以朦胧中,他隐约明白了,那个睡前闪过脑海的问题。
腰功,似乎确实与某种事有关。
作者有话说:
鹰戈,初哥且从未梦那个啥
第102章宫闱乱十七
第二日,雨后天晴,光亮满屋。
宁姝刚有意识,系统就欢脱地叮叮咚咚的播报:
叮,主线任务【飞莺(完成度15%)】+30%!跨越度很大,恭喜玩家,玩家再接再厉哦!
叮,伴生任务【四弦千遍语,一曲万重情(完成度0%)】+30%!哇哦,玩家找到了正确的攻略姿势呢!
宁姝想,伴生任务是让鹰戈给自己弹琵琶,强迫的没用,初步看,至少要人孩子心甘情愿。摸到这个规律,以后要刷伴生任务也不难。
昨晚睡得很舒服,她脸颊在枕头上蹭蹭,鹰戈的被衾很干净,除了棉絮本身的味道,并没其他。
她左侧的被窝是凉的,鹰戈已经起来了,比她要早许多,他正坐在远处的圆墩上,低垂着头,无声地擦拭他的琵琶。
宁姝走到旁边,啜一口冷茶漱口,忽而发觉鹰戈面色有点发白,便问:昨晚没有睡好?
鹰戈:还好。
她鼻翼翕动,奇怪:怎么好像有一股什么烧焦的味道?
鹰戈擦琵琶的动作一滞,他没有抬头,顶着宁姝的目光,只说:许是菡萏院哪个下人,在祭奠亲属。
下人切没有在公主府内祭祀的道理,很是晦气,但鹰戈对下人从来宽和,且宁姝没管到他菡萏院,人家想烧纸那便烧吧,她便也没说什么。
因着殿下在菡萏院,这日早上,菡萏院十分热闹。
宁姝在菡萏院换好衣裳,紫玉捧走昨夜换下的两套衣裳,嘱咐小婢:这件衣服,是绞纱裁制,你告诉那些个嬷嬷,材质非同一般,万不可随便洗,要是坏了,拿你们的命都没得赔。
小婢应是。
彩鸢端来茶盏,茶水刚冲泡着,还没滤出来,她跨过门槛迈进屋子,鹰戈接过托盘放在桌子上,彩鸢便道了声麻烦公子,去帮宁姝梳头。
没人留意到他。
鹰戈默了默,他袖子里藏着那包药,只需要挥动袖子,一次的剂量,就会落到茶杯里,无影无踪。
回想昨夜的事,他面上一阵火辣辣,仍然心绪难宁。
不应该出现这等意外,是了,这是意外。男人会这样是正常的,以前,因为他没有,南风馆几个前辈,不是笑了他两三年,说他不算真正的男人么。
但万事平冤为主,他就算没有那档子事,也无所谓,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在这种情况下,被激出某种东西。
鹰戈看着面前杯子,茶汤泡久了,倒出来颜色有点深。
其实,想证明自己的改变,只是无意间被牵动,与他的主观无关,很简单,把药下到茶杯里去。
拿到红蕊解药,便也是拿到红甲卫,到时候任是天大的冤情,也能逼得皇帝开案重查。
下么。
鹰戈眉头微耸起,轻轻一抽。
不要垂云髻,我觉得不好看。
宁姝跟彩鸢说话的声音,让他骤然醒过神来,袖子不由放下。
没有成功,茶水干干净净,了无痕迹。
他端着茶汤放在宁姝面前,心里默念,来往仆从这么多,不是时候。
彩鸢瞅了一眼鹰戈,他面上些微浮肿,倒是不影响少年的清隽秀美,只是好似纵欲过度。
她心里琢磨,看来昨夜,确有其事。
宁姝在菡萏院用过早膳,离开后,彩鸢压低声音,提醒:殿下,公子年纪尚轻,是不是要送点补物过去?
宁姝:
彩鸢,可真是狗头军师啊。当然演戏也要演全套。
她想象了下鹰戈看到补品那画面,清纯小白兔又要崩脸,她心底起了恶趣味,说:昨夜公子是累着了,你去让厨房,炖一盅十全大补阳的东西,鹿鞭什么都行,库里有的都拿去用,没有的出去外面买。
她一字一句强调:务必让公子好好补一补。
彩鸢低头福身:是。
待得众多喧嚣离开菡萏院,鹰戈大松口气。
他心里憋闷,伤口隐隐作疼,也盖不住旁的胡思乱想。
不一会儿,小厮进门来,东找找,西翻翻,在鹰戈眼皮子底下晃来晃去,鹰戈按了下额间,问:什么事?
小厮挠挠脸颊,问:公子,那个,你昨天没有穿亵裤啊?
鹰戈险些被自己口水呛住,他怎么就忘了,有人整理收拾他的衣服,他擅自把亵裤烧了,是会被发现了!
都怪一早上脑子糊涂,竟然没找旁的顶替。
如果是宁姝,又怎会犯这种简单的错误?
他面色通红,脑子一片泛白,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
见状,小厮脸上了然,他神神秘秘问:公子的亵裤,该不会是被殿下拿走了吧?
听闻有些男女,就喜欢收集贴身的衣物,指不定,公主殿下也有这种爱好。
一时间,鹰戈承认也不是,不承认也不是,他双颊绯红,是耻的,可那小厮只读出羞,当是这回事,公子脸皮薄,他没有再追问。
鹰戈干脆将错就错,反正没人敢在她面前嚼舌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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